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你担心吗?”
慕容玉姌微微勾了勾唇,眸光扫了宇文贺和宇文丽一眼。后才侧身对着纳兰澈柔声说道:“也没什么,只不过四皇子让妾身退位让贤罢了,妾身的身子还没有那么较弱。不过……王爷您要是同意让永丽公主来当宸王妃的话,妾身自然不敢反对的,一切但凭王爷做主。”
闻言,纳兰澈轻笑一声,后眯起双眸盯着宇文贺,冷言问道:“呵。什么时候,本王的王妃需要轮到一个异国皇子来安排了?且不说玉姌乃本王明媒正娶的正妃,即便我与她还未成亲,也断不会娶一个残花败柳。”
宇文丽一听此言,当下面色大变。她垂在腿上的双手紧张的拧着手中的手帕,微微颤抖着双唇道:“你……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公主心里难道不清楚么?若你真的不记得了,本王不介意帮你回忆回忆。”说完,纳兰澈冷眼盯着宇文丽。
“我……”宇文丽根本没有想到自己在南诏国的事情,这个纳兰澈竟然知道。现在想起当时的情景,她还是有些后怕的。
纳兰澈见宇文丽一副惊恐不安的模样,说道:“看来公主还记得。”
若不是早前在婚礼的风波之后,派人将宇文贺和宇文丽的讯息传了回来,他还不知道眼前这个宇文丽竟然与一个南诏国的和尚私通。
此事南诏国的皇帝知道后,勃然大怒,只觉得自己皇家颜面无存。当下便下令秘密处死了那个和尚,也严令禁止宫中任何人提起此事。
这事情在皇宫就是一个禁忌,说不得,提不得。
不过还是有公主皇子们打心眼里的瞧不起宇文丽,处处排挤她,刁难她,只骂她丢了皇家的脸。
宇文丽在南诏国实在有些待不下去了,恰逢宇文贺要来东盛国,于是便请求南诏国的皇帝跟随宇文贺一同前来。
“想必公主的这点事情,两位应该是知道的。不过令本王没有想到的是,你们竟然妄想让这样一个残花败柳当我纳兰澈的妻子,也实在太看得起本王了。”语毕,纳兰澈面色阴沉的看了宇文贺一眼,那眸中透出的光和嘴角勾起的弧度,看起来有些阴森可怖。
纳兰澈突然的表情让宇文贺心里一颤。寻思着那人浑身透出的冷气犹如一把冰刀似得,割的人一阵锥心刺骨的疼。
但,一向高傲的他,又岂会在纳兰澈的面前认输?
冷笑一声,宇文贺对纳兰澈说道:“纳兰澈,即便永丽已经……但是你自己也不过一个残废罢了,说到底……你们在一起,谁也没有亏。本皇子却很是好奇,既然你患有隐疾,你这个王妃肚子里的……也不知道是谁的种。”
此言一出,不光是纳兰澈的面色沉了好几分,就连慕容玉姌也忍不住将手中的茶盏种种的放在桌案上。
她嘴角虽是含着一抹笑意,不过此刻看起来却如一朵盛开在夜色中诡异的罂粟。
眸光死死的盯住宇文贺,见那人一副欠揍的嘴角,再想着刚刚宇文贺口中所说的恶言,慕容玉姌当下便起身,随后身影快速一闪。
在宇文贺还没有回过神来之时,慕容玉姌一个响亮的巴掌已经打在了他的脸上。“宇文贺,请注意你的措辞。”
一个突如其来的巴掌,让在场众人都惊诧不已。
宇文丽原本还沉浸在刚刚那段不堪的会议中不可自拔时,也被那响亮的耳光扯了回来。
宇文贺更是怒目横视着慕容玉姌,当下便捂着脸颊站了起来,咬牙问道:“你……慕容玉姌,你竟然敢打本皇子?”
慕容玉姌拍了拍手,冷笑道:“打你又如何?本妃还嫌脏了我的手。你先是侮辱本妃的夫君,后又侮辱本妃肚子里的孩子,打你一下都算便宜你了。没想到,南诏国的皇室竟然就是这样的德行,一个公主尚未出嫁就与男人私通,一个皇子狗嘴里却是吐不出象牙。”
宇文贺从小到大,什么时候被一个女人这样扇过耳光?当下气的作势就要去抓慕容玉姌的脖子。
慕容玉姌原本就一直在练武,虽然武功远远达不到纳兰澈和夜寒月他们的境界,如今却也是不差的。见宇文贺突然伸出来的手,慕容玉姌提气,身子往后稳稳飘了几丈远,让宇文贺扑了个空。
宇文贺没有想到慕容玉姌竟然身怀武功。
在南诏国,很少有女子会习武的,像宇文丽这样的金枝玉叶更是整日里就学一些琴棋书画,诗词歌舞的……这个慕容玉姌不但长相貌美,竟然还身怀武艺。
所以刚刚他才会被她扇了那个巴掌,让他丢尽了脸,
宇文丽见慕容玉姌如此凶悍,竟然敢对自己的哥哥动手,当下便忍不住喊道:“慕容玉姌,你不要太过分了。”
慕容玉姌眼眸一转,瞬间对上了满脸气愤的宇文丽,冷笑一声说道:“过分的是你们。先是妄想送一个残花败柳给我的夫君,后被揭穿不堪丑事之后,又口出恶言羞辱我与王爷,你们真当我宸王府是好欺负的吗?”
宇文丽嗖的一声站了起来,伸手指着慕容玉姌喊道:“你……你简直就是个泼妇,你一个罪臣之女,有什么资格当宸王妃?”
慕容玉姌闻言,双目微眯,嘴角含笑,语气轻慢。“所以,你一个与人私通,早已清白不在的就有资格当宸王妃了?在我东盛国宸王府的地盘,你与你的哥哥真的不怕有来无回?”
“谅你们也没有这个胆子。”宇文贺咬牙说道。
慕容玉姌拂了拂衣袖,回身,迈着优雅又高傲的步子走到自己的主母位置上坐下,笑道:“有没有这个胆子,四皇子不如试试看?”
对于慕容玉姌如此气焰嚣张,宇文贺一声冷笑。“本皇子不相信,你一介女流,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别以为你有两下子的功夫,就可以为所欲为。”
慕容玉姌姿态慵懒的将身子依靠在了椅背上,后垂眸理着自己刚刚弄乱了的衣袖,嘴里却是漫不经心的说道:“在我地盘上,我自然可以为所欲为。信不信只要我一句话,你们今天,休想走出宸王府半步?”
语毕,慕容玉姌猛然抬眸,锋利如刀般的眼神如一把利箭一般飞快投在了宇文贺的身上。
慕容玉姌骤然变得狠厉的目光让宇文贺心里一惊。
虽然他有一个作为皇子应该有的骄傲,但是此刻却觉得那个女人说的话,他不应该去怀疑。
这个女人看起来虽然并没有多么可怕,可他却隐隐觉得,坐在她身边的那个男人,一定是个不好惹的人。
当年那场变故他们也不是没有听说过的,他竟然能在纳兰昶的统治下活到现在;甚至现在纳兰昶都快要归西了,他却过的如此潇洒滋润。
外界所传他重病缠身,命不久矣,如今看起来他全然不是一个身患重病的人。
反而他身上散发出的冷冽气质让人不由胆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