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推开。
夜衡政坐在门前方左侧的位置,不用动,便看到平日见了他们总沉着脸的元谨恂,目光带笑的牵着一位女子进来。
夜衡政闲散的脑神经,顿时绷起缓缓地坐起来。
元谨恂顿时冷着脸看过去,你平日躺的比谁都稳,这时候起来做什么!莫不是……
元谨恂下意识的挡住夜衡政的目光,警惕的盯着年少时更加神采彦彦的夜衡政,突然觉得自己不该担心夜衡政对林逸衣上心,而该担心林逸衣会对这夜衡政有什么想法。
夜衡政被元谨恂看的莫名其妙,那防贼的目光是什么意思?
你起来干什么!
废话!你带位女人进来,且从头到脚第一眼就给人是王妃感觉的女人,就算传闻再不堪,面对你带进来的正宫嫂子,我不得给你点面子,起来见过未来女主人!
元谨恂松口气,揉揉额头,是他草木皆兵了。
林逸衣越过元谨恂的肩膀看过去,对面的男人不是文书里一把胡子的老者,倒像是骑马游街的探花郎,从他的神色不难看出他并不是一个好相处的人。
林逸衣有些捏不透元谨恂的意思,那件铺子对她们来说绝非必要,可元谨恂却带她来见他了。
林逸衣的目光在对面夜衡政的身上停了一瞬,快速收回。
元谨恂拉着林逸衣在主位上就坐。
林逸衣在元谨恂一臂之外的后方,跟着入座,也不开口。
夜衡政流光溢彩的眼睛看向元谨恂,声音清丽:“嫂夫人。”
元谨恂握住一旁林逸衣的手,不善的看向夜衡政:“恩,你嫂子!”别再爬错了墙!
夜衡政起身,身形俊美如玉,银白色的锦袍华丽非常,歪斜的发髻让人丝毫不觉的他仪容不整。相反他连歪了的发髻也一丝不苟的光滑,夜衡政拱手,对永平王妃行的标准臣子礼:“在下夜衡政,见过王妃娘娘。”
林逸衣觉得他姿态很正啊,这样的一国之相有必要对她这样客气,林逸衣不解的看着元谨恂:“夜相客气了,免礼。”没说错吧,总得客气点,毕竟人家有实权。
元谨恂回看她一眼,心里忍不住冷哼,到底是没有恶感,刚见面就对夜衡政细声细语的!跟他相处却跟两国交锋一般。
夜衡政觉得元谨恂眼光也不怎么样,以为什么样的天姿国色,让元谨恂在把她‘打入冷宫’后,又阔别两年捡了回来,原来也就长的这样,并不令人惊艳,最多算是清秀,符合放在家里的长相。
元谨恂觉得应该给林逸衣再上一道保险:“逸衣,你别被这小子的样子骗了,他其实不爱洗澡,还有点人来疯,但凡有点什么事他都喜欢去凑热闹,但我们关系很好,他就是我兄弟!亲兄弟!”所以你不能喜欢上我兄弟。
林逸衣惊讶的看着元谨恂,再惊讶的看眼夜衡政。
夜衡政看着元谨恂:神经病!不过他为什么突然对永平王妃介绍自己,以前他可从来没有透露过这层意思。
夜衡政无不怨念瞪元谨恂一眼,他出门时也没有跟他说,他也好换身衣服,头发弄的正规点,不至于以后你逛个醉庄,王妃娘娘都怀疑是他带坏的你。
夜衡政和元谨恂是兄弟!?
林逸衣不必元谨恂再多做解释已经可以预想到很多可能。他根本不是富贵贤王。
元谨恂不喜欢林逸衣对着夜衡政看,有什么好看,那身皮囊他又不是没有,亲自为林逸衣倒了一杯茶,还不忘提醒;“魏南子是他兄弟,都是一丘之貉。”
夜衡政觉得元谨恂你有病吧!当着嫂子的面说他这些话,你这是把得力手下兼兄弟介绍给嫂夫人的意思吗?
