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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0章 神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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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个是我,不用说了你清楚!第七个是你,也许你可以自己来说说,你的长处到底是什么。”柳天姿一双妙目落在他脸上。

    “我的长处?”叶天苦苦地想,终于很自豪地宣布:“我的性格很好。”

    “性格?性格是长处?”柳天姿有了点小崩溃。

    “当然,这可是非同一般的长处,甚至可以填补六大高手的空白。”

    “空白?什么空白?”柳天姿不懂。

    “人性!”叶天道:“枯木令得主诚然个个有一套,但似乎全都缺失了一样东西,人性!真希望这个空白能由我来填补!”

    柳天姿瞪了他足足半分钟,终于摇头:“见过骂人厉害的,没见过你这样骂人的,我好象没得罪你吧?怎么就没人性了?”

    “你例外,绝对例外!”叶天道:“咱们来共同填补这个空白好吧?”

    柳天姿不吃他这一套:“走,去长老那里!”

    两人原地一动,同时升起,掠过九个小净界,前面出现一棵古老的枯木,这树半片叶子都没有,但立于沙石之中宛若精钢铸造而成,苍劲古朴无比,这里正是枯木长老的枯木居。

    他们到达枯木之前,理论上没有惊动任何人,但刚刚一踏上去,里面就传来两个字:“叶天,进来!”

    声音苍老沧桑,正是枯木长老的声音。

    叶天一个人进去。因为长老并没有要柳天姿同进,所以,她也不敢进。

    叶天走进这青雨台的禁区。枯木长老的洞天。

    洞很古老,古老的山洞似乎是纯天然,看不出任何人工修饰的痕迹,但叶天知道这绝对不是真的天然,天然洞府绝对不可能有如此壮观玄奥,有高人修饰过,只不过这人功力太高。已达真正的天人合一境界,修饰的痕迹才完全看不出来。

    他似乎忘记问一声。这枯木长老的功力到底有多高?

    无声无息中,前面的石壁前多了一条人影,正是枯木长老,以叶天的功力与玄妙神识。依然完全不知道他行动的轨迹。

    枯木长老缓缓回头,脸上有淡淡的微笑:“你终于还是来了!”

    “是啊,如你所愿!”

    枯木长老道:“如我所愿?你拿我的枯木令换酒喝,也是如我所愿?你怎么知道我一定喜欢别人这么干?”

    “那你该提前给我点钱,我身上一文钱都没有,都快渴死了,不拿这个换酒拿什么换?”

    枯木长老轻轻叹息:“还振振有词了!行了,小子,现在你好歹也算是入门了。我要安排后面的行动了。”

    “等等……我有一个条件!”叶天道。

    “你还有条件?”枯木长老大感意外。

    “是!如果你无法接受,我还是选择离开!”

    “好,说说看!”枯木长老再度摇头。面对叶天,他更多的时候是摇头。

    “我只入门,不拜师!”

    枯木长老久久地盯着他:“为何?”

    “因为我曾经有过一个师傅,他逼着我发下重誓,如果另行拜师,拜山山倒。拜树树瘟,拜人死得白眼翻……长老对我算是不错的。我不能让你印在这毒誓之上!”

    “混账混账!”枯木长老目瞪口呆:“不管怎么说,你这小子还算是有点良心的,我答应了。”

    “谢了,我第二个条件是……”

    还有第二个?枯木长老再度吃惊,但他没有表示什么。

    “第二个条件是:入门可以,但我有自己的判断,决不会因为长老命令什么的话,而做违背自己良知的事情。”

    “我实在很难接受你不停地提条件,但……但我还是答应你,知道为什么吗?”

    “你当然会答应,因为我提的条件一点都不过分。”叶天笑了。

    “不!不!不!你提条件怎么可能不过分?已经过分得很离谱了!”枯木长老道:“我答应你是因为……我想起了一句俗语,条件越多的人,自身也越有提条件的资格。”

    “你想看看我有没有这个资格?”

    “是!”

    “其实我还真没这个资格!”叶天道:“所以,你完全可以选择不接受,咱们一拍两散,你收回你的枯木令,我游走天下,从此井水不犯河水!”

