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塌鼻子、垮下巴的青年男子正是中山公子徐青君,轻轻摇了几下折扇,他挑开轿子右侧窗帘,伸出头对儒衫书生笑道:“来爵,那小娘子卞赛果真比顾眉还美貌三分?”
“小的怎敢欺瞒公子?”儒衫书生常来爵谄笑着凑上去,“到时一定会让公子满意。”
“哦?”徐青君咧着嘴、眯着笑眼,“那她现在到了没有?”
“小的三日前已经跟她们说好了,约定今日初更时分,就在眉楼岸边等候,”常来爵朝秦淮河中张望了一会,“前面五十步外,那只画舫看上去有点像。”
徐青君伸长脖子朝秦淮河张了张:“来爵,若那卞赛小娘子能让本公子满意,少不了你那好处。”
“多谢公子!”常来爵脸上谄媚之色更盛,“小的愿为公子鞍前马后、效犬马之劳!”
“嗯,来爵,你是个人才,哦,快!快!”
催促一声后,徐青君又缩回轿中,从随身香里囊掏出一方香巾,先擦了擦他那脚盆脸,再用香巾裹着食指抠了抠两个鼻孔,最后把香巾往外一扔,又摇起了折扇来。
五十步大约八十米,也就是滑膛枪的有效射程,一个步兵跑起来只需十二秒,抬着轿子过去也只需半分钟。
“姐姐,常来爵那厮领着徐青君等人过来了。”看到一群人趾高气昂的朝画舫过来,卞敏带着哭腔道。
看着不断接近的那群人,卞赛双眸渐渐发红,捧着夺眶而出的泪眼夺步跑入船舱。
“姐姐!”呼了一声,卞敏慌忙跃上岸去,想抢在对方之前解开系在柳树上的缆绳,然后姐妹两一起摇船逃走。
卞敏正焦急的解缆,常来爵已在不远处发话了:“这不是卞敏姑娘么?快让你姐姐卞赛出迎,徐公子已经如约而至。”
“常来爵,我姐姐今日身体不适,此事过几日再说。”手忙脚乱解着缆绳的卞敏回道。
走在最前的常来爵看卞敏像是要驾船离开,上前一把夺过缆绳,把脸一板:“三日前不是说好了么?你们姐妹岂能言而无信?”
“常二爷所言极是,”头戴瓦楞帽身穿绸缎衣的高级家丁睁着瘪豆眼也厉声道,“我家主人乃金枝玉叶,岂是让人呼来换去的!”
“贾忠、来爵,不要惊吓着人家,”轿子已经抬了过来,徐青君走出轿子,盯着卞敏看了又看,哗啦一下打开折扇,笑道:“你姐姐今日不舒服?”
“是不舒服。”看着那张笑脸,卞敏有些害怕。
“放心,本公子不是强人所难之辈,既然你姐姐不舒服…”徐青君怪笑着朝卞敏看了又看,“由你来偿还也是一样的。”
常来爵一听徐青君改了主意,便笑着附和道:“卞敏,你今日吉星高照,被徐公子看上了!跟着徐公子,那就是吃香的喝辣的,你还多想什么?”
卞敏一听这家伙把主意打到自己头上来了,顿时小脸吓得煞白,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萧越在画舫之时就发现:越来越接近桃花渡,卞赛姐妹的情绪就越来越低落,当时人家不想多说,所以也不好再问,此事就在他心中留下了一个问号。
萧越目前只认识卞赛姐妹和刘芳,上岸之后面对陌生的环境自然不会走多远。
权贵及其奴仆趾高气昂的丑陋面目全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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