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一块儿离开京都,更有可能一块儿开铺子的合作伙伴,秦锦然怎会拒绝,爽快应道,“你喊我秦姐姐就是。”
“我是姓姜,闺名唤作姜梦。”清欢的眸子更亮了,“现在你喊我清欢就是,若是今后一块儿离开了,你喊我妹妹就是。”
“好。”
这样一个下午,秦锦然和清欢两人是交谈甚欢,一直到夕阳西沉,清欢甚至想要留着秦锦然一块儿吃饭。
秦锦然说道,“时候当真已经不早了,我该走了。以后有机会我再来看你。”
清欢如同小鸡叨米一样点头,柔柔说道,“你可要来常看我啊。”忽然想到自己的话,像是楼里姑娘的话一样,面色就僵住了。
秦锦然瞧出了清欢的心结,手指在清欢细腻的肌肤上划过,“爷知道。”眉毛轻挑起,压低了声音,刻意装作寻欢客。
清欢噗嗤一笑,“才不会想你这样。”她的手推在秦锦然的背上,“好了,那我就不留你了,我让小玲给你雇一辆马车。”
“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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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锦然和清欢两人是相谈甚欢,赵府里的赵梓学的屋子里又是另一番景象了。
赵梓学下了学回来,就听到了妻子气呼呼地说道,“前些日子好不容易千哄万哄,哄得公主信了我,谁知道今个儿居然有遇上了秦氏。”
“她没有死?”震惊之下的赵梓学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立即就询问了妻子。同时心里有一种阴森森的感觉,莫不是妻子遇到的是鬼?纵然是初夏,后背上出了阴冷的盗汗。
“什么死?”孟若婷有些发愣,“你说的是谁。”
“除了秦氏还会有谁?”赵梓学的声音急促而颤抖,“你说清楚,当时是个什么情形?”
孟若婷看着丈夫的样子,当即就说出了事情的始末,而赵梓学的表情平静下来,神情却扭曲了起来,“我以为昨天那样一说,他就不会去接那个秦氏。”赵梓学的手狠狠地拍在了桌子上。
孟若婷被吓了一跳,“好了,我知道的我说了,你告诉我为什么说秦氏会死?”
赵梓学此时就说出了那一天和母亲的商议,孟若婷一愣,往后几个踉跄就坐在了地上,他看着赵梓学,从未觉得丈夫是如此的陌生,“你就这样盼着她死……”她就算是不喜欢秦锦然,却是从未想过让她死掉的。
“她占着这个位置,只有死了才是一干二净。”赵梓学说道,声音是异常的冷酷,此时是初夏却让人入坠冰窖。
孟若婷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占了正妻的位置,所以死了是一干二净。这样的话,难免让她联想到了自己身上。
赵梓学看到妻子的表情,知道她被吓到了,凑到她的身边柔声说道,“怎么了?”
“我……”孟若婷避开了丈夫的眼神,“把她休了不就行了。”
“上一次给她休书的时候,她是怎么做的?”赵梓学的声音如同滑腻腻的蛇,“她撞了柱子,你还记得吗?”
孟若婷听到丈夫的声音,身子微微一颤。
“如果这一次她闹得更大了,怎么办?”赵梓学说道,“你说了今个儿她在大街上就搂住了二弟的臂膀,那她肯定看出来了二公主的事情。”
“那该怎么办?”孟若婷也有些着急了,二公主最后瞪着她的神情,让她心中一颤,对方可是金枝玉叶啊。
赵梓学并没有回答,反而是问道,“你不觉得,其实秦氏应该在撞柱子的时候就死了吗?”如果她那个时候死掉了,自然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可是,她那时候并没有死。”
“那一度都闭了气了。”赵梓学坐在了凳子上,双手环住了妻子,凑到她耳边说话,声音小而轻,“就当做她那时候已经死了,现在所做的无非是让一切回到正轨上去。而且你又担心什么?娘子。”娘子二字尾音上翘,带着呢喃缱绻的颤音。
孟若婷的心仿佛被这黏腻的娘子二字触动了,就听到赵梓学接着说,“你怕什么啊,做这样的事情,我可不会让你脏了手。”赵梓学拉着妻子的手,“我怎么舍得,让娘做了这件事情就好。”
孟若婷终于被赵梓学的话鼓动了,就如同赵梓学说的那般,秦锦然早就该死了,再说了现在动手的又不是自己,她站在一边看热闹就行了,等到二弟尚了公主,这可是阖府的荣耀。
孟若婷脑中浮现了丈夫在金銮殿上,写得一手锦绣文章,皇帝询问丈夫的来历,知道了丈夫是赵府的大公子,当即就点了头名。想到了这里,痴痴笑了起来,“那公主那里我怎么去说?”
“我先去找娘问一下王嬷嬷是怎么回事。”赵梓学直起身子来,“晚些时候再商议出章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