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见财起意,为了钱财杀人。
一时间各种猜测不断,人心惶惶,人们更加胆战心惊,出门做事都更加小心,尽量不外出,晚上大门紧闭上锁,那些家里有钱的更是将钱好好地藏起来。
王县令带着人在周围的几个村子明察暗访,走访调查一圈,也没得到什么线索,命案一时陷入僵局,不得已发出悬赏公告,举报关于歹人有用线索者,奖励纹银十两,抓到歹人者,奖励纹银五十两。
正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老百姓们虽然对害人命的歹人很害怕,可那百花花的银子的吸引力更大,一时之间,老百姓们都睁大眼睛,凡事都多看一眼,多听一耳朵,都想得到有用的线索上报衙门,十两银子啊,足够半年多的花销了,多么大的诱惑。
百姓的这番作为,无意之中给躲在暗处的歹人造成了无形的压力,让他们有些坐不住了。
这天夜里,夜深人静之时,有一个黑影晃晃悠悠的到了窦家村,钻进了一户院子里。
只听黑影儿低声叫喊,“大懒兄弟,你在家吗?”
“来了,麻子哥,快进来,小声点,别让别人听到动静。”屋内走出一个黑影,小声道,领着孙麻子往屋子走去。
两人直接进了里屋,上了炕,也不点头,就那么摸着瞎的小声说话,“大懒兄弟,最近风声紧啊,你看我们事情有人发现没?”
“应该没有,不过村子里的人最近可是眼尖耳历的很,我怕瞒不了太长时间,这两天我都睡不着觉,一直琢磨这事呢。”窦大懒叹气道。
“唉,谁说不是呢,自从衙门贴出了告示,村里人都是见钱眼开的,都眼巴巴的盯着别人的,我怕咱们这是瞒不住,这两天也是睡不着觉呢,这才过来和兄弟商量商量,我觉得咱们在家是呆不住了,要出去才行。”孙麻子道。
“出去?咱们要是一走,不就告诉人家那事是咱们干的,这不成吧?”窦大懒迟疑道。
“咱们把银子都带出去,他们怀疑咱们也没证据,谁规定老百姓不许外出的,再说咱们走了,他们也找不到咱们让你,过个一年两载,等这件事平息了,咱们再回来,照样过日子,谁还能想起什么,说什么不成。”孙麻子道,
“我也不想走啊,我怕咱们再不走,就走不了了,要是哪个多事的,看着咱们不顺眼的,把咱们往上一报,官差下来一查,没事也会整出点事的,咱兄弟二人之前也干了些事的。”
“麻子哥说的在理,那咱什么时候走?”窦大懒问道。
“越快越好,咱们今晚就走吧,你看我都带着行李来的。”孙麻子身后确实背着一个包袱,鼓鼓囔囔的,装了不少东西。
“这么急,我还没收拾呢。”窦大懒道。
“有什么好收拾的,你家里就这点家当,把值钱的打包带走就得了,这个房子是你的,没人会拿走的,衣服收拾几件,最重要的是带上银子,有了银子,什么事都解决了,快点吧,咱们一会儿就走。”孙麻子催促道。
窦大懒犹豫片刻,重重点点头,“哎,我听大哥你的,咱们今晚就走。”
窦大懒摸黑收拾包裹,装了几件衣服和鞋子,最后才掀开炕席,从靠墙的炕洞里掏出一个布包,那布包沉甸甸的,是一兜子银子。
窦大懒将银子包在手里颠了两下,还是有些犹豫,“麻子哥,你说咱们这些银子够咱们花的吗,外面可不比家里,什么都要银子啊。”
“这可是五十两银子呢,怎么还不够你花的,你还想怎么的?”孙麻子和窦大懒两人臭味相投,一听他这话,立马嗅出那么一丝不寻常的味道,咧着嘴角笑了一声,“你还想再干点什么?”
窦大懒低声嘿嘿一笑,“还是麻子大哥了解我,我看咱们这次走,就不一定能回来了,还不如再多弄些银子,以后咱们就在外面安家落户,娶个老婆,过小日子了。”
“听你这意思,是有瞧好的人家了?”孙麻子道。
窦大懒也不隐瞒,便道,“不瞒大哥,我确实瞧好了我们村子的一户人家,这家对于你我二人来说可是手到擒来的事情,不费事,咱们今晚就费点劲,再弄点银子,远走他乡,这个地咱们也不会来了。”
“他家有银子吗?这可要弄好了,要是没银子,咱们白折腾一场,还把咱们给暴露了。”孙麻子道。
“当然有,几十两银子不再话下,而且这活儿简单,咱们随随便便就能得手,你我二人要是再添上几十两银子,以后的日子会过的更舒坦。”
“嗯,好吧,你和我说说他家,我也有个了解,嘿嘿,这银子怎么都是越多越好的。”孙麻子很高兴,能得到银子比什么都重要。
窦大懒凑近孙麻子的耳朵边,小声嘀嘀咕咕一通,孙麻子听着不停的点头,心里觉得这趟活儿做得,还真是白捡银子的活计。
二人简单商量一番,重新把收拾好的包裹藏起来,两人都穿着一身深色的衣服,脸上还罩了一块破布蒙面,做好准备,两人悄悄的从院子里走出来,顺着墙角,混入夜色当中,向着窦大懒说的人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