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为娘娘倒酒。
林逸衣已恢复如常,抱着孩子微微颔首。
春思过来道:“娘娘,小殿下该休息了,交给奴婢吧。”
太皇太后闻言立即含笑着上前多看了孩子几眼似宽慰般对林逸衣道:“皇上在今天的好日子宣布这样的事,对孩子总是有好处的。”意在宽慰她别在意这些天来的留言。
林逸衣对太皇太后微微一笑:“多谢太后,抱下去吧。”心静如水,她纵然心里再不高兴,就如她预想的一般,又能退去哪里,逃离这里的结果,如果是元谨恂放手,她早就走了。
元谨恂揽过林逸衣,低声道:“怎么了,脸色有些不好。”
林逸衣为他倒杯酒,宁静的道:“问这句有意思吗?”
元谨恂脸顿时一变,看着她依旧不准备让他靠近的样子,元谨恂心里怎么可能舒服,但偏偏却不能对她发怒,压在心里的结果,就是两个人同时不舒服:“皇后说笑,怎么没意思,相爷大婚,自然是喜事,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皇后说是不是。”
林逸衣看他一眼,目光温和的转向一旁的太皇太后:“上次的事一直没来得及跟太后说,妾身——”
太皇太后立即道:“说的什么话,你为皇家着想,我能怪你吗,正如你所说,皇上正值当年,如今国泰民安,选秀又因为各种原因一直推延,这次是该大选,只是让你刚出月子就如此操劳,哀家有些担心而已。”
元谨恂闻言顿觉不对的看过去:“什么事?”
林逸衣对着太皇太后笑着,不想搭理她。
太皇太后仿佛自发理解了皇后心里的豁达和纠结立即嗔怪道:“你这孩子,能是什么事,皇后娘娘体恤国体,决定大选秀女,你到时候也别有了新的忘了旧了,做那负心人。”
元谨恂立即看向林逸衣。
林逸衣含笑的看向很远处朦胧的舞台表演,面容温和、神色雍容。
元谨恂心里顿时犹如油火在滚,如果不是这种场合,他一定质问林逸衣什么意思!他的心毫无保留的呈现在她眼前,她却要为他选秀!还有比这更蔑视他的事吗!
即便是此时,元谨恂也压不住自己的长久被忽视的自尊,压抑的质问:“你什么意思!”
林逸衣为舞台上看不太清楚的‘高chao’表演鼓掌,看也没看元谨恂:“不懂吗?让你多娶几位美人,离我远点。”
元谨恂顿时握紧双全,目光愤怒的盯着林逸衣,近乎咬牙切齿的道:“你在抱负我。”
林逸衣对他微微一笑:“你配吗!我累了,先下去休息,你和你的美人们好好享受。”林逸衣起身,恭敬的与太皇太后告辞后,依礼退场。
元谨恂气的心脏紧缩,一股无名之火却找不到地方发泄!紧紧地握紧桌下的铁拳,最终没敢砸了眼前的桌子。
白公公的头几乎埋在胸前,心中对这位能气死皇上,却自己无动于衷的皇后娘娘更加畏惧。
因为天气原因,宴请早早在欢乐祥和中庄重的结束。
元谨恂直接离席,愤怒的向凤殿而去。
白公公提着前襟追的万分辛苦。
太皇太后觉得不过一个转身的功夫,自家孙子就不见了,不过,本就是关系一般的祖孙,也便释然,只是道:“皇上对皇后果然一片情深,这么一会也忍不住。”
旁边立即有人符合:“谁说不是。”
沈千梦把孩子交给身后的奶娘,主动扶住太皇太后的手:“太皇太后,天寒雨急,妾身扶您。”
太皇太后闻言,立即露出慈祥的面容,心疼的拍拍侄女的手,心里别提多喜欢了:“辛苦你了。”只是封了贵人,不知皇上会不会为沈家平反,哎。
“能服侍太皇太后是妾身的荣幸。”
王云雪看着沈千梦扶着太皇太后离开,心里无为参加,太皇太后是个养不熟的,不过如此巴结太皇太后有什么用,与皇上关系如此尴尬,能有什么用处,沈千梦别太自作聪明。
不过,今日那些见风使舵的大臣的表现,对她可没有任何好处,看来她必须见一次母亲了。
……
——皇上驾到——
林逸衣看眼风风火火赶来的元谨恂,把孩子交给奶娘:“都下去吧。”
“是。”闲杂人退去。
白公公、春思、春香惯性的退到门边的位置,眼观鼻鼻观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