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禁庆幸没有色迷心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老哥,我先告辞,告辞了。”
许库簿见父亲出来,顿时谄媚的迎上去:“爹,怎么样了!怎么样了,说清楚了吗?他们什么时候放人?”在他看来他爹出马,搞定这件事,简直易如反掌。
许四品神色铁青的看眼儿子,抡起巴掌,连甩了他两下:“不孝的东西!你做的好事!连累了你媳妇!”
许库簿被打蒙了:“爹,我……孩儿怎么了……孩儿什么也没做啊……”
“没做,你还有脸说没做!”许四品想想都丢人,这常来寡妇长的好看多少人看在眼里,别人都不动,都远着!怎么自家这个不孝子偏偏就扑了上去!真以为这世上没人治得了他了吗!
许库簿见自己爹脸色越来越难看,还大口喘气,不禁放下心中的疑惑,赶紧上千为父亲顺气:“爹,爹你别生气,您别生气……大不了,大不了我再也不找那个小娘——”
突然院子里走来一群官差:“把许七品抓起来,下狱!罪名是调戏娘家妇女!带走!”
许父见状,顿时顾不得生气,扑过去要去救儿子,但他一个人哪是这么多人的对手,儿子三下五除二就被五花大绑带了下去:“不行!你们不能这样对我儿子!我是户部四品笔录,我认识户部尚书,你们不能带走我儿子!”
“对不住了许大人!我们也是奉命行事!走!”
许父顿时要追过去,被赶来的老李急忙拦住,不让他妨碍执法:“你别喊了,没用的,赶紧想想办法,刚才这份是上面下的二十年劳役的大刑,明日就要送往开矿,你赶紧想办法吧,别在这里浪费时间,我们无权放任,先走了,真是邪门了,连追两份,还不是出自同一部署……”
许父会容忍儿媳妇出事,可不会容忍儿子,找人!找父亲!否则儿子就完了!
……
许老爷子觉得儿子是不是没睡醒,或者吃多了撑的?还是发……羊癫疯?
“爹!是真的!是真的!我会拿这种事开玩笑吗!爹!你赶紧想想办法,赶紧想想办法!否则您就再也见不到您孙子了!”
许老爷闻言脸上才多了份郑重:“我去问问。”
“我跟您一起去。”
许老爷子带着许父跑遍了所有他们认为能用到的人脉,可所有人的话只有一个,这是直属判决,不是他们经手,截点不在他们在这里是上面?
上面!夜衡政根本不见他们!
“爹!现在怎么办!你忍心看着旭儿被送到矿场!”
“闭嘴!”许老爷子思虑不比儿子少,夜相闭门不见,别人无能为力:“等等,咱们去常来酒楼!”
……
鉴于早上的事,林逸衣向木归兮借了六位保镖。
当时木归兮神色很难看,但不是对她,而是对他的两位哥!他左右不是人的走出一道康庄大道给他们,他们竟然不享受,偏偏要把她抓回来!
抓回来了现在一个个又摆出一副痛苦的姿态,不是活该是什么!简直是自作孽不可活!
“你给我活着!好好的活着!不停的在他们两个面前摇晃!撸死他们!”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偏要闯!“做完这个做那个,做完那个做这个,没事,大胆发挥,他们自己找死,你客气什么。”
林逸衣临走疑惑的问了句:“这么多年,没有精神分裂难为你了。”
木归兮开始没听懂,后来也没分析懂,这是讽刺他呢?还是讽刺那两位呢?
……
“林夫人!我们许家有事找您!绝对不是寻衅滋事!林夫人!求你网开一面!林夫人——”
“林夫人,所谓多是一事不如少一事,您是生意人应该懂这个道理,林夫人逼走入绝境对您有什么好处!”
过了一会,春香为难的跑上来,着急的不得了:“夫人,他们根本就不走,我都说了这件事您病不知情,但他们就是咬定是您和相爷串……串通一气……现在许家过半老少都跪在外面,客人们都去看热闹了……怎么办啊……”
“林夫人!求您开恩……”孩子的祈求。
“林夫人开恩啊……你是民,我们是官,哪有民逼官死的,林夫人也不想给夜大人带来不好的影响是不是,林夫人开恩啊……”老妇人的哭喊。
“林夫人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家少爷和少夫人吧……”
林逸衣翻看着元谨恂给她的六十城十五地的商户分布,认真的圈着自己需要的:“怎么能说与我无关,怎么说也是我引起的,他们跪在外面也是理所应当。”
“小姐。”
“不过。”林逸衣合上产业分布:“他们如此‘较真’,我也不能不说话。走吧!我亲自下去看看。”
“这怎么行……”不过,春思看眼夫人身后的六位护卫,顿时噤声:“夫人,小心。”
在楼下围观的客人并不多,因为徐家也知道丢人,选择的是后门,威胁与妥协并用,希望能达到目的而已。
许家的人见有位女子在众人的拥簇下出来,长的不算多么漂亮,但那份气度可不像一个小小的酒楼老板该有的,一时间跪着人有些拿不定主意?这就是林夫人?
林逸衣在六名护卫中心站定,神色不动,姿态淡漠:“你们要见我?”
许父见状诧异了一下,但听完觉得就是她了,没来及追究此女眼高于顶的神态,顿时跪下道:“林夫人,求你凯恩,我儿子他不懂事冲撞了你,可……也没造成无法弥补的过错不是吗,求夫人网开一面,让夜相放过小儿。”
许父语气谦卑,神色恭敬,没有刚才‘摆事实讲道理’的神态,因为他们很清除,现在是他们家求人。
许夫人也急忙哭着爬过去:“林夫人,求您了,我就这么一个儿子,没有他我也活不成了,求夫人大慈大悲,求夫人大慈大悲——”
许夫人被两名护卫挡在外面,根本怕不进去碰不到林逸衣的衣角。
两个小孩子也爬出人群,哭的眼泪通红,神色愤慨:“还我爹爹!还我爹爹!你这个坏女人!”
他们背后的女人顿时垂下头,暗骂两孩子愚笨,就知道耍横,说过多少遍了,要哭,要哭,蠢死了!
不过,蠢笨与否跟她有什么关系,他们的爹死了才好,死了她相公才有机会出人头地。
林逸衣目光凝定的看眼跪着的三十几口人,然后看向跪在最前面的中年男子:“你觉得对你儿子的处罚重了?”
“啊?这……”许大人想了想,垂头道:“夫人,我儿的确罪不至死……”
林逸衣道:“那我处死他了吗?”
许大人闻言有些不知所以。
许夫人立即道:“送去矿场还不是死,您怎么这么毒的心肠——”
“送去矿场就是死了吗,那些回来的是什么?鬼吗?发配战场都有戴罪立功者,你能说不是我给他的大机缘?”
许夫人闻言顿时气得七窍生烟:“你这女人说的什么话,你凭什么——”
林逸衣打断她直道:“别在这里浪费时间,我对他的处置是最低的惩处,如果众位不领情,那很简单,以下犯上者,侮辱君主这,抄家灭祖!还是你们想为你们儿子冲撞太子妃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