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甄云嵘说出“夺舍”二字之后,她的眉头就忍不住直跳。
一则是因为自己亲生体验,非常明白这并不是师叔师兄们拿来吓唬新弟子的“睡前故事”,而是确有其事,二来,她一直当甄云嵘是重生的,可万一不是,这可怎么办好?
但很显然,她的担心有点多余。
甄云嵘说起自己的事情,却只是简单挑一些比较“玄幻”的东西说了,比如说一睁眼就发现自己回到了数百年前啦,发现很多大事都没有发生啦之类等等的话。
当然,甄云嵘也没有脑缺到说是自己,而是说成在外头听人说书听来的。
虽然是修真的世界,但也并不是一味的就只有修炼和争斗。
就拿张白菓举例来说,她长到这么大二十几年,虽说大半时间用来闭关了,但事实上,一开始的时候跟谷暨丞学的时候,她是学了很多东西的。
比如用《古琴基础教学》启蒙学字,用修真界版的启蒙书《道经》《心经》《剑诀》作为少儿读物,同时还要学琴棋书画、君子五艺、珍稀草药识别、灵兽图鉴等等一系列,包括一些杂七杂八的玩意儿。
不得不说,没有学懵圈,她真的很强大。
她本就是个聪明人,从前世开始就开启了学霸属性,学东西对她来说不是多么困难的事情。只是因为分类太多又太杂,而谷暨丞的填鸭式教育似乎从来就没想过循序渐进这个词!
张白菓只好靠着好记性全部死记硬背下来,尤其是和玄音宗息息相关的琴谱乐谱各种谱,恨不得像烙印一样焊在脑子力才好。
要融汇贯通,要将这些东西都一点点琢磨透彻,都是要花时间的。
她闭关修炼的时候,偶尔醒来也会磨练这些技艺。一则熟能生巧,二则修炼也是要劳逸结合的,纵然有一蹲数百年的高级宅修,人家也全是枯坐冥想的好不好!
于是不算她前面的六年,单单论她入门后的十八年,日子可谓是过得丰富不已,压根没有一点儿觉得自己很有空——前阵子也不过是才刚出关,想着松快松快,却还被拉了壮丁呢!
张白菓也知道贪多嚼不烂,因此她只挑了一两门样自己喜欢的专精,一个琴是必须的,还有一个是书法。鉴于书画不分家,她就连着画一起练了。
但十八年下来,也仅仅是初窥门径罢了。
咳咳……闲话说了许多,还是步入正题好了。
总而言之呢,修士们的“业余”生活一点儿都不无聊,弹琴赏花是基本,出门的时候逛逛花楼听个曲儿看出戏也是有的,只要不叫人认出来是本门弟子,大家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而这些消遣当中,有一个相当时髦的玩意儿,叫做:话本。
话本这个东西其实是有很多用途的。
比如直接看话本,还可以看根据话本演绎的戏剧,当然也可以听说书人演义话本,三种各有各的趣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