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索见状,吓的慌忙磕头:“太子饶命!太子饶命!小姐只是救母心切,无意冒犯太子妃,更无意冒犯太子!太子饶命!太子饶命啊——”
林初赐奋力挣扎,却怎么也挣不开扣住她手腕的力量,散发着恶心气味的饭菜,带着诡异的色泽灌进她的口腔,恶心的林初赐不顾形象的呕吐不止。
按住她的人却不敢松懈,提起一桶气味刺鼻的刷锅水,继续倒进去。
此刻,林初赐还有什么美丽、高贵可言,混合着诸多味道的臭气在大厅里飘荡,让每个闻到的人忍不住抱头窜走。
萧索绝望的看着平日柔弱、漂亮的七小姐,此时脏乱恶心的在一堆恶心的烂菜叶、呕吐物间挣扎,哪还有一丝让人怜惜的气质。
萧索颓然的坐在地上,脑海里只有两个字‘完了’,小姐尚且不能用容貌让太子放过她,更何况现在这个样子……
元谨恂不动声色的看着:“求情是人之常性,但说些不该说的话就是居心叵测,提醒不该提醒人的事就是别有居心,你敢说你没有!女人聪明是本钱,聪明的把别人当白痴就是自不量力!”
林初赐眼里带着惊恐咽下嘴里发臭的食物,身上、脸上全是她无法接收的味道,元谨恂的话像一把刀割在她心上,不给她任何辩解的机会!
“唔唔……唔唔……”绿色的汁液顺着嘴角流下,恶心的感觉从来没有断过。
元谨恂魔鬼一般的声音再次响起:“吐了的全让她吃回去!”
“是!”
林初赐挣扎的更加卖力,却连挣脱对方手指的力气也没有,求情的话更是枉然,这些人根本不会给她机会。
元谨恂用左手抚平右手的袖口,转身回了内室。
林逸衣坐在床头含着酸梅,见他进来,头抬了一下又垂下:“谢谢……”
元谨恂任文大山脱鞋子的动作一滞,抬头看了她一眼,知道她说的是林夫人的事:“时候不早了,睡吧,明天还要进宫。”
烛光一次熄灭,仅外间留了中指细的一支做指示只用。
元谨恂穿着明黄色的里衣躺在床上,感受着身侧均匀的呼吸,手无意识的深过去,覆住她的手背,又想起她刚才的一句谢谢,嘴角下意识的有些松缓和认真:只要两人在一起,总有一天会慢慢消除隔阂,愿意平平淡淡的走下去。
元谨恂闭上眼,轻握了一下手里的柔荑,准备睡了……
天蒙蒙亮时,重楼院的大殿已经焕然一新,散发着淡淡香气的大殿与每日沐浴在晨光中的光彩一样,平和、庄重。
等着离开的各院美人已经整装完毕,聚集在重楼院外等着一起出发。
林逸衣穿着太子妃的正装,头上的有凤来仪熠熠生辉,尊贵天成。
王云雪见林逸衣出来,立即笑着上前:“姐姐身体可好些了,太子殿下说姐姐身体不适,让妾身先在这里等着,没有吵到姐姐吧。”
“参见太子妃娘娘,娘娘万福。”
林逸衣看着院子里姹紫嫣红的美丽,还有元自冥紧张、期待的目光,嘴角溢出一抹淡淡的微笑,招招手让元自冥过来。
元自冥眼里立即爆发出高兴的光辉,但在触及林逸衣的腹部时,眼里的光彩立即变成谨慎和拘谨。
他小心翼翼你的走过去,像很久一样,规矩的像母妃行跪拜大礼:“孩儿见过母妃,母妃万福。”
林逸衣闻言,本欲深处的手愣了一下,但下一刻还是蹲下身摸摸他的头笑了:“自冥长大了。”
元自冥垂着头,想抬起来看母妃一眼,可想起奶娘和蜀叔说的话又胆怯的不敢上前,奶娘说,母妃有了自己的孩子,再也不会喜欢他,真心管教他,更不会再给他良好的教育。
蜀叔说,母妃现在一定很讨厌他,后悔把他当长子养了,等母妃生了嫡子,以后一定会处处提防他,打压他。
所以他要表现的听话,做事更要小心谨慎,万万不能冲撞了母妃的肚子,否则母妃一定会害死他,这些话不单奶娘和蜀叔一直这样说,就连他接触过的所有人都这样说。
敏感的元自冥很清晰的感觉到最近重楼院的下人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和平日伺候的变化,年纪已经不小,从小寄人篱下的元自冥不用任何人告诉他,也清楚的感受到自从母妃有孕后,所有人对他的变换。
书雅姑姑她们甚至对父亲总是带他去书房有很大的意见,私下了说他‘不过一个丫鬟生的孩子,上了几天学堂,以为自己金贵成了主子,以后咱们小世子出生了,他什么也不是’。
别人以为他听不懂,说这些闲话的时候,甚至等不及让他回到卧房,便迫不及待的开始议论。
而对他们总是很温和的母妃最近……元自冥头垂的更低了,甚至不曾看过他一眼,小小的他尽管不会全信那些人说的话。
但有一点敏感的元自冥懂,母妃以后会有自己的亲生孩子,他对母妃就不会再那么重要,母妃的心也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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