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广义也是神色凝重,来之前,他己想过这里的情况己是很差,却不想却差至如此。
忍不住,他追问道,“老辛,是五万吗?确是五万吗?”
辛守备肯定的点点头,道,
“肯定有五万,他们的大营设在三十里处,我曾派探子前去探察过,
单是计算围城的人数,也不少于三万人,预估着,尚有二万人,在看守营地。”
赵广义目光转向心苑,微带疑惑,在帐中时,他听得心苑与倾河的分析,深以为然,
这围城的兵士不该有五万,最多只有三万才对。
心苑微微一笑,目光平淡的说道,
“这也是迷惑我方的把戏罢了,敌军己尽出攻城,营中看守不会多于百人。”
赵广义不敢置信,盯着她道,“这是兵之大忌!绝不可能!如此大开大合的战法,完全不合章法。”
看着她的目光带着怀疑,辛立和也是满脸不信的看着她,哪有这种排兵布阵法,她的分析完全没有依据,更不合常规。
苏心苑也不作解释,目光转向城门,似在看着敌营的方向,若是别人肯定不会,但若是他,就一定会。
这一路行军,虽未与蛮夷正式交锋,但他们的阵式,她己然看清,
这支蛮夷军有一种气势,或者说,是他们的头领的气势,与那日在山林中,追击她的人一样的气势。
心苑目光微沉,看来,当日的那批人,穿过了沼泽,活了下来。
那样狂放自信的人,也不会如此容易就死。若是如此,那这一役,会守得更加艰难!
在来之前,她己筹谋过,这个城,她有自信可守得五日,最难得的关就在最后二日!
她在赌,与这个老天赌,重活一世,她只知道一件事,
要想活,只有与天斗,要不生,要不死,其乐无穷。
再不迟疑,心苑转过头,面带正色,看向辛守备,问道,
“辛大人所言,敌军在前方三十里处扎营是吗?”
辛守备点点头,不解的看向她,她难道是想偷袭敌营吗?就这点子人马,也敢去?
心苑微微一笑,道,“即是如此,那今晚,我们倒是该先去拜会一下客人了。”
转头看向外面的天空,这片天空下有最广阔的土地,
心苑目光微亮,淡淡地道,“辛守备,这里不是一片荒芜,更不需要安贫乐道,
逆水行舟,不进就退。你并没有守护好这里,在这片广袤的天地,需要的是最坚强的心,
只要你敢想,敢做,在这戈壁上,就会遍地结出最富饶的果实。”
辛守备怔怔的看着她,说不出话。赵广义皱着眉,还在思考着敌我形势,以他们现在的人马,去偷袭,太过不理智。
心苑目光冰冷,唇边带着丝嗜血的笑,冷冷地道,
“来而不往非礼也。这份大礼,自是该奉送于客人。”
赵广义看着心苑,不再多言,即是将军王有令,一切听从苏大人指挥,他就执行命令即可。
将军王依重的人,必有她的过人之处。
辛守备却是隐隐含忧,看着天色己渐渐沉了下来,今夜,又是一场血战了。
赵广义看着身后的士兵,满面胡须的脸也露出震惊来,带着口吃,指着兵士道,“就,就,这,这,点,人,人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