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外面的两位牢卒闻言心惊肉跳地交换一个眼色,面色紧张的垂下额头,这……可接手的是宫里出来的人……他们也……
“你可清醒了?”纤弱软绵的男音悠扬的在敞亮的牢房里响起。
狼狈的骆夫人忍者胳膊上的剧痛,不断点头。
纤弱软绵的男音再次响起:“既然清醒了,咱们就说正事,你兄弟范家宗一案经过庄大人……”慎刑司第一大太监裴公公向骆夫人叙述了范家宗证据确凿的罪行,每张页面和供词上都有当事人和证人的供词。
“至于骆夫人疑惑的赔偿问题,解释如下,常来每日消耗食材……”叙述完常来的账单,裴公公优雅的双手交叠在腹部,温和的问:“骆夫人还有什么疑问。”
范氏急忙摇头,心里已然清楚是因为弟妹贪心虚报了价格:“我什么时候可以出去……”
裴公公嫣红的小嘴一嘟,可爱的思索了一会道:“这个要等宫里来的嬷嬷教会了骆夫人规矩才行,骆夫人身为当朝正二品官员的内眷,竟公然在公共场合撒泼,到底是不好的是吧?”
范氏茫然害怕的看着谦虚有礼的裴公公,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什……什么意思……”
裴公公嫣然一笑:“呵呵呵,就是比背景时骆夫人失败了呗,来人啊,把今天骆夫人做过的事重复一遍,剩下的随便你们在骆夫人身上发挥吧。”
十二位宫女老嬷立即中气十足的道:“是。”
范氏见状,手背上的疼痛急速加剧,看着她们缓缓走来的身影,五脏六腑都抽搐起来:“不!不!你们已经动过手了!你们不可以这样对我!我是骆督统的夫人——我是骆——”
裴公公突然回头,粉色的丝绢从口鼻处移开,惊喜的道:“忘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今天开罪的是当朝皇后娘娘!真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恭喜恭喜啊!”
范氏当场僵住!凌乱的发丝仿佛也感受到主人停当的思维,生生忘了飘摇!
片刻后爆发出难以置信的吼叫。
裴公公已然走出了牢房,温柔的丝帕在口鼻前轻甩尘沙,骄哼一声:“真够好命的,老子到现在还不知道皇后娘娘长什么样子——”
“公……公公慢走……”
裴公公欲抬的脚步突然后退一步,目光在左右两位牢卒脸上掠过,修长如玉的手指继而抬起左侧人的脸颊,突然羞涩一笑:“真够英俊的,讨厌。”快速扭捏着离开。
……
骆祥秋快速从夜相府出来,勒上马匹向林宅而去。
林逸衣带着春思、春香踏着月光慢慢的前行:“醋溜土豆片、西红柿牛腩顿土豆块、酸辣土豆丝、凉拌土豆片、番茄土豆、红烧土豆、土豆泥……”
“土豆也可以红烧?”
林逸衣笑着抓住春思葱心般的手指,一口咬住:“你的小爪子也可以红烧。”
“啊!夫人欺负人!”春思急忙抽回手,骄纵道:“如果奴婢的爪子可以红烧,夫人的也可——”
一匹枣红色的骏马快速飞过,骆祥秋快速勒住马绳!跳下马背,焦急的上前砸门!
春香、春思顿时看向夫人。
林逸衣与门童同时出现在骆祥秋周围,只是骆祥秋心里有事,推开门童快速向里冲去:“夜相!夜相!”
门童急忙站稳敞开大门:“夫人。”
春香边走边道:“刚才……好像是骆大人……”
春思立即接道:“还用说,肯定是来找咱们夜相放人的,这种人,就算家里有了新的,正的不喜欢的也不能丢了自己的颜面,不过,娘娘,奴婢想不到您还真把人送进去了,……哦,夫人。”
林逸衣看了春思一眼:“愿意!”
林逸衣踏入正厅的时候,骆祥秋正抓着夜衡政不断的强调:“这件事就算我夫人有错!你家的人也不该那样不给我面子!是!范氏口没遮拦在常来闹事,被带走活该!可——”
骆祥秋急的拉过张椅子坐在沐浴过后一身蓝服不动生色的男人身边:“可不看僧面看佛面!怎么能说让人带走就带走!咱们什什么交情!这——这不是给咱们弄难看吗!这件事你必须说说她!说吧,我那个不争气的大舅哥贪了嫂子多少银子,我反被偿还!但赶紧的——让范氏出来吧——”
夜衡政突然站起来,脸上的表情十分柔和,也隐隐透着一分无措的拘谨,生疏感和谨慎多过相遇的喜悦:“回来了。”然后介绍道:“骆祥秋来了,有事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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