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墨岚在哪?天灵水是墨岚给你的。”男人问道。
花上邪勾了勾嘴角,眼睛眨都不眨的撒谎道:“这天灵水的确是墨岚给我的。他现在在哪,我也不知。但他一定会回来找我的。美人儿若是想见他,可以跟着我。”
花上邪这话说的暧昧,男人只是冷冰冰的盯着花上邪,不说话。
花上邪腰间挂着一只白玉酒壶,这白玉酒壶质地极好,通体纯白,只在角落处雕刻着一枝梅花,酒壶看上去不大,里面却能装整整三坛佳酿。这是当年司马慧心给花上邪炼制的一个法器。
“作甚?”
男人的手正准备去拿花上邪的白玉酒壶。
“这也是他给你的。”
“怎么?”
花上邪护住了白玉酒壶,梅界的梅花现在还没复活,没法重新酿梅子酒,这可是为数不多的存货,可不能叫这男人拿走。
面前的女子紧张兮兮的看着男人,一双杏眸瞪得很大,就像是一只护食的小狗。男人一愣,下意识的收回了手。
“他对你倒是大方得很。”一双凤眼带了几丝危险的味道。
听这口气,这男人认识这酒壶?瞧着男人直勾勾的盯着这白玉酒壶,花上邪下意识的捂住酒壶:“你该不会是抢东西抢上瘾了吧,夺了剑还不算,还要抢我的酒壶?”
“哼,你的酒壶?”男人像是听到了一件非常可笑的事情,“这酒壶不是你的,天灵水也不是你的,给本……我交出来。”
强者的气势朝着花上邪袭来。
“呦,这还真准备动**啊,颜家的弟子何时变得这么霸道。”
花上邪是何许人,生前被称为邪魔外道,可不仅仅是因为她的本事邪乎。只有她威胁别人的份儿,哪容得别人这么对她。这重生了她可以装傻充愣,却绝不是可以任人欺凌。
凭她一身魂术,还能叫那小倒霉蛋的一个手下欺负了,更何况,墨岚还在梅界内候着呢。
“你怎知我是颜家弟子。”男人无视了花上邪的敌意,问道。
“你和那颜楼君有几分相似,是个人都能看出来。”花上邪瞧着男人那张俊美的脸庞,仔细看看几乎有七分相似。特别是眉宇间,这眉毛皱起来的模样,简直和楼美人儿一模一样。
男人看着花上邪,身上的一身煞气忽然被他全部收了起来。他就这么直直的看着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向平静冷清的脸上竟然出现了几分诧异。
“你……”男人开口,却又把话憋在了那张薄唇下。
这人是忽然怎么了?我说他和颜楼君长得像,他就这么激动?莫不是颜家的私生子?不敢想象,那个老古板,颜之怀也会有私生子?
“你若是不抢了,姐还有事,不和你玩了。”
既然扇子不在这,花上邪也没准备在这花家的藏宝阁长待,这花家藏宝阁的东西大部分还是花上邪生前放在这里的,现在她也没有拿回去的准备。至于三月,这个男人拿便拿了,听他的口气,还挺看中三月的,反正她现在也不太会用剑了。
花上邪转身离开,男人也没阻拦,他安静地注视着花上邪离开,一双凤眼紧紧地盯着她的背影。花上邪觉着若是目光能杀人,她可能都要被这大美人生吞活剥一百次了,在这目光下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加快了脚步,离开了花家藏宝阁。
第二日,花府傍晚的传闻如同瘟疫一般,在楚国快速的扩散。
“人在做,天在看啊!”卖早点的大妈和常客交谈着。
“真的是,这花末还下落不明,生死未卜呢,没想到太子殿下就和这花家大小姐花启涵厮混到了一起。”客人小声地说着,却还是被周围的人听着了。
“什么!此事当真?可花启涵不是花末的大姐吗?算起来也算是太子殿下的大姨姐啊。”才听到这消息的人小声问道。
“那还有假,我和你说啊,昨夜花启涵的屋子忽然塌了,你猜,花府的家丁弟子从坍塌的残骸中发现什么?”
“什么?”
“一丝不挂花启涵和太子。”那人看似压低了声音,实际上听到的人还是不少。
“要不是这屋子忽然塌了,谁能想到这两人……”一位女子摇了摇头,“我都有点可怜那花末了,这太子殿下看似情深,结果却也是个……哎。”女子叹了口气,对太子的品德失望了不少。
“你说这太子不喜欢花末,干嘛还要装啊,喜欢花启涵一开始就和花启涵在一起就是了,他们二人那么般配,干嘛还要去骗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呢。”
“指不定人家两个都喜欢呢。”
坐在边上喝粥的一对兄弟也闲来无事的议论道。
“你们……你们说的都是真的……”
一位身着布衣的女子在一边惊讶的喊道,她浑身布满灰尘,头发也有些凌乱,看上去十分狼狈,听到几人议论的话,她不可置信的惊呼道,吸引了不少周围人的注意。片刻后,她像是接受了这个事实,满脸绝望,那表情就像是死了亲爹亲妈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