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对他来说都是最痛苦的回忆,但是一旦他记忆的闸门打开,却再也煞不住了:“后来我便听人叫我野种,虽然父王没有治我的罪,但是之前的那种吃穿用度却是再也没有延续下去,我若不是在十岁那年在大殿下的授意下拜了华太医为师,住在了太医院,只怕早就被轰出宫去,露宿街头了。”
“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的。”蒙离听着也心酸,想到自己的前世受过许多苦难,但是在十岁之前还是很幸福的,而无伤,在他十岁的时候,已经在为生存谋算了,其中的苦楚,只怕是更多,不过此时她一听到跟扶苏有关,不由开口问道,“你是说,扶苏帮你拜华太医为师?”
“误会!就算有又怎样?”看到蒙离护着酒壶的手终于松了下来,无伤又倒了一樽酒,一饮而尽,“我没有母亲为我谋划,虽然大殿下处处帮我,但是他也早早没了母亲,在宫中虽然受父王宠爱,但是也是小心翼翼,更要提防像将闾这种骄横跋扈的小人,生怕让别人知道他在帮我,会让将闾忌恨,给我招来更大的麻烦。大哥向来如此,我又能做些什么,只能苟延残喘,小心翼翼的活着。”说到这里,无伤不由自主的称扶苏为大哥。
“他不帮你,愿来是为了保你?”蒙离这才恍然大悟,知道了那天在醉仙楼为什么扶苏宁愿让郑老板出马,也不愿意现身相帮,原来是这样,看来自己真的误会他了。
“是啊!宫中勾心斗角,若是让别人知道我同大殿下私下里来往,只怕会被人认为不安分,到最后连尸骨都找不到,就像我的母亲一样。”
“无伤,这样下去不是办法,那个将闾只怕早就怀疑扶苏暗中帮你了。”现在想到那天在酒楼的情形,那个将闾好像都是在故意侮辱无伤,想激扶苏出手,看来已经察觉了什么,“我们应该像个办法,一劳永逸。”
“一劳永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