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心!我们以前也对不起自己的良心!七小姐人是不错!但府里的开支和银钱是她给我们的吗!既然不是,何来的恩德!”
萧索闻言气急:“你们——你们这一帮小人!等老爷气消了,想起七小姐,有你们好受的!”
“哈哈!奴才们好好等着!不过,你们还是先搬出这里!给我们腾地方吧!走!”
林初赐笑着,仿佛在看一场笑话。
萧索紧紧地抓着小姐的手臂,不敢放松:“七小姐!七小姐您要振作啊!老爷只是一时被夫人蒙蔽,老爷迟早会想起小姐的,到时候小姐还是林府的七小姐,属于小姐的东西什么也不会少,小姐……”
林初赐水漾漾的眼睛可笑的看着萧索,声音沙哑阻塞,一晚上的不断吞咽,让她神色仓皇:“什么是属于我的……”
“小姐……”
“我这幅样子……”林初赐苦笑的抚摸着自己满手菜叶的头发:“他都见了,你以为他还会再看我一眼吗?”
“小姐……”
香菱瞬间冲进来,见小姐和萧索一身狼狈、臭气熏天,预备哭泣的神色僵了一下,下一刻与萧索一样蹲在地上:完了!彻底完了!
萧索听到动静,顿时回头:“香菱!”
香菱摇着头,目光越发呆滞:“完了!我们完了——”
“你说什么!”
林初赐盯着地面,目光茫然。
香菱突然与七小姐一样笑了:“完了,我们没有希望了——”
萧索不信:“怎么可能!小姐还是林府的七小姐!依小姐的样貌、才智,即便没有老爷现在无微不至的疼着,只要小姐还是林府的小姐,就一定有机会回到曾经!”不是她对小姐的聪慧自信,她更相信小姐的美貌对男人的杀伤力。
香菱闻言笑容突然讽刺,看向萧索的目光充满了同病相怜的怜惜:“你不知道吗?今早夫人收了李员外加一百两,把七小姐卖给了李员外妾室的弟弟,一个地痞无赖般的男人——”
萧索闻言瞬间睁开眼睛:“怎么可能!夫人怎么敢把七小姐卖了!老爷怎么会允许夫人把七小姐卖了!”
正好有一位老姑姑进来,闻言,不屑的冷哼一声:“自家主子做了什么事不知道吗!还敢质问夫人,要我说,就给把你们小姐跟她那个狐媚娘一起杀了,省的败坏我们林府的声誉!让开!狐媚男人的东西!”
萧索颓然的坐在地上,瞬间又看向小姐,怎么办?
林初赐神色陡然疯癫,卖了!?她做了什么!不就是一次失败的计划,难道罪已至死!“我不服!”
老姑姑抱着昔日钱氏最喜欢的琉璃天晴水洗大花瓶,停住:“你服不服我不管,反正再过两个时辰你那不嫌弃你品性败坏的相公就要来接亲了,七小姐若是觉得这个样子没什么,我们也不介意就这样把你抬出去!哼!什么玩意——”
萧索、香菱突然哭了。
本以为哭绝了眼泪的林初赐,眼泪也一颗颗的落下:不会的,父亲怎么会那样对她,她不过犯了一个小错误,有的是改正的机会,父亲怎么会允许林夫人卖了她!?怎可能?!
……
天空犹如最炫目的青花,淡庙轻染,极尽肆意,犹如细心呵护情人的良人,用最温柔的动作,描绘着心中神圣的娇艳。
明媚的秋光普照下,文武百官以朝天子大礼,十二门礼炮恭迎太子乔迁之喜。
“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恭迎太子殿下回宫!”
“叩见太子妃娘娘,娘娘千安万福,福寿安康!”
圣旗招展,秋风徐徐,禁卫军身着金灿灿的甲胄、手握三尺长剑,巍然不动的伫立在高大的宫门之外,蔓延到看不见的尽头,迎接新主子到来。
宫门次第而开。
跪拜的人群如翻涌的浪潮此起彼伏、连绵不绝。
庄严的礼炮、肃穆的欢歌,无不彰显着属于新一代君主不可撼动的力量。
夜衡政跪在众臣之首,一片金红色的锦袍不其然的装入他的眼帘又随着圣驾的离开不紧不慢的离开,一股熟悉的幽香带着清雅的悸动久久停驻、环绕,让跪着的人思绪瞬间一片空白。
“大人?大人?起身了,殿下和太子妃入九门了——”
夜衡政回神:“恩……”茫然的站起来,目光看向铁甲兵戈处巍峨矗立的朱色大门?九门之内,高墙之中了吗?以后……
南宫老爷不其然的看眼夜衡政,冷着脸关心道:“相爷脸色看起来不太好,还要多注意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