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斩,我出去一趟。”
云窗落下,黑色的身影卷袖自椅子上站起。
手中未撑着用来挡雨的油纸然,取来挂在墙上的竹蓑帽子,竹蓑衣戴好披上。
向着身后坐在桌案前,秉着烛火似在认真盯着书本上文字仔细思忖的银白身影留下一句朗声锐语,黑色的身影,不作半分停留,向外堂步走去。
“啊?璟阳,你去哪里?外面正在下雨。”
银白色的身影,听闻屋子里忽然响起的男人声音,不知怎的,好像受到了莫名的惊吓。
先是惊呼一声,拿在手中的书术啪的散落在桌案上。
接连在一起的木竹板上,刻描着涵昱国古老的繁文篆体字,倒了一半滑下书案,垂到银白色身影的衣襟上。
再是倏的站起身,如同刚听见黑色身影的话似的,急匆匆的步子,赶忙追了出去。
薄削的唇瓣,脱口而出,喊着黑色身影的名字,御将军府里的当家主人,御璟阳。
“不是说了我要出去一趟,你问那么多做什么?南烟让你在府里多温习些锻造刀器的规文,你就好生在府里呆着,不要丢了他玉口金言的面子。”
黑色的手袖,不期然的被身后急促追赶到的银白色身影给捉住。
御璟阳停住向外走的步子,手袖在银斩的掌心里没有太用力的扯了扯,没有撑开,只好开口说道。
“啊?什么玉口金言的面子啊!也就你把他当成皇上。我就把他当成一只受了病的小猫咯。平时那都是让着他,谁让他受了那么多年苦着?”
银斩扯着御璟阳的手袖,就是不让御璟阳离开。
御璟阳的话语,他有一半是听在左耳朵,出在右耳朵,仅仅记下了让他听着犹为刺耳的话语,山高皇帝远的反驳着。
“那还不是你害的?非得说什么云安国是五国第一,涵昱国是男人堆里的第一,第一就是第一,却偏是倒数第一的话来气他?他从小就心高气傲,要不然怎么会跑到云安国去?”
提起多年前的旧帐,御璟阳对银斩所做下的错事,就一个字都不忘、
哪怕是银斩在当初的气话里,连带出来的恼人之语,他都记得。
每次银斩在他面前,背着某些人说坏话时,御璟阳就拿出来挫一挫银斩,给银斩长长记性。
看其以后还敢不敢去招惹君王的龙威!
厉着眸光瞥了眼银白那紧紧抓在他袖子上的瘦削玉指,御璟阳挣着手袖往回抽,这一次,多用了一些份量。
“呃那件事情,明明你也是帮凶啊!干嘛一出事了,所有的事情都往我身上推?虽然,我占了一大部分的过错。”
手里拽着急于离开人手里的那一点点手袖,明知对方着急也硬是不肯松开。
银斩撇撇唇,不在意御璟阳对待他的态度,嘴硬的说道。
想把他树立成千人唾骂,万人厌恶泊典范,那就谁都不要扯开身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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