夜衡政想到这里,松开的弦瞬间绷起,脑海里不断的绕着一句话:元谨恂什么意思?
他今天的举动十分反常,就像他会跟面前这位王妃有什么一样,元谨恂莫不是脑子真逗了,他捧在手心里的东西就觉得所有人都会喜欢?
元谨恂自然没有这么无聊和傻缺,那是什么原因呢?
夜衡政下意识的看向林逸衣,想不通的事情,他习惯性的要弄明白。
元谨恂见状眉头顿时皱在一起!
毫不掩饰的威压气势对夜衡政全开!
以前夜衡政有错,所以对元谨恂给予的压力是能忍责忍,毕竟是他有愧在先。
但现在,夜衡政立即开了气场顶了过去,你有病没得治了吗!今天乱咬人!
元谨恂一肚子火:乱看什么!挖了你的眼!都告诉你是你嫂子里你还看!元谨恂突然想到一种意外,万一他们两个是多眼之后看对眼的怎么办!
夜衡政看着元谨恂的表情,觉得当真是奇怪了,但夜衡政想不透,他和永平王妃能有什么?圣国又不是没有女人了?就算圣国没有女人了不是还有手吗!
何况……永平王妃十分喜欢回娘家吧?风评也不好吧?性格缺陷很严重吧?这样一个女人,但凡一个脑子正常的男人都不喜欢。
元谨恂绝对是一个脑子正常的男人?
“我们是生死之交,能把后背交给对方的人。”元谨恂看着林逸衣。
林逸衣茫然:恩,你是想说你对那个位置有想法?她以后要丰富自己做一位母仪天下的好皇后?林逸衣再次友善的对夜衡政笑笑,她家世似乎不够,给圣国第一名臣留个好印象十分必要。
夜衡政神色微凝,说不上来为什么,觉得她与传闻中不一样,一样的话元谨恂也不会喜欢她不是吗?
夜衡政骤然对她回了一个灿烂若花的笑容。
元谨恂噌的站起来,拉着林逸衣就走!看了不算还笑!笑的好看吗!
夜衡政到不意外,眉毛一挑,看向突然被拉起往外走的林逸衣。
林逸衣跟在莫名其妙发火的元谨恂身后,什么也没抱怨的跟着他走,这时候心里再不痛快也不是当着人兄弟争执的时候。
元谨恂把林逸衣抱上马车,车帘放下后,就吻了下去。
林逸衣没有客气,一口咬上他的舌尖,顺势退出他的怀抱,急忙坐在一旁冷着眼看他。
元谨恂忍住想上前,想抱她确定她在身边的渴望,默默的坐到自己的位置,稍微冷静后,觉得自己是有些反应过度,但是……
元谨恂不敢说,说了就不是他的,他在她和夜衡政之间从来就是可有可无的存在甚至还是碍眼的绊脚石。
林逸衣这次没有可怜他,声音冷了下来,他这么做完全是怀疑她的品性:“我不知道我做了什么让你这样看我,还是你觉得我是会朝三暮四的人,夜相是你的朋友,我相信你应该比我更了解他,你这样把我拉出来他怎么想?”
元谨恂声音低低地:“放心,他什么都会想……”
“你到是自信!”
“生气了?”
“你被这样拉出来试试,看看你生气吗?”
元谨恂可笑的想,他以前都是被推出来,她哪有可能拉他:“对不起,我刚才有些行为失常。”
元谨恂慢慢的靠在马车上。
马车动了起来。
楼上的夜衡政收回了向下的视线,神色郑重,元谨恂遇到什么事了?夜衡政细细想来,元谨恂是半年之前开始不对劲的,急着给他送女人,急着看他早就不看王妃,平日从不过问后院女人的他,最近一个月送到庄子上三个女人还有孩子。
这些不正常的举动,根本不是元谨恂会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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