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也冷了三分:“你确定秋夫人没事?”
老大夫闻言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本底气十足的话因为主家发怒不敢把话说的太满,可根据他多年经验,这位秋夫人的确无恙,只是不知为何每次看起来都像虚弱不堪一般。
虽然他不是非要靠安这一胎赚什么名声,但如果因此被骆家认为医术不济,他也是在冤枉。
老大夫斟酌再三,沉稳的开口道:“夫人如果真的担心,不如再找两位同僚来看看,老夫真认为秋夫人没有大碍。”他坚持且自信,他从医多年,不可能诊不出来。
小途闻言终于按耐不住的生气了:“你够了!每次都这么说!”
小途瞬间跪在夫人面前求道:“求夫人开恩,求夫人让关太医给小秋夫人看看吧,小秋夫人总是这样,奴婢真的很担心夫人下次晕倒就醒不过来了……”
春秋冷汗淋淋虚弱无比的看眼床边处的人,想爬起来却一点力气也没有:“夫……”
骆夫人赶紧让她躺下,怀着爷的孩子呢,万一有什么三长两短,她面子上也不好看:“躺着,不用虚礼。”
春秋没有坚持,只是善解人意的道:“夫人……无需为难……妾身没事……妾身怎么有资格让太医来诊,春秋真的没……没事……”
骆夫人看着她说个话,都仿佛要死的样子,心里顿时想着晦气,别人怀个孩子什么事也没有,怎么她就那么没福气,一副死去活来的样子!
骆夫人虽然也不认为她有资格请太医,但面子上的话还是大气的挂在嘴边:“说什么话呢,什么有没有资格,你现在要紧的是养好身子,其他的什么都不用操心。”
春秋感激的看眼骆夫人,仿佛无限慈爱的把手放在肚子上,无言的诉说着不忍和心疼。
骆夫人真是无语了,你就算不能生出来也得给我有个光明正大的理由流掉!“小途,伺候好小秋夫人。”说完骆夫人无奈的带上老大夫出了卧室。
骆夫人不等骆老爷问,率先道:“你看能不能让关太医来看看,她总是这个样子,会不会是真有什么事。”
主家这样说,老大夫自然只有应着,何况请的还是圣手,并不让他难堪:“禀骆老爷,骆夫人说的有道理。不如请关太医来看看,或许真是小人误诊。”如果关太医诊过,若再出来什么事,就是活该,与他医术没有任何关系。
骆祥秋闻言顿时有些为难,难为的看眼骆夫人。
骆夫人与老爷相处多年,立即看出了他的欲言又止,不过是一位太医罢了,就算稍微有所越权也不是什么大事才对:“富儿,先送大夫回去。”
“是。”
骆祥秋立即道:“没那么简单,关太医现在给林东家安胎,现在林东家又到了快生产的时候,万一我们把关太医找来了,林东家偏偏赶在那个时候生,咱们有几个脑袋够砍得。”
骆夫人立即心悸的点头:“万万不可,春秋这一胎保不住也不能——”
骆祥秋虽然不愿意听这话,但也不得不不甘心的点头,就是这一胎保不住也不能——
躲在门柱后的小途听了,顿时反身跑了回去,伤心的吧听来的话说给了小秋夫人听:“夫人根本就是故意的,难道关太医请不来,小秋夫人还不能去林宅找关大夫看看吗?夫人定是不希望孩子出生才……”
春秋闻言神色微变,她都这样了,骆祥秋也没胆挑衅夜相的外室吗!她不甘心!
小途在一旁伤心的哭着。
不一会骆祥秋进来了,满脸都是心疼和愧疚。
春秋此刻却一点都看不进眼里,口口声声的爱,还不如一个没名分的女人身份,难道她们的孩子不值得让骆祥秋为此得罪一个商家女!
骆祥秋深情款款的握住春秋冰凉的手,安慰道:“别担心,一会大夫就来了,孩子不会有事的。”
春秋突然伤感的反握住骆祥秋的手,激动的道:“老爷一定要救救我们的孩子。”说完便开始小声的饮泣:“都是妾身不好,本是为老爷延续子嗣的好事,却是妾身没福气。”说着手放在肚子上,眼泪无声的往下掉。
骆祥秋看的心疼不已,恨不得自己体她受了:“说的什么傻话,大夫不是说了咱们的孩子没事,你不要思虑太重。”
春秋急忙摇头,神色凄凉痛苦还有对孩子浓浓的不舍和愧疚,沉默了好一会后,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才道。
“不如……不如……老爷带妾身去找关大夫看看吧,关太医人忙,我们请不起,妾身知道,可……妾身真的担心孩子……老爷就让妾身去看看……说不定……说不定孩子还有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