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也是正常的事情,但是哪有从地下发来的闷雷的声音?
可是没想到的是,这声音竟然持续不断,而且越来越近,就在大家还不明就里的时候,有人突然抬头,顿时吓得面如土色,只见不远处,一道巨大的水墙呼啸而来,当河床上的人回过神来的时候,大水已近,大多数人都因逃跑不及而一瞬间就被卷入了奔腾而至的河水之中,尸骨无存。
当然我爷爷并不相信是什么触犯了河神一说,但是他也解释不清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是把这件事情归于了神话传说,没有记录进县志。
但是这么多年后,当这件事情再次摆在我面前的时候,虽然还是那么匪夷所思,但是我似乎也开始相信,酉水可能真有过断流的事情发生了,而且这事莫非还和宛渠人或者说和那次陨石雨有关不成?
现在我们都能理解,天体不断的运动,地球、月球与太阳的相对位置都在发生周期性变化,最常见的就是潮汐,海水在月球和太阳的引潮力作用下所产生的周期性运动。
那么当某种天体异常的情况下靠近或者撞击地球的时候,同样会产生某种引力,导致一些奇特的自然现象发生,当我们的古人不理解这种东西的时候,于是便将它变成了神话。但是那巨大的闷雷一般的声音又怎么解释呢?
当然那时,我同样没法理解这种东西,所以越看越觉得思绪混乱。
马柏见我愁眉紧锁,道:“二娃,莫看了,早点休息,都折腾了一天了。”
我想想也是,现在搞清楚这东西,绝对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明天还得继续行路,还是将就睡一下吧,也不知道周二毛和赵幺官带着受伤的李龙走到哪里了。
我将释比图经收拾起来重新装入袋中,再次贴身收藏了起来便倒头睡去了。
第二天,我是被陈玉田推醒的,陈玉田是清晨的岗,陈玉田急急忙忙的推醒我,道:“二娃哥,利亚姆和那个印度人不见了!”
这时贝恩特和古德曼德森已经在附近找了一圈回来了,摇头说没看见这两个家伙。
不久,巴桑也从向上的台阶上下来了,手里拿着一个空空的饼干盒。
原来这两个家伙真的就这么不告而别了,想着那天进洞时他所说的话,他们单干也不是没有可能的。还有种可能,这鬼精鬼精的家伙可能已经发现了某些我们还没有觉察到的线索,所以才有了单干的胆子。
我想着这一路下来,利亚姆和我们都是一起的,也没发现啥子重要的线索啊,不过这家伙就像周二毛说的那样,是信不过的人,走就走了吧。
我们七人收拾停当,便决定沿着向上的通道继续行进了。
这雪山本就极高,走了许久,想来和我们来时的洞口快差不多的高度了,走路又开始变得费劲起来。
不过这洞中的通道应该是主干道,修得极为宽敞,走在洞中也不觉得有啥子压抑的地方。
又走了一段平路,突然走在前面的巴桑做了个禁声的手势,然后跪在地上,将耳朵贴附在石板路上听了起来。
我们都被那烛龙弄得有些精神紧张,不免心里都是一慌,纷纷将枪抓住对着前方。
巴桑听了一会,站起来摇摇头,憨厚一笑道:“昨天太紧张了,总觉得听到点什么声音。没事了没事了。”
巴桑的举动,让我又想起了波东哈,不晓得这家伙现在情况怎么样了,回去后一定要找这家伙喝喝酒,摆摆龙门阵。
马柏笑道:“巴桑大叔,你这一惊一乍的,差点没把我小命吓掉哦!”
巴桑嘿嘿一笑道:“是太紧张了,这种事情,一辈子都碰不到第二次的。”
我们又开始有说有笑起来。
而就在这时,忽然平日最不喜欢说话的白玉昆俯下身子,从路旁捡起一个红色的头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