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会就好了……”林逸衣脸色十分难看。
夜衡政担心的扶着她,让她靠在自己身上,尽量替她顺气:“还说不用,看你脸色多糟糕,春香已经去了,你忍一下,一会就好。”
林逸衣虽然脸色难看,但真觉得没什么,只是难免说话有些有气无力:“只是胸口憋闷,肚子没什么事的,怀小谦的时候也有这种情况……休息一会就好了……”
夜衡政闻言心里顿时有些心疼:“别说话了……好好休息……”
……
春香急急忙忙的跑回来,带回的却不是林逸衣常用的关太医而是另一位街道上的郎中。
郎中给这对遇到过几次的夫人把了脉,缕缕下颚稀疏的胡子:“尊夫人只是常见的孕中不适,注意休息,多吃些补血的药剂能缓解她的症状,现在尊夫人说没事,就让尊夫人注意休息,不要过多活动就好。”
夜衡政还是有些担心,林逸衣看起来很难受的样子:“真的没事?不用吃点药吗。”
“即便老夫开药也是一些滋补的汤药而已,我进门的时候闻到房中有滋补的药味,所以老夫就不便卖弄了。”
林逸衣也适当的开腔:“没事的,以前落下的病根,怀孕后会出现这种情况,没事的。”
郎中点点头:“夫人是位明白人,夫人记得平日多卧床休息,那老夫告辞。”
春香立即把大夫送了出去,回来的时候脸色有些不好,对夫人道:“回夫人,关府的门童说关太医被洛府请走了,夫人,这……”
林逸衣道:“好了,洛府有事也说不定,何况我又没什么事,成天让关大夫在府里等着咱们传唤他也挺无趣的,再说洛府找他,他也不能说不给洛大人颜面。”
春香却不这样认为:“这是夫人您没事,万一您要是有事呢?皇……”瞬间看眼老爷,顿时改成:“让他守在这里是为了照顾夫人,他现在可不当值,主要认为是伺候夫人,他倒好,还有胆子去赚外面的银子,也不怕咽不下去。”春香嘀咕着,给夫人倒了一杯水神色颇为不悦。
林逸衣接过来:“这不是没事吗……”
“她应该庆幸夫人没事,否则有他好看的!”
夜衡政也颇为不满意:“洛府?以洛夫人的年纪怎么会用到关太医?这里距离洛府可不近。”关太医在宫里是安胎圣手,是默认的皇后御用太医,今天也就是逸衣没事!
夜衡政突然想到什么,脸色立即阴霾,不是洛祥秋不能用,如果洛夫人真有什么,把人叫去了就叫去了,当朝一品大员的夫人看个太医并不出格。
但如果是有些人明知不可用而用!至逸衣于危险之中——
……
此刻,背着药箱由提着灯笼的药童开路的关药,出了骆府的大门,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今天这事如果传出去,他的仕途也到头了!
本来洛大人亲自来请,他也以为是洛夫人一把年纪有了,想找他保胎,加上皇后娘娘一直很注意,他也想着这边没事,也不能不给洛大人颜面,谁知道……谁知道到头来竟然……
如果这件事传出去,他关药岂不是要被同僚笑死,竟然给洛大人前些日子纳的妾诊喜脉!?
虽然医者父母心,但他不是吃子民饭的更不是依医德著称的名士,赖以生存的是他们的医术还有官宦夫人们对他身份的尊重。
哎,关药叹口气,只希望今晚的事别闹的人尽皆知才好。
可!关药没想到,他刚进府门,就有小厮过来告诉他,刚刚春香姑娘来请!
关药顿时腿一软,没敢耽搁,不顾药童有没有打灯,提起衣袍快速向林宅而去!
春香在耳房绣着婴儿的衣物,对关太医爱答不理的:“夫人已经睡下了,关太医也赶紧去休息吧。”
关太医自知理亏,万不敢的有任何不敬,垂着头汗流浃背的赔不是:“姑娘,你看……这真是误会……老夫也不知道就赶巧了……”
“怎么能是赶巧了,关太医可是皇上严令守在这里的太医,结果关太医人多时忙,说不见就不见了,我们家夫人现在是昨日晃晃,在关太医眼里或许还是秋后的蚂蚱,奴婢怎么敢当着关太医去攀稳当的高枝。”
关药心里那个苦啊:“夫人真没事了?”
“没事了,关太医的乌沙牢着呢。”
关药听着春香还有时间调侃他,心里放心了大半,紧绷的神经也不近松了一口气,还好没事、没事:“老夫这里有盒人参,适合姑娘滋补气血,还望姑娘收下。”
都是伺候人的,春香还能真把对方怎么样,不过是因为不陌生才把不悦表现出来罢了。
春香看了一眼参盒,什么都没说接过来放在了一旁的抽屉了。
关药底气方足了,谨慎的问:“敢问姑娘,夜相他……”
“夜相只是问了太医去了哪里,奴婢看不出夜相是生气了,还是不在意。”
“多谢姑娘,老夫今晚不如就……”
春香不意外他的要求,这时候他赶走才是奇怪,万一夫人再不舒服,真出了什么,夜相怪罪还是小的,万一皇上怒了,谁也别想活:“已经为太医准备了房间,太医去休息吧。”
关药擦擦汗:“多谢姑娘。”
……
元谨恂听说林逸衣昨晚身体不适,下了朝就急匆匆的赶过来了。
林逸衣刚起床,还没有熟悉元谨恂已经带着关药进来了。
春思、春香立即跪在两侧迎礼。
“怎么样?身体不适?现在觉得如何。”元谨恂面上看不出什么,只是快速伸出手扶了林逸衣的虚礼。
林逸衣穿着褶皱的锦袍,手里捏着冒着热气的毛巾:“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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