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个案子和谢文汉一定是脱不了干系的,但问题是,现在谢文汉死了,很多线索也就断了,很难再还原这个案子当初的样子。
“这个谢文汉死的真是时候,这个茶艺师到底是谁的人呢?”曲桂林看着对面坐着的陈勃和冯天磊,问道。
冯天磊没说话,一般情况下,有陈勃在的时候,不是案子的事,他基本不插嘴,只是听着就好,很显然,这个问题不是案子,而是这背后的关系网的问题。
“现在还不知道,茶艺师不说,除了承认那点和谢文汉有关的事之外,其他的事情一问三不知,基于这个特殊的情况,很难再问出什么东西来了,而且北京的律师一直坚持无罪辩护,说这是自卫,是在自己被侵犯的时候的自卫,现在也够省城公安部门为难的了,这件事已经开始发酵了,现在舆论一边倒,你说这案子咋办?”陈勃也很是无奈的说道。
曲桂林恨死了谢文汉,虽然他也不想自己和黄芯的事情爆出来,可是一想到自己和黄芯这些年的感情,而黄芯死的时候到底遭受了多少折磨,尤其是现在,只剩下一堆白骨了,不能想那个场景,一想起来自己就想吐。
“谢文汉虽然死的不是时候,但是确实该死,他的两个儿子都出国了,一个是出逃,一个是在新加坡遭遇车祸,还会有人为他出面吗?”曲桂林问道。
这是在说案子的事,冯天磊说道:“这么说,这个茶艺师很有可能会辩护成功?”
陈勃刚刚想说有可能的时候,曲桂林截住了他的话头。
“不一定,要做无罪辩护很难,虽然我们一直在追求法治的道路上孜孜以求,但是这些年发生的三件事让我们的司法精神倒退了五十年。”曲桂林无语的说道。
冯天磊和陈勃相互看了一眼,又齐齐的看向曲桂林,不解的看着他。
曲桂林叹口气,指着他俩说道:“亏你俩还都是搞政法的,连这个都不知道?”
陈勃和冯天磊摇摇头。
曲桂林弹了一下烟灰,说道:“这第一个是,不是你撞的,你为什么要扶,这是一个法官说的,从那以后,再没人敢扶路上摔倒的老头老太太,没办法,家里没矿谁敢找这个麻烦?”
“这第二个是,他打你,你为什么还手?这是一个公诉人的质问,所以现在只要还手,就是互殴,你要么是脚力好,跑,使劲跑,跑不掉就抱住头硬抗,至少不用坐牢,不用在法庭上被问这样的问题。”
“第三个是一个老师问一个被霸凌学生的话,他为什么打你,而不是打别人,你是不是招惹他了?两位,这些发自他们灵魂深处的质问,两位还觉得那位茶艺师可以全身而退吗?”
陈勃和冯天磊闻言,一时间无言以对,这他妈的还真是不好回答,那到底是什么样的姿势和作为才能既保护自己的利益,而不至于把自己保护到监狱里去呢?
菜市场里有鬼秤可以理解,但是法律这种东西至少要让老百姓认识这上面的刻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