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所长进,一
自己几分,也应该是有限的紧,真正斗将起来,凭借道术,当可一争长短,未必没有取胜之机。不意此时仅仅因为胡卢说话时杀气冲宵,恨意滔天,广成子、赵公明等竟然现自己的道心于不知不觉中受到了影响,当下互视一眼,心中骇异,暗道:“葫芦道人杀意如此之重,若非身怀无量功德,只怕早已走火入魔。”
寻常大将出战,能领了三五千人已属不易,但胡卢何许人也?胡卢执意出战,柏鉴这做弟子的总不好像往常一样,坐在中军大帐,静候消息;当下传令,起半数之兵,出辕门迎战,以壮声势。有道是人上一万,无边无沿;十万大军来到阵前,把阵势排开,声势何其浩大!
夏军却是不知究理,只见:商军三军齐动,辕门大开,无数军马杀将出来,排了一阵又有一阵,阵阵相扣,百余真修驾遁光落在阵前,个个高人。讨阵之人再自负,也不敢独面十万大军,急忙收兵回营,飞报中军。孔宾、巳牟卢二人深知柏鉴用兵厉害,只道商军准备决战,急忙传令,招集兵马。此令一下,夏军大营登时鸡飞狗跳,骚乱起来,无数探马、中军官上窜下跳,半天平静不下来。
柏鉴和众将眼见自己兵马才出,夏军那一对讨战道侣二话不说,直接回营。“咣啷”一声,把辕门紧闭,正奇怪间,忽见夏营动静,方始醒悟过来,暗自好笑。
再说夏军,忙了半天,近三十万大军各个弓上弦、刀出鞘,分队列在寨墙之后。孔宾、巳牟卢二人屏住呼吸,透过寨墙缝隙观瞧,只见商军盔明甲亮,阵势严谨,隔着老远,便已感到巨大的压力扑面而来,暗道:“盛名之下无虚士,柏鉴既然把兵马排开,定有倚仗,此战只怕凶多吉少。”一念未绝,忽见商军飞出数骑,看模样不像大将,反似传令之人;孔宾、巳牟卢心中奇怪,猜不出这是什么战术。
片刻后,来人已到阵前站住,开始讨敌骂阵。孔宾、巳牟卢面面相觑,半晌才缓过劲儿来,心中大骂:“兴师动众搞了半天,就为了个这儿呀?”随即传令,同样起十万军马迎战,剩下的二十万,既然已经准备了半天,不能浪费,命人紧守营寨,以防柏鉴阴谋诡计。
两军对圆,开始斗将;数十万大军瞪眼瞧三两个人捏架,确不多见。如此局面,胡卢亦不好匆匆出战,双方各自试探一番,互有胜负。随后夏军阵中走出一对道侣,胡卢一看机会来了,化长虹落到阵前,把流星飞砖擎出来,便待动手。不意那对道侣见了胡卢之后,却是怔了一怔,问道:“对面,可是胡卢老师?”
胡卢急忙收手,把慧眼睁开,仔细看去:男地是个道人,背上有两口宝剑,似有几分面熟;女的是个火属大巫,修为精深的很,只比应龙略差一线。然而,胡卢确信自己不认识对方,言道:“正是贫道,尔等是谁?”
那男性道人闻言,急忙跪倒在地,说道:“弟子顼,乃是轩辕黄帝之孙,千多年前曾在您老人家门下做小童子,还侍奉过您老人家呢,您老人家不记得弟子了么?”
胡卢闻言怔了一怔,想起确实有这么一回事儿,当日顼和人皇尧帝一齐在自己门下做童子,后来广成子把人皇尧帝收为弟子,没过多久,自己由于被应龙搞的烦不胜烦,出游去了。自那以后,再不曾见过顼,只知顼似乎做了一段时间有熊氏的族长,后来如何,就不得而知了。问道:“你缘何会在夏军营中,助假灭真?”
顼先把那女性大巫唤过来,给胡卢行礼,解说道:“此为弟子之妻九凤,现为上古十二祖巫祝融氏一脉大巫掌舵人。日前忽有后辈哭诉,言道商侯兴师作乱,他等奉王命随军征讨,不意横里杀出几个道人,把祝融氏一脉大巫几杀尽。九凤身为掌舵之人,原不理世事多年,听到此报亦不免心中生怒,弟子无奈,只好一同前来,不期在此碰到老师。”
胡卢闻言大怒,说道:“正好贫道日前和应龙等斩了十三位火属大巫,料想和你所说是同一件事,如今贫道就在眼前,你待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