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赵梓学折腾成了这般的模样,孟若婷也不想出门去丢人,等到两三日身上好些了,就迫不及待出了门,上次既然得了那迷药,她要再去买一些。她还记得那个番邦人说过,若是再想要迷药,便去客栈的天子一号去取。
孟若婷便叩响了天字一号的房门,跟着侍女入了屋内,绕过屏风,便见着慵懒蜷缩在软榻上的异域风情美人儿。手里细长的竹竿灵巧地在指尖飞旋,上升的气流如同春风一般萦绕在指间。最后单手一收,看着站着的孟若婷微微一笑,“你想要?”
孟若婷深吸一口气,往前走了一步,看着这个满是异域风情的女子,“是,先前我买迷烟的时候,那人告诉我,要是还需要,就来这家客栈。需要多少银子?出个价。”孟若婷没有想到进入到了这个天字一号的房间,竟是能够见到如此贵气与妩媚并存的女人。
阿依古丽轻笑一声,开口说道:“你可知道这其中的成分?”不等着孟若婷就回答,手指点着空心的竹竿,“里头最为重要的一味便是蝉蚕香,千金难得。”
孟若婷出身世家,当然是知道蝉蚕香的,这可是西域进贡的圣品,千金难求。据说蝉蚕香的香气清香隽永,萦绕在鼻尖不断。这种从竹筒之中拆开两个时辰就会失去效用的迷香,居然是蝉蚕香制成的?孟若婷的眉头深深皱起,只当做是眼前的人想要多讹诈自己些银子,“多少银子,你说就行了。”第一次买迷药的时候明明顺利,早知道那些时候就多买一些了。
阿依古丽看到了孟若婷的眼神里的鄙视,面上笑容越发甜美,若是熟悉她的人,便知道这是她发怒的前兆。“不要你的银子。”阿依古丽笑盈盈地站起了身子,赤足立在白色的绒毯上,脚踝上的铃铛随着她的走动叮咚作响,她拉住了孟若婷的手,把那根空心,塞了千金难买的蝉蚕香的竹竿放入到了孟若婷的手里,“你想要杀谁?赵梓学?”细长的指甲掐在了她的眼睑之下,拉出了一道细小的血痕。
手像是触了电一样地收回,啪的一声,手中的竹竿就落在了地上,弹跳一下便咕噜噜滚到了太师椅的椅脚边。孟若婷结结巴巴说道:“你在说什么?”
“赵大夫人。”阿依古丽的唇瓣扬起,手指点在了唇上,“看来真的是赵公子了,如此,这药便先缓缓给你。”便有侍女轻巧上前,拾取了那根装了迷药的竹竿往后退了一步。
孟若婷的眼里难免划过一丝失望,回过头看到阿依古丽了然的神色,心中就有了离开的想法,她只是觉得这迷香用起来方便罢了,若是真的惹上了官司就好了。“既然不卖,我也就先走了。”刚刚阿依古丽的动作太快,她还未感觉到疼痛,此时便用手压在了眼睑,准备离开了。
“夫人请留步。”素白的手拦住了孟若婷,似笑非笑。
此时已经有侍卫拦在了门口,单手握在了腰间的刀柄上,孟若婷又惊又怕,“你想要干什么?!救……”还没有呼出声,就被人用手捂住了口,孟若婷心跳骤急,就听着阿依古丽说道,“你呀,当真是没有心的,赵老夫人卧病在床,还全靠了我,怎么,不能杀了赵梓学,你就说翻脸就翻脸?!”
说完之后松开了孟若婷的口,孟若婷如遭雷劈,整个人呆呆地立在原处,“你说是你?”
“是啊,是不是帮夫人了一个大忙?”阿依古丽笑着说道。
孟若婷别过了脸,“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还不坦诚一些?”阿依古丽幽幽叹一口气,“当日里我的人都看到了,你用了迷香之后,让小钱氏屋里的人都昏睡了过去,自个儿捂住了口鼻潜入到了屋内,你用一根擀面杖打了小钱氏一下,见着她没有醒过来,就用擀面杖反复的碾压在她的腹处。她才落了孩儿,根本经受不住你的动作,衣裙里的血就流了出来,你见着了血,犹自不解气,便用擀面杖再敲了她腹上三下,可有此事?”
眼前番邦女子的大齐语说得并不流利,却让孟若婷想到了那一夜的混乱与血气,用蘸了醋的手帕塞入到了鼻里,却也能够闻到浓厚的血腥之气,原本在自己面前傲气到不可一世的小钱氏面色惨白,气若游丝,心里头有些惧怕也有些说不出的敞开,仿佛心里头堵着的石头都被推开了。“是,”孟若婷的脊背挺直了,“是我对小钱氏下手又如何。你想要去将我告官?”
“姐姐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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