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小夭本来也没想去瓦松苑,但是快到瓦松苑的时候突然喉咙发痒,咳嗽了起来。她有时候会突然这样,是喉咙敏感的缘故,喝点水就好了。但她没有随身带着水,抬头看瓦松苑近在眼前,就想先去瓦松苑找点水喝。
瓦松苑的门虚掩着,贺小夭推门进去,熟门熟路的找到厨房,嘴巴对着饮水口喝水。两口水下去喉咙就舒服了,再喝两口,她直起身子擦了擦嘴。
她站的位置正好对着厨房窗户,能看到窗户外从后院通到大门口的小路。小路上突然出现两个人,前面是马小高,后面是贺连山。
贺小夭愣住,大脑宕机,他们两人怎么会在一起,二伯伯不是说他在广白楼吗?
前面的马小高小步疾走,边走还边回头看,看起来怎么有点像惊慌逃跑的样子。贺连山则背着手在后面慢悠悠的,跟马小高拉开四五米远的距离。
马小高跌跌撞撞走到大门边,用力拉门,门才拉开一道缝,他就迫不及待的从门缝里挤出去了。
贺连山背着手在小路中间站了一会儿,转身往后面厨房这边看了一眼,贺小夭迅速往墙后躲了躲。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躲二伯伯,她脑子里一片空白啥也不知道,身体却先行反应了。
她的二伯伯在院子里大概站了一分钟,然后抬步往前走,拉开门出去了。
贺小夭又怔愣了好一会儿,大脑才恢复运转。恢复运转的第一个念头就是:马小高看到的那个蒙面人就是二伯伯。
她的大脑没有分析,只有结论。这个结论自动的跳进脑子里,曾经的几个画面也同时在脑海中闪现,并串联起来。
那天和二伯伯吃早餐时,二伯伯告诉她大概还能最后见一次斯宁时的那个神情和语气,当时她并没有多想,现在想来却有深意。
她的心往下沉,那是一种很可怕的感觉。也许有一些念头在脑海深处已经很久了,连她自己都没有发觉,有一天突然的一个导火索就一下子烧成了一串。
她有些失魂落魄地走出瓦松苑,手里紧紧攥着那把折叠伞,却忘了要带给贺连山的包子,那个食盒被她落在厨房的桌子上了。
联合公会的人晚上住在云鹤,贺小夭调转方向去他们入住的院子找马小高。找到马小高后,她开门见山地说:“我知道了,你找那个蒙面人敲竹杠去了,我知道你看到的人是谁了。”
马小高看起来有些紧张,他敲诈王梦婕的时候可一点都没紧张,对着楚天鸿大叫你会后悔的时候也毫无畏惧,但现在……
马小高不得不承认他很怕贺连山。在王家的时候看到贺连山就落荒而逃,他以为是因为自己理不直气不壮。有了联合公会这个牌子,他以为再见贺连山不会怕他了,可还是吓得落荒而逃。
“你,你怎么知道?你知道了还问我干嘛!”马小高磕磕绊绊地说。
贺小夭板着脸说:“我要听你亲口说。”
马小高死性不改,胆子又来了,“你给多少钱?给钱我就说。”
贺小夭冷冷地说:“没有钱,你最好老实说。”
她就这么直直地看着马小高,眼睛里透着坚定而冰冷的光,和平时那个傻乎乎有点神经质的姑娘判若两人。
到底是有血缘关系,马小高今天有点不敢轻视她,不由自主就收起了吊儿郎当的劲。“贺小姐,你今天看起来挺吓人的。”
贺小夭一动不动,也不说话,眼珠子一转不转的继续盯着马小高。
马小高被她盯得发憷,用手抓了抓自己脑袋上的头发说:“你不如去问问你伯伯。”
贺小夭说:“我就问你,那个蒙面人是谁?从斯教授那偷走张寒水笔记本的蒙面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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