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说,你在那里鬼鬼祟祟的到底是干什么?不说的话。我这就叫罗管家把你卖出府去!”江端玉在一旁冷声道。从他进护国公府以来,对下人一直温和客气,还从没这么疾言厉色过。
可是。再温和他也是这府里的主子,若是他真想对这小丫头做什么,相信不会有人跳出来反对的。这样一下小丫头吓坏了,眼圈儿当时就红了。可是,又有些不敢开口。
“不说算了。叫罗管家把跟她沾亲带故的下人也都撵出去吧。”江端玉见状又加了一句。
“不要!我说!不要赶我们走!”小丫环当下就哭喊道。
“是夫,不,是如夫人走前叫我留下留意着,听听看世子跟郡主在跟柴家人说着什么。然后回去告诉她的。”
小丫环是如夫人院子里的,不过不是她贴身伺候的,谢婉茹让她偷听。是因为这丫头舒锦没见过,兴许不会被他们发现。只可惜。外头有阿五看着,她想靠近都没机会,更别提偷听了。
倒是看到两个人带着两个布袋子离开了,可惜,她也不敢上前察看布袋子里是什么,于是对于刚刚前厅发生的一切依旧一头雾水……
“就算我不认识她的人,猜难道还猜不到她的那点心思吗?”舒锦想着。
谢婉茹怎么可能不好奇他们的谈话内容呢?一猜她就会派人看着。
只可惜,舒锦防备的严密,小丫环靠近不得,未立寸功,反倒是给舒锦送上门了个把柄。
舒锦直接把人扣了下来,就等着谢婉茹出招了。
这头静观其变,而柴家人那边也已经有所安排,不管他们做什么,舒锦江端玉都可以应对。
舒锦猜谢婉茹对付自己,首先一定是还要着落在江苍劲身上。果然到了晚上的时候,江苍劲派人来传话说请舒锦和江端玉去一起用饭。
“有吧,去看看他玩什么花样。”江端玉说着。
于是两人一起去了前头。
席间果然江苍劲问起了柴家人怎么突然离开的事。江端玉随口道:他们在村子里随意惯,呆在护国公府不习惯。
“怎么会呐?昨日我接他们来时,他们高兴得很啊,世子不会是怕他们待在府里麻烦,所以让人把他们送走了吧?”
谢婉茹插嘴道,“其实大可不必啊,咱们这里又没太多规律,又不会挑剔什么出身,好说他们也是同你一起长大,这要外人看了,还当是世子嫌弃他们呢!”
谢婉茹话里有话的说着,引来江苍劲看向江端玉。
江端玉一听这话,干脆从容的放下碗筷,面色平静的看向谢婉茹,道:
“所以如夫人才特地安排了人在前厅守着,关注着我们的谈话内容,免得我话不投机把人撵出府是吗?”
“嗯?”这下,江苍劲干脆的瞪向谢婉茹,鼻音一出,显然是想她解释听听。
原本最近看她安排府里内外井井有条的,江苍劲对她还有所改观呢,没想到,刚消停几天,她竟然又开始惹事。
江端玉同柴家人说话连他都避开了,怎的这女人还派人偷听?
“我没有,老爷这一定是误会!”谢婉茹连忙说。
在她看来,她刚刚那样一说,江端玉应该先反驳她,他绝对没有嫌贫爱富的意思才对啊!怎么上来就是先把她派人打听的事揪出来了?
所以说,不按套路出牌的人实在是太讨厌了!
这时,江端玉不紧不慢的道:
“哦?那么说香红不是如夫人院子里的人?如果不是,那就是我搞错了。也不知这是哪院子的丫头,这么大的胆子随意窥探主人谈话。看来,还是得好好问询一番才行。
罗管家,”
江端玉说着,就叫了一声,罗管家本就在一旁,此刻立即上前。江端玉也不多话,干脆的叫人把先前被捉的小丫环带了上来。他说:
“罗管家,你可认识这丫鬟是哪个院子的?”江端玉指着那丫鬟问。这问题别人不清楚,但是身为护国公府的大管家,罗管家自然每个下人都认识以便不时之需。
谢婉茹一见,知道今天不能瞒过去了,于是还未等罗管家答,谢婉茹就已经忍不住道:
“这是我院子里的丫鬟,也确实是叫香红的,但是我并没让她去偷听世子的谈话啊!定是这丫头办事偷懒,跑到哪躲懒被世子误会了!”
“那我还真好奇,敢问如夫人,你派她做的事是什么?她怎么会躲懒躲到前院去的?”
“我……”
“好了!”到了这个时候江苍劲相信谁,不相信谁已经很明显了。于是,忍无可忍之下,他开了口。
谢婉茹苍白的辩解被江苍劲的喝声打断了,谢婉茹只好闭嘴,江端玉见了,才又道:
“对了,如夫人,还有件事要跟你说一声。柴家人虽说自小地方来,但是就算是想让他们见世面,有些地方也不必去的。比如说,像是花月楼这种地方,就不应该让他们去逛。
须知‘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若是他在长都沾染了什么恶习,日后回了山宁村,要他如何安分守己的过日子?”
谢婉茹张张嘴,一时竟找不到该说什么。而江端玉顿了下,又道:
“再说,虽然你只是父亲的一个如夫人,但好歹也掌理中馈许多年,你做任何事说出去,也是关乎我护国公府的脸面不是吗?持家之道,首先要一个德字,山宁村里什么大地方,不流行纳妾,柴衍泰也有原配,如夫人又不是**,何必做这种牵线搭桥的事情。”
江端玉说完这些,刚好舒锦碗中的饭吃光,于是他起身,冲江苍劲说了一声先回院子,就带着舒锦回红裳院了。
至于香红跟谢婉茹,自然会有江苍劲收拾。
谢婉茹实在不聪明,所以,总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一次,江苍劲狠狠的训斥了她一顿,并且,中馈之事,也干脆交给了管家打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