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院呆一个晚上便可以回去了,大家都格外兴奋。
最后一个镜头拍完后,柳艳艳走到孟响面前礼貌地叫了声:“导演。”
孟响正在仔细查对剧本,生怕丢拍漏拍什么镜头,头也不抬地说:“有什么事儿,说吧。”
“也没什么,就是谢谢导演这段时间的照顾和指导,想问问导演回去后能不能一起吃个饭。”柳艳艳有些紧张地说。
孟响停下手中翻动的剧本,抬头看了看她,发现柳艳艳身上少了那股狐媚劲儿,多了几分少女怀春的感觉,但那兔毛大衣还是显得她多少有些浮浅和张扬。
“这都是我应该帮的,没必要单独感谢我,回头吃庆功宴的时候再见吧。”孟响说完继续低头看。
柳艳艳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应付,便尴尬地抛一下句:“那孟导你先忙,回去了我再联系你。”便匆匆离开了。
一旁的曾可梵见柳艳艳走远了,便向孟响跟前凑凑说:“导演,我看柳艳艳对你有意思。”
“别胡说。”
“谁胡说了,你看她,光想着跟你一个人单独相处呢。”
“人家那是报恩。”孟响依旧头也不抬地回答。
“导演,我有柳艳艳的八卦,你要不要听?”曾可梵的脸上露出了点得意的笑容。
孟响瞅她一眼,无奈地笑笑说:“你能有什么八卦,又是道听途说的吧。”
“不是不是,这次可是我亲眼见的。”曾可梵急忙辩解道,但转念一想又摇摇头说:“不对不对,准确地说是亲耳听到。”
孟响一边翻剧本,一边漫不经心地说:“你都听到什么了?”
“嘻嘻。”曾可梵有些不好意思笑起来。
孟响停下来,抬头看了一眼她那脸红的样子,自己也被逗乐了,他用手托住下巴说:“有这么好笑吗?快说听到什么了,我数一二三,不说我可就不听了。一......”
“我说我说我说。”曾可梵打断孟响数数,但依旧有些不好意思,她放下场记单,深吸一口气后快速说道:“我听到有一个男人在她房间里面。”
“没了?”孟响刚想听重点,曾可梵又嘎然而止。
“他们在里面谈话,不过好像都是在床上说的。”曾可能用场记单挡住自己的脸。
“那怎么了?在床上谈话很正常啊,有什么特别吗?”
“到是没什么特别。”曾可梵有点儿泄气地说:“看来导演您见多识广,对这种感觉习以为常喽。”
“啧啧啧!”孟响瞪她一眼说:“你这是什么话啊,说的我好像......”孟响看得出曾可梵不开心,便话峰一转道:“你都听到他们说什么了啊?我很好奇耶。”
“真的想知道吗?”曾可梵不相信地冲孟响眨眨眼睛。
“当然是真的了,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快说说看。”
曾可梵听孟响这么说,一下又恢复了精神,她靠近孟响开心地说:“我听着里面那个男人的声音,特别像柳总。”
“柳总?”孟响有些怀疑地问。
“嗯,应该没错,他的声音我听了这么多年,不可能分不清。”曾可梵坚定地说。
“那他们都说了什么。”
“我听得也不是很清楚,隐隐约约听柳总说,他胳膊上有块儿什么‘黑翅胎印’会发光什么的。”
“‘黑翅胎印’?会发光?”孟响听到这个有些激动地问道:“你还听到他们说什么?”
“没了。”曾可梵无辜地说:“本来我想偷偷从窗户缝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谁知道剧本不小心掉地上了,当时幸亏我动作快,要不肯定被柳总发现了,那我不得死定了啊。”
“你再想想还有没有听到别的话。”孟响很认真地盯着她问。
“导演,你怎么突然对他们这么感兴趣啊。”曾可梵咽口唾沫,略带害怕地缩了缩脖子。
孟响意识到自己行为过激,赶紧收收情绪,佯装不在意地边翻剧本边解释道:“我就是好奇,你说的那么神乎,胎印还会发光,我当然就得多问两句啦。好了好了,我现在没有兴趣了,还是抓紧时间对对场记单吧,看有没有落了的镜头。”
“哦。”曾可梵像个犯错的孩子,低头开始继续翻对场记单,孟响也埋头翻着那本快被翻烂的剧本,但他的脑海里却反复琢磨那个会发光的胎印和柳传这个人。
突然曾可梵抬头高兴地叫道:“我想起来了导演,我想起来了。”
“想起什么了?”
“我想起柳总说自己是什么‘穷奇族’,什么神族之类的话。”
孟响的大脑“嗡”一下翻江倒海起来,血也一样好像沸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