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其貌不扬,却又一双极其灵动的眼眸,仿佛就像是会说话一样,一颦一笑她的所有的想法都映射在眸子里,微风吹鼓了宽大的衣袖,也吹柔了一颗心,赵梓晏忽然又一种倾诉的*。
“我和我哥是一母同胞,按道理兄弟两人应当是相持相扶的,在家里却并不是这样。我娘在生我的时候坏了身子,加上那时候又和爹爹有了龌蹉,我生得肖似生父,故而打小时候,娘亲便不喜欢我。她喜欢的只有大哥,然后我哥哥就被宠得有些不着调了,小时候读书挺好,后来心思就走偏了,要不然也不会连累了院子里那个叫做听夏的丫头了。”
赵梓晏忽的想到了已经逝去的父亲,因为不讨母亲的喜欢,父亲就格外怜惜他,也因为这个缘故,导致了大哥和母亲越发亲厚,他则是和父亲亲近,父亲想要让母亲多一分关怀给他,母亲却越发冷淡。
“人皆有心,心皆有偏,现在已经过去了。”秦锦然说道。
“希望如此。”赵梓晏想到了他的婚姻,当时也是半逼迫的状况下,娶了秦锦然。
垂下了眼,压下了眼底的凉意,这些已经过去了,她是他的妻子。赵梓晏握住了秦锦然的手,想要加重妻子两字在自己心中的分量。手指在她的手背上摩挲,以前不曾碰触过也就罢了,现在碰到秦锦然的肌肤,便不想要松开,如果不是因为和秦锦然有过约法三章,他甚至想要搂住她。
他的眸色里有隐忍的失落,没有人会真正的不介怀,因为看出了他的失落,秦锦然并没有抽出自己的手,自耳根起那红晕上了面颊,秋水眸里也盛满了缱绻的羞涩与妩媚。
赵梓晏的心中微动,心中那种想要拥抱她的念头不断扩大,此时并无旁人,就顺从了心底那几乎压抑不住的念头,他搂住了她,女子的身躯是意想之中的柔软,她的身上还有淡淡的药香的味道,有一点苦涩却并不难闻,面上在秦锦然细腻的脸颊上蹭了蹭,发出了舒服的叹息一般的声响。
肌肤饥渴症?秦锦然在赵梓晏的脸碰触到自己的脸颊的一瞬间,无疑是僵住的,等到听到了他的叹息声,再加上他透露的只言片语,猜到了或许是肌肤饥渴症。
秦锦然分神的功夫,赵梓晏已经觉得自己的动作不妥当之极,他松开了秦锦然,别过了头,“我们走吧。”说完之后大跨步往前走,带着一丝落荒而逃的味道。
秦锦然瞧着他的背影,先是错愕,继而眼底带着笑意。
一席话一个拥抱,让两人无形之中贴近了不少,两人慢慢到了村门口,略站了一炷香的功夫,就见着听夏和听雪两人,还有身后跟着的马车。
秦锦然在赵梓晏的搀扶下上了马车,撩开马车的帷幕见到了骑着高头大马的赵梓晏,再往后看去,便是村子往后慢慢退去。
秦锦然首先给听夏把了脉,不曾伤了筋骨,不过被椅子砸到的地方肯定是青肿了的,秦锦然就对听夏说道:“晚上的时候,先是冷敷,明天我用药油给你推开慢慢就好了。”
“我来就好了。”听雪笑盈盈说着,“奶奶告诉我怎么做,我来给听夏做推拿。奶奶有身子了,还是不要妄动的好。”
赵梓晏此时看到前方有小小的茶肆,想要询问秦锦然是否要喝水的时候,就隔着薄薄的幕帘听到了听夏的话。
她有身子了?赵梓晏的目光投向了帷幕,因为马车的行驶,帷幕如同水波一般晃动,却牢牢遮住了车内的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