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范管事当场就怂了,他虽然有个靠山一等一等的姐夫,但平日见了就跟孙子一样,甚至连孙子都不如,更别提见大名鼎鼎的庄少卿了,庄少卿本身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再加上范管事本身有错,更是瞬间忘了手脚往哪里放,一直陪着小心,不断的提起自己姐夫是谁。
若是以往,庄少监转身就走,以他的地位,早已无需亲自办案,除非是谋逆或者重大要案他或许会降尊纡贵,但上面的人身份不一样:“带走吗?”
“恩,麻烦你了,就是手脚不干净,让他把吃下去的吐出来就行了。”
范管事见庄大人来真的,顿时软了:“大人……大人你别听她胡说,我……我姐夫是骆都统,我怎么会干那种事,大人……大人您别拉我啊,不信您问我姐夫,我姐夫跟皇上……”
范管事的声音越来越远,直到再也听不见,林逸衣才人你把林娇叫来。
林娇为难的多,骆祥秋跟夜衡政什么关系,进个亲戚就进一个,看着挺好的一个人,谁知道那个样子。
林娇不禁担心的问:“真的没事吗?那人可是骆都统,万一……好了好了,我不说了,忙吧,我也没功夫跟你唠叨。”
……
夜衡政抱着睡着的谦儿出来,俊朗儒雅的风姿让林逸衣看着莞尔一笑,温文如玉又内在冷漠的一个男人:“要走了。”
夜衡政说话淡淡的:“恩,他睡着了,我带他回去。”
林逸衣欲起身:“送你。”
夜衡政阻止,总有种错误颠倒的错觉:“不用了,你忙吧,最近刚接手,很多事情肯定都不习惯,注意休息,你看起来有点累。”但精神状态比什么时候都好。最后一句夜衡政没说,却觉得能看到这样的她,心中波澜。
出了后门上了马车,夜衡政不禁苦笑,他们之间怎么会走到这一步……但下一刻夜衡政淡淡一笑,笑容平静淡然,不过,她就适合这个样子,如今更已是锋芒毕现,再不似当初创业时的步履艰辛。
夜衡政有时候也会想,难道就这样吗?好不容易她出来了,却不去触碰,只是观望?让往事都成为过去……每次想到这样心会钝钝地痛……他们之间,怎么就这样……
夜衡政想着想着突然道:“转弯,去林宅。”
结果还没等马车转弯,夜老夫人的车架已挡住了夜衡政的道路,二话不说六位健壮有力的奶娘就抱走了夜衡政怀里的孩子。
夜衡政被弄的哭笑不得,遣了身边的人苦口婆心的劝奶奶:“您别总疑神疑鬼,孩子又不是不让咱们抱。”
夜老夫人才不管那一套,曾孙回来的那一天就恨不得找一个营的人保护着,唯恐宫里说话不算数把人抱走了,毕竟三殿下的身份是过了皇伺的。
夜老夫人每每想起来就能惊出一身冷汗,有时候连她也弄不明白到底该作揖敬称三殿下,还是抱着叫曾孙,那明晃晃的从龙玉挂在孩子脖子上,每次换衣服时都让人胆战心惊。
夜老夫人对此绝对不敢放松;“你要去她那里你就去!孩子不准去!”
夜衡政无奈,只能陪着小心试着劝解:“奶奶……”
夜老夫人才不听那一套,先一步苦口婆心的劝道:“你也是,要多长个心眼,别总把孩子往她哪里抱,万一她后悔了,抱着孩子进了宫不再出来,我们要怎么办,这可是我们夜家唯一的曾孙……”
夜老夫人说着说着眼泪委屈又感动的留下来,既感激林逸衣为衡政剩下了谦儿,有委屈孩子现还不是夜家名正言顺的子嗣,却先过了别家威风八面的宗祠。
每每想来夜老夫人都被比的一口血噎在喉咙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的情况,自己干脆了解了,我以后连曾孙都没有……”然后又忍不住低估:“又不肯告诉她,她现在能出来过的春风得意是谁的功劳?你呀,就是太死心眼。”
不过言归正传:“你一定抓紧孩子,否则……到时候我上哪抱我的曾孙去……我可就这么一个曾孙。”说着说着,眼里不自觉的往下掉,她是委屈啊,委屈了曾孙委屈了孩子们:“你不知道,我每次……在国宴上看见孩子,你这心里多难受吗?就怕皇上一个脑抽,不让出来了……”
但下一刻立即又得意洋洋的道:“不过所有人见了都跪着,也挺为我曾孙高兴的,毕竟要是跟着你再有地位也没有那样的风光,你说你怎么就不争气,万一将来孩子长大了喜欢皇上不喜欢你,你可得多自卑……”
夜衡政无语了,这都哪跟哪啊:“奶奶,您就别操心了,孩子给我,晚上一准给您抱回去。”
“不行!”在夜老夫人眼里唯独这件事不行,只要她没事孩子必须在她眼皮地上,就是那个玉佩的绳晃得她屡屡想跪,她也要抓着曾孙:“孩子不叨扰你们,你们也方便,自己去吧,孩子我带走了。”
“奶奶——”
夜老夫人转身当没听见:“快走吧。”
……
范夫人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的万分悲痛:“姐姐,您可要让姐夫为我夫君做主啊,就这么送进了宗人府,以后相公可怎么做人……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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