    枯木长老手一抬,啪地一巴掌拍在自己脑门上:“好了,我接受,全盘接受!下个月,你将要参加万流宗精英大赛,希望你的资格是体现在精英赛场上。”

    “精英大赛?”叶天有了兴奋。

    在金阳帝国中,他会遍了天下群豪,但自从将天网神秘掌门人:齐天杀圣击杀之后,他就基本丧失了动手的条件,现在终于可以再度与群雄角逐了,对于他这个在枪林弹雨中杀过来的人而言,精英赛场对他很有感觉。

    “是!精英大赛!”枯木长老道:“这是整个宗门最盛大的赛事之一,一旦成功晋升精英,你就拥有了在这片大陆的一个根,你就会得到凤凰帝国全天下的认可!”

    根?叶天心头微微一动,远离故土,游走他乡,他已是一块没有根的浮萍,没有一个根,在这动荡的天下就容易迷失……

    “一个人出走是勇气,但长期迷失却是悲哀!”枯木长老似乎看穿了他的心事:“与精英在一起,站得更高才能看得更远,不是吗?”

    “是!我已经有兴趣了,你不用做工作!”叶天道。

    枯木长老笑了:“要想在精英赛场一路走下去并不容易,所以接下来的这一个月你需要做好准备。”

    “好!”

    事情谈完了。但叶天依然没有选择离开,他还有一句话要问:“我一直想当面问一问长老,为什么要选择我?”

    这句话他是真的很想问。但一直没有问,他也有些不敢问。

    他担心长老的回答是他身上的一些秘密。

    枯木长老笑了:“因为我要成就枯木令的辉煌!”

    枯木令!

    这真是一种奇怪的东西。

    仅仅是块枯木,却是天下至宝。

    这至宝本身一文不值,却是一个认可,一个荣耀,一个通向万流宗的通道。

    这是对于世人的奇怪之处。

    更奇怪的地方却在于枯木长老本身,枯木令是他造就了。他造就了一个令牌的辉煌传奇,这个令牌却也成就了他自己。让他得到慧眼无双的称号。

    现在呢?现在似乎已经不是他在主宰令牌,而是令牌在主宰他。

    为了延续枯木令的辉煌,这个老头宁愿自己受委屈。

    叶天轻轻叹口气:“其实,长老不必过于在意这份辉煌能否延续。”

    “如果连这种辉煌都不在意。我们漫长的生命中又需要在意些什么?”枯木长老盯着他回答了这句话。

    叶天完全回答不了。

    漫长的生命,漫长的修行,最终的结果为了什么?

    一千个人有一千种不同的说法。

    张三可以是为了地位。

    李四可以是为了财富。

    王五可以是为了女人。

    赵六可以是为了有更长的寿命,更大的权势,可以是为了让家族立于天地之间!

    对于枯木长老而言,他的功力已到叶天看不懂的地步,他举手投足之间可以杀尽亿万人,他的权势凌驾于万流宗千万弟子之上,他一句话就连顶级门派掌门人都不敢稍有迟疑。对于他而言,还有什么是值得追求的?

    不追求他的荣耀又能追求什么?

    叶天似乎理解了,也似乎依然不理解。

    但他至少需要表示自己的谢意:“多谢长老看重!”

    是的。这是基本的礼节。

    枯木长老将枯木令的荣耀看得重于一切,但他认定叶天不会侮辱到这令牌的荣耀,这份认定本身就是值得他感谢的。

    “我马上就要离开!这是我给你的嘱托!”枯木长老手一起,一块晶莹剔透的玉牌丢向叶天:“一月后的精英赛场之上,你会听到我的嘱托!切记,这嘱咐决不能让第三人听见半分!”

    叶天微微一鞠躬:“告辞!”

    长老升空而起。他刚刚升起,西北角三名长老联手而来。却是万流宗的另外三名长老,他们结伴而去,宛若仙人。

    叶天久久抬头,看着天边。

    身边传来柳天姿的声音:“师傅离开了,这一去将会错过你的精英大赛。”

    叶天侧身:“你都知道了?”

    “是!整个门派都已知道,你将参加一月后的精英大赛。”柳天姿道:“有没有把握?”

    “我连哪些精英参加,都要做些什么都一无所知,能有什么把握?”

    柳天姿很奇怪:“师傅难道没有面授机宜?得到他面授的弟子,没一个会在精英赛场失利,你按他所说的坚决执行就行了,师傅不会错的!”

    “更正一下!他是你师傅,不是我的!”叶天道:“另外,他尊重我自主练功的自由。”

    柳天姿象看鬼一样地看他:“你居然不拜师?他居然什么都没传给你?你到底做了什么事才这么倒霉?”

    叶天轻轻一笑,直接转身进自己的小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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