第10章

>     第二个进入剧组的是Tommy，就在汪寻湛进入剧组之后的一周。看见Tommy，汪寻湛一个头两个大！

    “湛哥……”

    汪寻湛那会儿正在更衣室换衣服，突然从后面被人抱住，那个声音甜得发腻。

    “你怎么进来的……”汪寻湛转身推开他。

    Tommy长得好看，是那种眼睛动一动显得十分机灵的模子，据说Tommy能在娱乐圈混起来，多数靠的是这甜腻的声音“讨好”投资方。这种事儿不见怪，汪寻湛也没觉得Tommy有多么惹人嫌，只是这种腻乎劲儿他受不了。汪寻湛皮相好看，身材线条也突出，Tommy喜欢往他身上蹭可以理解。倒不是Tommy有多喜欢他，只能说身为一辆公交车，Tommy尽职尽责地扩大自己的营业额。

    “门没锁我就进来了啊。”

    “你闪远点，我换衣服，别碰到你。”

    “随便碰……我不介意！”Tommy说着，抬起屁股坐在一旁的桌子上，眼带笑意地透过镜子看着汪寻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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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ommy就像个跟屁虫，从进入剧组开始，就在汪寻湛身边来回转悠。工作人员对Tommy的“事迹”有所耳闻，倒也没什么人说闲话。

    “湛哥，你的小尾巴呢？”场务偶尔开玩笑地说。汪寻湛冷眼回应，都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吧！

    Tommy的角色是男主的小跟班，一个对男主唯命是从没什么自我想法的傻白甜。这角色适合Tommy，特别适合一直围着汪寻湛转悠的Tomm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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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组的第二天，一大早Tommy就站在汪寻湛身边：“湛哥，你开车我坐在你身边，怎么样？”

    “别了，很无聊！”汪寻湛头疼，每天面对白楚已经让他心情很不好了，再加上个Tommy，未来几个月的日子真不知道怎么过，这戏从头到尾都跟他犯冲，没一点顺心的！

    “哇……”Tommy在他身边又开口，“好帅啊！”

    顺着Tommy的眼神看过去，是白楚。白楚穿着平日的长袖T裇，头发也一如既往地绑在头后，与汪寻湛之前见到他的样子没什么差别：“那是特技指导，哪儿帅？”

    Tommy扬起嘴角，看着白楚说：“湛哥，他跟你帅的感觉不一样，你是骑士，保驾护航浴血奋战，帅得洒脱……他是王子，举手投足英气逼人，帅得迷人。”

    “是吗……”

    这话还真他妈说得没错：汪寻湛挣钱给林晨，林晨想方设法拿钱给白楚；骑士奉献生命，王子得到爱情！

    总结得精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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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还得练拐弯。”白楚走到两人面前，对黑着脸的汪寻湛说。

    “帅哥……怎么称呼？”Tommy先开口。

    “白楚，”他扬起嘴角，“我手不方便，没法跟你握手，抱歉。”白楚扬起自己的右手示意。

    Tommy笑起来：“那你让我摸一下你的胡子呗……”

    “行啊，”白楚站着不动，“你摸吧。”

    Tommy抬起手，在白楚的胡茬上来回蹭动，他的手指很长，在白楚的脸上就像弹琴一样灵活。

    “上车了……”汪寻湛懒得说废话，转身向驾驶座走去……他想起那日在咖啡厅里，第一次见到白楚，林晨也是这样摸了白楚的胡茬……有什么好摸的，也不嫌扎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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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楚伸手拉开副驾驶座的门，Tommy顺势挡在他面前：“帅哥，让我跟湛哥坐一起呗。”

    汪寻湛从驾驶座看向两人：“你俩快上车。”。

    白楚与他四目相对，片刻后移开视线：“好。”同时，他松开副驾驶座的门，转身上了后座。

    Tommy笑着上车，凑到汪寻湛耳边，小声说：“湛哥，我还是比较喜欢你这种带着骑士精神的帅哥！别吃醋！”

    都什么跟什么，汪寻湛侧开头：“坐好，想跟着就别那么多话。”说完，他扭动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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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ommy在副驾驶座看着窗外的群山感叹：“好美啊……”山下是错落有致的城市，山路徐徐向前，高楼大厦显得渺小世俗，“剧组应该组织去山里露营，天然氧吧！”

    “嗯……”汪寻湛随口回应，这一周他都在这条公路上来回穿行，再美的风景反复地看，都感受不到美好，更别说从一开始汪寻湛就没那个欣赏的心思。听着Tommy的话，汪寻湛望向车窗外，确实很美，秋末落叶纷飞，喧嚣被踩在脚下，剩下的便是宁静祥和。

    汪寻湛望向后视镜，意外地看到白楚的侧脸，他也看着窗外。这风景就像是白楚，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带着点忧伤的眼神，时而狂躁时而泰然的性格，挥之不去的那分疲惫，白楚是个带着王子气质的人，可惜汪寻湛打从一开始就没用心留意过，以至于看得眼熟了，什么都没有发现。

    白楚回过头，意外地四目相对……怎么？他的眼神有些不解……

    汪寻湛移开视线，没什么可惜的，两人的情况最初就因为林晨的欺骗盖棺定论，当下多说无益，那些直根末节更没必要深究。白楚就算是个王子，也只能让骑士觉得碍眼，再无他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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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湛哥……”开到赛道，Tommy又开口，“你开车真帅！”说着，他伸手搭在汪寻湛的大腿上。

    “手移开……”汪寻湛烦躁地说，Tommy喜欢动手动脚，总是让他全身难受。

    Tommy的手又往大腿根移动：“这样行吗？”

    汪寻湛气结，真想停车给Tommy上上规矩，别他妈在外面动不动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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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座的白楚突然开口：“左拐……”

    汪寻湛下意识地移动方向盘，这速度比金毛奔向主人扔出的球有过之而无不及……妈的，连续一周多的时间，汪寻湛坐在车里就练了个拐弯，听到白楚的声音就像是条件反射……

    “哎呀……”Tommy的身体因为惯性撞在了车门上。

    白楚是故意的……他透过后视镜和汪寻湛再一次四目相对，眉眼上挑，带着笑意。那眼神像是在说：这样“争风吃醋后宫争宠”，成吗？汪老板……

    “湛哥，你怎么这样开车啊！”Tommy抱怨道。

    汪寻湛避开白楚的眼神…………他对Tommy说：“安全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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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停车之后，汪寻湛拉过白楚的手臂，小声在他耳边说：“别他妈跟我演你熟悉的‘包养’游戏，我没兴趣。”

    白楚停顿了几秒，收回自己的手臂：“知道了……我刚刚只是以为你想摆脱他。”

    “那是我的事儿，” 白楚的行为让汪寻湛有些恼火，就算是解决了Tommy压在自己大腿上的那只手，但说到底他汪寻湛压根没准备入戏，身边已经有了林晨那么个面具狂人，没必要再来个奥斯卡影帝，“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少在一边多管闲事！”汪寻湛对自己的演技有信心，不用生活处处都是锻炼的机会。

    “好，你是爷你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