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师兄……呜呜,你的腿,你的手……”一身白色纱裙的晏晓芯忍不住落泪,看到白少然这个样子,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白少然微微摇头,有气无力说道:“你们斗不过他的,去找钱勇,他会有办法……”
“钱勇在哪里?”钟瑾怡四处观望。
“这里,两位大小姐,我在这儿!”不远处,钱勇躲在一辆黑色轿车里,伸出脑袋,朝她们挥手。报信的人就是他,两女都是出身昆仑,当初有白少然牵线搭桥,与钱勇有过几面之缘。
钟瑾怡快步走过去质问:“你躲在这里干什么?你的保镖都死绝了?告诉我是谁下的毒手!”
钱勇哭丧着脸,卖力解释:“我的大小姐啊,我的会所都被人抢了,保镖全部被废,你说,我哪有余力保少然?那个人我查到了,是港城来的,都说强龙不压地头蛇,我看他比强龙还厉害,是猛龙过江啊!”
钟瑾怡眸光连闪,消化着这些信息,寒声开口:“少给我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查!给我查清楚他是谁,住在什么地方!谁敢犯我昆仑,我要他血债血偿!”
“我已经在查了,那个人手段太歹毒,大小姐,你们昆仑派最近有没有高手入世啊?”钱勇关心的是谁能战胜林风,凭钟瑾怡和晏晓芯两人,肯定不够看。
“这个不用你操心,敢欺负到昆仑头上,他是自己找死!”钟瑾怡一掌拍在轿车顶上,厚重的合金顶盖立即凹陷下去,吓得钱勇脖子一缩。
……
葡萄果累累垂下的小院里,一瓶二锅头,四个小菜摆在树荫下,老人边吃边指点。
“剑势不错,有七分像我当年了,来,先喝两盅再练。”陆镇东招招手,示意林风休息一下。
从沙市回来后,林风送完林雨回学院,便来这里为慕清秋排毒治疗。
此时按部就班的工作已经完成,一老一少在后院吃晚饭。
“陆前辈,有件事我想打听打听。”林风收剑落座。
“什么事?”
“是关于正道八大派,昆仑派的情况。”林风给老头倒满酒,“今天我在沙市,碰上了昆仑弟子。”
“你把这人打了还是杀了?”陆镇东漫不经心一问。
“打残了,这个人叫白少然,自称是昆仑弟子,实力在玄级三段左右。”林风如实把情况告知陆镇东。
老头听完原委,捏着酒杯高声赞道:“打的好!这种藏污纳垢之地,居然有昆仑弟子暗中维护!简直可耻!你不要怕,昆仑也要讲道理的,我看谁敢来找麻烦!”
“有前辈这话我就放心了,只是如果有人护短,比如昆仑派的长老、掌门什么的,我怕是应付不来啊。”
“这倒不是没有可能……”陆镇东沉吟着,一口饮下杯中烈酒,“这样吧,与其等他们找上门来,不如主动出击,我给昆仑掌门玉灵子知会一声,这件事你不用再操心了,专心练剑,尽快突破境界。”
“还是前辈交友广阔……我再给您满上……”林风笑嘻嘻倒上酒,有陆镇东出面,扫尾的工作就不用担心了。
没有了后顾之忧,林风心情无比舒畅,和陆镇东吃吃喝喝,练完剑已是夜深人静。
“你喝了酒,今晚就不要回去了,有空余的房间,安心住在这里!”陆镇东给他安排好了行程,“明天一早你给清秋治完,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那好!”林风不推辞,爽快答应下来。
乡下的夜晚宁静无比,听着藕塘里的蛙声和树上的蝉鸣,林风辗转反侧睡不着,索性起身练功。
若能早日达到元极第九重,何惧昆仑?
但他很清楚,越往上,想要突破越难。
第六重的瓶颈在于筋骨,第七重的瓶颈在血髓,而第八重、第九重更不用说,没有长期的淬炼和积累,或是碰巧赶上某种机缘,接下来的每一个关口,都将是一场持久战!
夜晚的孤儿院非常安静,孩子们早早熟睡了,看大门的欧阳老头也躺在院中央的凉席上,打着呼噜。
啪!欧阳老头无意识地怕打额头,打死了一只什么东西,昏昏沉沉中,忽然感觉到额头和手掌都黏糊糊的。
猛然间睁开双眼,欧阳摘星大吃一惊,睡意全无,大声惊叫:“血!什么鬼东西?”
嗡嗡声刺耳,忽然间整个孤儿院到处都传来这种声音,欧阳摘星脸色大变,一咕噜跳起来,朝门口喝问:“谁!滚出来!”
没有人回应,几处房间里,却传来孩子们的吵闹声,欧阳摘星心急火燎披上衣服就去察看情况,可没走几步,眼前一黑,咕咚一声倒地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