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使徒崛起 59.倒落的十字

“好，继续等三羽驱魔长大人过来。”

    ……

    龙居暝一路向下，走到大概地下十数米时，细窄的通道变得稍微开阔，开阔地铺陈着青色的大理石。在龙居暝前方，出现一部电梯。当龙居暝靠近，电梯一旁的识别仪再次确认了龙居暝的身份。

    “准入。”电梯识别仪的屏幕上显示，随后，电梯们缓缓打开。

    ……

    当电梯再次开启时，出现在龙居暝面前的，是一个巨大且又空旷的实验室。实验室陈列着各种大型设备，当今最先进的强AI辅助超级计算机，在这个里就有三台——它们机身通体乳白色，反射着实验室内的灯光；它们如同一个立方体盒子般，摆放在实验室三个角落。其上没有任何线路连接，只需靠着无线微波，它便能为所有设备提供运算帮助与管理。而它的有效运算速度，达到了夸张的10的30次方每秒。

    这里，有着数十位身着白褂的研究人员忙碌着，他们神情专注，龙居暝的进入没引起他们丝毫分神。

    而在这里，除了那些高科技设备与研究人员外，还放置着数十巨大的玻璃容器，容器内以营养液浸泡着赤身裸露的男男女女。他们紧闭着双眼，浮在液体中，一动不动，身体上的一切毛发都被剔除。玻璃容器上的生命体征监测设备上，各种波纹线、数据变化着——以一种缓慢的方式。这些线条及数据，是显示着他们还活着，而没有被做成标本的——唯一证据。

    “十七号【材料】神经元信息编入中……信息编入完毕。脑细胞结构开始改造，生成细胞中枢控制单元，生成‘脑细胞外部微波加密信息接收结构’，生成‘细胞自噬保密结构’……”

    “……实验失败，脑细胞中枢控制系统在形成2小时11分53秒后崩解，脑细胞活性特征完全消失。十七号实验【材料】生命体征开始衰败，崩解后1小时41分25秒后脑死亡。”

    ……

    标写着“17”的玻璃容器旁，站着一位愁眉不展，左半头发全白，右半头发浓黑的五十余岁中年人。此刻，他正拧着半黑半白的眉，望着一边的全息显示器上记录的实验数据，脸色不愉。

    “霖叔。”龙居暝戴着圆框银丝眼镜，这复古的扮相，很难不让人想到那位实验家。

    “嗯。”被唤作霖叔的中年人脸沉着，看也没看龙居暝一眼，仍旧盯着显示器。

    “人体的改造本来就很难进行，更别提是改造脑细胞，还要让其功能突变。急不来的。”龙居暝道。

    “嗯……”中年人回过神，长叹了一口气。

    “现在最主要的问题，还是对脑细胞的改造，如何映射到意识层面的灵魂，灵魂并非物质，而是存于非物质面。现在，我们能够通过设备对其进行观测，却很难对其施加影响。每一次尝试通过脑细胞的改造，来影响灵魂，总是会导致脑细胞超过运转负荷。”中年人语气沉沉，声音及面貌神情都显得很没有精神。

    “非物质层面？我依然觉得‘暗物质层面’更确切一些，我相信，灵魂，只是暗物质中的一种。其只不过是以物质层面手段难以捕捉的——物质的另一面罢了。”龙居暝脸上平静死板，如同机器人一般。

    “只是个提法而已，非物质、暗物质，反正现今只能观测，短暂施加影响而已。”

    “会不会一开始，就是错的？”龙居暝抬了抬眼，露出一个若有所思的笑容。

    “什么错了？”

    “方法，”龙居暝回应，“既然知道通过物质，很难捕捉暗物质——这种存在于物质概念的另一面，却又与物质息息相关，如同阴阳难分的东西。那么，何不通过暗物质本身去捕捉呢？”

    霖阴海仿佛感觉大脑被闪电击中。此刻，他仿佛被琥珀凝住的塑像，在原地一动不动。

    “可……这就不是实验了啊，那岂不是，我们终究，只能通过‘它们’自己，来制服‘自己’？那么我们的实验有什么用……”霖阴海失神。

    “实验的确有意思，再说，谁说通过‘它们’就不是进行实验？或许，这就是科技与超自然的神的结合。这或许也将是以后发展的最终趋势也说不定。而且，只要对‘它们’能够进行捕获与利用，说不定，今后，我们能逆向推导出，以纯粹的技术手段就能将‘它们’掌握在手中的方法。”龙居暝瞥了一眼显示器上的实验数据，毫不在意地笑了笑。

    只要逮住了老鼠，还管它披着怎样的皮呢。

    ……

    就在龙居暝注意着显示器时，实验室的合金穹顶突然爆炸开来！银色金属的碎片化作烧红的高温金属液滴，向实验室各处溅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