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是容笙还藏了一手,等着他的?江叶寒心里没谱,两手交错揣袖兜里,疑惑的眼神盯着大门正方面,直到那抹血红的嫁衣,映入眼帘。
婀娜的身姿,稳重的步伐,每一步都踩在他不安的心坎上。
他微微晃头,不可置信看着眼前的一幕,以江婉对容清漪的妒忌,决不手软,护卫回来汇报容清漪已死的消息,大抵不会出错。介于他没有亲眼见到容清漪的尸骸,所以在阵仗这么逼真的情况下,他对凭空冒出来的新娘,有些好奇。
容笙看他目光凝滞,嗤声一笑,“怎么,兴奋得傻了眼?”旁人若不知,她还不知道吗?江叶寒做了亏心事,心虚的很,既担心又不敢确定是不是容清漪回来了!如此,她索性帮他一把,“口口声声嚷着喜欢我姐姐,现在人来了,还愣在那干什么?”
“我……”江叶寒顿了数秒,终于上前,“我激动得无以言表,清漪,你来了。”说完,他伸出手,想试探新娘子到底是个什么路数。然,他手刚略过一寸,新娘子利索退后一步,熟练躲开,似乎……有意避着他。
“慕容妃雪”盖着喜帕,虽用不着与江叶寒打照面,但江叶寒施加在她身上的虐行,让她永生痛恨,清白、名声、幸福,全被他毁了。这种人/渣畜/生,她不想再碰,与此同时,掩埋在心底深处,存有几分对江叶寒的畏惧和忌惮。她眼睁睁看着姑父容北,成了他和容北手里的傀儡!他丧心病狂心狠手辣,有什么事做不出呢?
容笙怕慕容妃雪怯场漏了陷,赶忙上去扶着她的手,指责江叶寒:“江叶寒,你毛手毛脚的,可别吓着我姐姐了,堂还没拜,你慌个什么?”
江叶寒的目光始终定格在新娘身上,从未离开。“许久未见,我甚是……想念,刚才冲动之举是我唐突了,清漪,你不会怪我吧?”
……没有回应。
当然,慕容妃雪是不敢答的。她能冒充新娘,无非是顶着九分相似的身姿,她能替代这人,可没法模仿这声,无措的手,不自觉的抓了一下裙褶。
无意的举动,恰好落入江叶寒眼底。他胜券在握的扬了扬嘴角,确信了新娘是另有其人的猜测。不过,即使知道新娘子是假,他也没有拆穿的打算,索性将错就错,成为容府名正言顺的‘姑爷’。
在此之前,他原本是计划在容笙毁亲后,算好官府执行逮捕令的时辰,等捕快把容世安带走,再搬出容北坐镇容家,重夺家主之位。他控制容北,容北掌管容家,这容家,不就是囊中之物了?不过容笙整出拜堂这一茬,阴差阳错成全了他。他想着想着,仿佛置身成容府家主,对容家上下吆五喝六。
清道长老看他溢到嘴边的笑意收都收不住,面上也懒得装,直接黑了脸,“清漪贵为我容府家主,江家少公子在教坊嬉玩惯了,莫不是把轻浮那套,用在清漪这?”
“晚辈不敢。”江叶寒口里说不敢,张狂的动作却没个收敛。
慕容城阔步上前,正想好好教训一下不知好歹的江叶寒,哪知,新娘子手腕上熟悉的玉镯子,一下惊住了他所有的举动。他认得这白玉双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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