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又是这样的事情,齐老夫人那样收拾了一圈家中,谁能想到最后事情竟然还是出在了自己带回的人身上。
那迎夏也是傻的,不知道被人拿住了什么样子的把柄,竟然就敢铤而走险,难不成这一家子人的命,就都不要了?
只是这样的事情,断断不敢乱说的。是以,玉俏连忙捂着她的嘴,小声道:“好了,我知道了,这事情你千万不要出去声张,姑娘有她的主意。”
暮秋偏开头,躲开了玉俏的手,带着沮丧道:“我知道……所以你看,我现在在屋子里,哪都不去。只是我与她一同进府,如今成了这样子,我难受。”
玉俏坐在那儿,突然就想起了以前的事情。
以前那些和自己一同的进府的,有心中藏奸的,也有确实无辜,最后又怎么样?不也只剩自己这一个了?
她还是柳默慎亲口求了下来的。
想到这儿,玉俏喃喃道:“谁不是这样的呢?进了这公侯之家,别人看着是衣食无忧,个中甘苦,却只有自己知道了。”
两个丫头对坐在那儿,各想着各的心思。
屋外的雪还缓缓地下着,落在地上、窗上、屋檐之上,悄无声息的。
最后还是玉俏推了推暮秋,勉强笑道:“好啦,我们不要想这些事情了,以后安心跟着姑娘就好了。”
暮秋叹了口气,只得将这个事情丢开。和玉俏胡乱找了些闲话说着。
柳默慎到了齐老夫人房间的时候,齐老夫人正在看庄子上送来的几块上好的大毛,与田嬷嬷商议着要如何用。
看见柳默慎进来了,齐老夫人放下那毛皮,慈善地道:“你怎么这个时候跑来了?”
柳默慎在门口就将斗篷摘了下来,递给了一旁齐老夫人屋中的丫鬟,笑道:“看了祖母送来的东西,特意来谢个恩。”
齐老夫人拉着她坐在身边,道:“这话不实,快说。是遇到什么难处了?”
柳默慎笑道:“就知道瞒不过祖母。”说着。便将打算带着柳默敬去无相庵祈福的事情说了一遍,轻声道:“主要是我看姐姐这些日子心情那样不好。每日在家里闷着,更容易想那些事情,所以不如同姐姐一起去无相庵求个签。一来姐姐也散散心。二来也全了姐姐的心意。”
齐老夫人听罢。沉默了一阵子。
她本来觉得柳默敬身子不好,又怕最近安家的事情闹得柳默敬精神不济,所以当然不太想让柳默敬到处走动。
可是再一想。又觉得柳默慎的话有道理。而且,齐老夫人本人的性格也是个开朗的,最不耐烦在方寸之地困着。所以,最终齐老夫人还是点了点头,拉着柳默慎的手,笑道:“也好,让老大出去走走,无相庵的香火最灵验了。你是个细心的孩子,也知道你姐姐的身体,所以一定要记得,照顾好她。”
柳默慎笑道:“孙女晓得了。”
齐老夫人叮嘱了两句,忽而又问:“只是……你们这个时候去无相庵,是不是不太方便?”
柳默慎愣了一下,这才记起乐梦童此时也在无相庵中“为国祈福”呢。她心知齐老夫人担心什么,便笑道:“这有什么的?无相庵那样大,禅室也多、佛堂也多,哪里就天天碰上了?等去了之后,我待姐姐去看看夫人,尽了心意,也就好了。”
而且,柳家的事情前段时间闹得那样不堪,就算柳默慎不去看乐氏,最多被人说无礼,却也不算错误。
齐老夫人想想,也是如此,就对身边的田嬷嬷道:“这样,庄子上送来的东西,你刚好让二丫头带了一份去给夫人。”
田嬷嬷忙道:“是。”又问,“夫人,还有隔壁两位太爷的院子,是不是也一并收拾了?”
齐老夫人不惯管这样的事情,就拜了拜手,道:“那两位太爷怕是回不来,倒是几个小辈是要回京的,我算着,尤其是大太爷房里的恒永,也到日子备着明年的述职哩。”
田嬷嬷道:“是,老夫人记性最好了。既然这样,奴婢就去办了。”
齐老夫人也不管田嬷嬷如何,她信任身边的这几个嬷嬷,一如柳默慎信任玉俏等人一样。
她拍着柳默慎的手背,笑着对柳默慎说:“虽说不甘愿,但毕竟这礼法上你是绕不过去的。只是到时候你也不用怕,将东西给了她你就走,陪着你姐姐就好了。那是无相庵,想她不敢再做出什么事情。”
说着,齐老夫人叹了口气,道:“她虽然心思可恶,但毕竟有了儿女……你那两个兄弟,虽然顽劣,但是在校场书院这半年里,学得倒是不错。而你那两个妹妹,只是心思多了些,倒也怪不得她们……”
柳默慎听着齐老夫人的话,心中有了些感叹。
到底是血缘之亲。
想着,柳默慎又伏在齐老夫人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齐老夫人一听,眉头顿时就皱了起来,却半晌都不说话。
柳默慎心中一个激灵,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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