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多年让你受委屈了,如果娘要怪,有我在……”
“老爷,常氏带着大小姐和大少爷去了林宅,可……”汇报的小厮有些犹豫:“那是夜相的私院……”相爷的好脾气只用在朝廷上,私下里可……
陆辰意心里顿时有些犹豫,夜相,他万万惹不起的,就是他们陆家也不敢轻易去招惹,这……
蓝氏心里暗恨,这样好的时机竟然不能用了!常缕真是命大,没了常家的庇护,她竟然还能找到相爷的女人护着她!比她们当年还不要脸,而那个女人直接害死了春秋,连骆祥秋都要避让的女人,这次肯定也……
蓝氏心里暗恼!
小厮突然道:“老爷,魏大人也在林宅……”
陆辰意一听神经立即紧绷:“你说谁在?”常缕带着他的儿子女儿竟然去别人家跟魏南子那种人见面!
陆辰意顿时犹如别踩了尾巴一样,拉了蓝氏:“走,带上人跟我走!”
蓝氏上了马车还有点回不过神来,这是要去了……蓝氏眼里的困惑立即变成了高兴,秀气的手指紧紧地攥着手里的丝帕,终于被她等到了!
陆老夫人听说那不长脑子的儿子带着不省心媳妇出去找常氏理论了,气的险些昏死过去:“孽子!孽子!娘,这可怎么办啊,夜相的地方是让他胡闹的吗,娘,你快想想办法啊——”
陆老太君心里比陆老夫人还急,陆家现在怎么经得起一点动荡:“真是不省心!当初就不该让她进门!”
陆老太君思虑再三,顿时扼腕道:“把大门关了!从此我陆家再没有陆辰意这个孙子!”
陆老夫人霎时哭了,跪在了老婆母脚下:“娘,娘!辰意只是被女人所祸,他是好孩子,是您的好孙儿啊,娘,您不能不要他,您忘了小时候您是怎么疼他——”
“闭嘴!”陆老太君浑浊的眼睛里也盈满了泪水:“我就忍心吗,但蓝氏那作态你也看见,现在想保护云里就只能舍了辰意,你就忍心让云里和池月因为这样的爹娘路途更坎坷吗!”
“娘……他可是我的儿子,是我的儿子啊……”
“你那个儿子在去了那个女人后已经死了,你不能因为一个救不回来的儿子,连孙子也不要了!我陆家现在可就指望云里将来为你我两个老不死的出头了啊。”
陆老夫人闻言抱着婆母的腿大大哭了起来,心里纵然不愿意,但也知道,儿子做出这样的事。,她断不能不做取舍:“娘,儿媳心疼……”
“我这把老骨头何尝不疼……”
……
林宅的门童不悦的把门掀开一线,还没来得及全部打开,那暴躁的拍门声一把撞开大门。
小童顿时慌了:“你们是什么人!想做什么?夫人!夫人!有人私闯宅院!夫人——”快速跑去前院报信。
陆辰意想到魏南子在这里,心里就有气!说不出的郁闷和烦躁让他做了他平日绝对不会做的事。
但又偏偏绝对自己最有理由动怒,最有应该气氛,他的任何行为都应该被原谅,因此刻他觉得自己正遭受背叛。
蓝氏跟在夫君身后小心的走进去,进门后的院落一片平坦,两旁种满了各种叫不出来的蔬菜、和开着没有任何观赏价值的花的草木,完全不像一品丞相的私宅。
到是有些田园风光的韵味,十分清香。
陆辰意刚要踏足内院,突然被两位侍卫拦住。
陆府一行人,再不能前进一步。
蓝氏看到配刀且穿着不俗的侍卫吓了一跳,立即躲到夫君身后,紧紧的抓住夫君的衣袖,以柔弱的方式给夫君继续前进的勇气:“夫君……不如……我们走吧……他们看起来好……”
陆辰意立即把蓝氏护好,心里跟着一凸,夜相的外宅竟然也有护卫?
陆辰意不冷静的心顿时冷静了几分,小心的退后一步:“抱歉,我们无意冒犯,只是听闻我女儿在这里,所以来找女儿,可以帮我们通传一声吗?”
同一时间,元谨恂也收到了消息:“让他等着!”
消息再没递到后院,元谨恂就截了过来。
魏南子、陆云里不明所以的对视一眼,谁来了?
元谨恂取出盒子里的画卷,抽开锦绳:“这幅‘春平画意’可是夜衡政从不示人的好东西。”
元谨恂说完就看到不懂诗画的魏南子爬过来符合,顿时把他推到一边,招呼陆云里:“可要看仔细了,这种画法和装裱技术均已经失传,卧梅近乎夭折的体态却偏偏给人怒放的旺盛之感,当是画梅界为数不多的佳作……”
什么嘛,不就是一副冬雪春雨后被拍打的乱七八的梅树,不同的是梅枝更粗壮,更纠缠不清!“皇上博学多才,云里你可要好好听着,皇上肯教导你,是你的荣幸。”
“云里知道,云里感恩皇上教导。”说着跪下恭敬的磕了三个头。
元谨恂欣赏着这幅他没有的画作,手痒不已。
拱月门外,陆辰意不见侍卫们去通传,一个个冷着脸站在那里入冰雕一般,被惊冷的火气一点点的有冒了出来,里面再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要护着这样严实!?
陆辰意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常缕和魏南子,他们……他们……
蓝氏拽着夫君:“夫君,这是……”当真无礼,外宅设侍卫,也只有这位逼死春秋的林夫人敢如此大张旗鼓!“夫君,我们走吧,这里好吓人竟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