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道:“就你们这帮子废材,全部上去都不够人家动一根手指头的!”
守卫们被柯管事责骂,犹不服气地道:“管事,咱们功力低微,兴许是打不过的。这不还有咱们国公府的第一勇士,柯管事你嘛!”
柯管事却摇摇头,心有余悸地道:“我?我也不行!我连许大人怎么出的刀都不知道,又怎么会是许大人的对手!”
“啊?”
一众守卫呆若木鸡。
要说这成国公府的面子确实很大,许梁自成国公府回来没两个时辰,那燕掌柜便全须全尾地放了回来。
看着好端端站在面前的燕七,许梁呵呵笑道:“燕掌柜安然无恙回来就好。”
燕掌柜拱手道:“大人,此次属下能够这么快从牢里放回来,听说是成国公府出面说了话。”
许梁道:“听说你被抓进去了。我便去了趟成国公府讨要说法。如今看来,成国公的面子果然很大。”
燕掌柜陪笑着点头,待许梁问起被抓的细节,便将抓进顺天府监牢的全过程都详细地告诉了许梁。许梁好言安慰几句。派人护送燕掌柜回车马行去。
待燕七走了,许梁便转而问起铁头:“燕掌柜被抓,背后一定有人针对我们。青衣卫查出什么来了没有?”
铁头拱手道:“少爷。查出来了一些。顺天府带人去抓燕七的人,并不是顺天府尹顾大成。而是其中的一名府丞,马远。两个时辰前。成国公府的朱管家去顺天府衙找了府尹顾大人,不一会,这燕掌柜便放出来了。”
许梁沉思着,徐徐说道:“这么说,此事并非顾知府的授意,而是那个马府丞使坏?”
铁头点头,道:“少爷放心,我已让青衣卫去查马府丞的底了,相信用不了多久,马府丞的祖宗十八代都给他翻出来。”
说到这里,铁头又道:“对了,少爷,您说查封广宁煤场那天,九城兵马司的官兵来得那么迅速,不太正常的事情,兄弟们查了查,那天是兵马司的刘偏将带人去的,不过刘偏将也是接到了别人的通知,才匆忙带兵前去的。”
“那个通知刘偏将的人是谁?”
“这个……除非审讯刘偏将本人,否则很难查出来。”铁头为难地道。
许梁恶狠狠地吩咐道:“给我仔细地查马远和这个刘偏将,他们家里有什么人,是谁提起来的,都要查清楚!”
“是!”铁头应道。
许梁尚在查证是谁在背后针对自己的时候,东江别院又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会客厅里,顺天府尹顾大成欠了欠身子,搓动着双手,面色尴尬地道:“许大人见谅,本官治下不严,手下人误抓了燕掌柜,给许大人造成这么大的麻烦,真是对不住,此次本官是特意前来向许大人赔礼道歉的。”
许梁一脸微笑,好像毫不在意的样子,朝顾知府道:“顾大人言重了。此事本官也已经清楚了,与顾大人没有关系,是一位姓马的府丞带人做的。”
顺天府尹顾大成听了,心里更加吃惊。燕掌柜从被抓进顺天府,到被放出来,总共也不足三个时辰,这边许梁居然就知道了动手抓人的人是谁。由此也更加肯定了顾知府的判断,这位光禄寺卿许梁,与成国公府的关系果然非浅。
要不然,一个小小的商号掌柜,如何能够劳动得了国公府的管家,人称十三爷的朱十三前去亲自救人!
许梁笑得高深莫测,顾知府却深感眼前这位光禄寺卿许梁背景深厚,看来自己亲自上门道歉,来得极为正确。
原本燕七被抓的事情,并没有造成什么实际性的损失,顾知府堂堂三品大员亲自登门赔礼,许梁也不可能为此大动干戈。
是以,许梁和顾知府在客厅里虚情假意地客套一番,顾知府见该表达的意思都表达到位了,便起身准备告辞。
不料,许梁就在这个时候,状若无意地说了一句:“要说顾大人衙门里的那个马府丞也太不尊重上官了,抓一名被陛下褒奖的忠义商人这样重大的事情,居然都不请示府尹大人,就敢带人去抓人?这样的下属若是放在本官的光禄寺,本官非得让他有多远滚多远去。省得给我找麻烦。”
顾知府听得神色一动,心知许梁这是暗示他回去之后要好好收拾一下这位自作主张的马府丞。
只是想到马府丞的背景,顾知府却是无奈苦笑一声,朝许梁道:“许大人驭下有方,本官听说自许大人上任光禄寺卿之后,整个光禄寺上下对许大人惟命是从,说来真是令本官羡慕哪。唉,只是本官这顺天府衙门却有些复杂,那位马府丞虽然是本官的下属,然而人家的来头甚大,我这个顺天府尹,有时候也指挥不了他。”
许梁神色一动,惊奇地问道:“这个马府丞是什么来历?竟然敢不买顾大人的帐?”
顾知府苦涩地笑,环顾左右,朝许梁拱拱手,道:“时候不早了,本官衙门里还有些事情要处理,这就告辞了。”
“顾大人慢走。”许梁听了,也只得起身相送。
两人走到东江别院门口,临分别之际,顾知府在官轿前面停顿片刻,像是恍然想起什么似的,抬头看着天色,嘴里轻声喃喃道:“要说这马府丞,那也是大衙门都察院里出来的人,平日里官架子可是大得很哪……”
说罢,顾知府朝许梁拱拱手,钻进官轿内,随着官轿起步,径自回顺天府衙门了。
许梁站在别院门口,咬牙怒道:“都察院!曹于汴!还真是阴魂不散!”
回到书房内,许梁犹自怒火难消。自许梁为官以来,这个左都御史曹于汴便一直跟他作对,处处打压许梁。若非许梁运气尚可,本人也争气,换作寻常官员,只怕早被曹阁老陷害死了。如今许梁身为光禄寺卿,并非是紧要的官府衙门,按说根本就碍不到高高在上的曹阁老什么事情,然而曹阁老还是不肯放过他!
有道是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曹阁老总是阴魂不散地针对许梁,许梁已经忍无可忍了!
忍无可忍,便无须再忍!
许梁重重一拳砸在书桌上,朝外面沉声喝道:“去请佥都御史黄道周过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