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向戌时正方向。女郎意在今晚夜袭!”
日晷计时,狼烟方向对应日晷,就是通知动手的时辰!
“好,你知会下去,未时正出发!”
此地距离东胡不远,未时正出发,戌时定能抵达,修整半个时辰,再继续向前,戌时正接应刚好。
君勀在筹备接应,君辞在准备偷袭的一应事情。
她天还未亮便醒了,将阿驰身上的东西全部卸了,将它驱逐向东胡王帐。
“你把阿驰放到何处去?”元猷醒来恰好看到阿驰奔远的身影。
“东胡马圈。”君辞望着阿驰在灰蒙蒙的天空下消失不见,“东胡与柔然爱惜战马尤甚,战场上绝不会留下战马,敌方之马,亦会牵回。”
先让阿驰打入东胡内做个内应。
战马极其宝贵,其实不止东胡柔然,便是北朝与南朝,胜的一方也会清扫战场,将可用的兵刃与战马收拢,从未有人会防备一匹马!
君辞又假装东胡女潜入了王帐附近观察敌情,甚至亲眼看到东胡的人牵着不情不愿的阿驰入了他们的马厩。
确定了心中计划之后,她也没有回,而是游晃在前往王帐的必经之路。
周荣早已与东胡勾结,她猜想周荣会发兵柔然,让君勀无兵可用,也担忧周荣会传信给多拏可汗,令其提前有了准备。
原本只是防范于未然,没有想到她还真在人群中发现了一个不一样的面孔!
北朝建朝百余年,鲜卑族与汉族互通婚姻已久,就比如君辞母亲与祖母都是汉家女子,父亲仍是鲜卑族。
故而他们的言行模样早就有了汉化的痕迹,和真正的胡族人差距极大,君辞又是个胆大心细之人。
她当下朝着那人走去,直接撞上去,将人撞偏出手如电,劈在那人脖颈上,顺势将之扶住,急切道:“阿兄,阿兄,你这是怎么了?”
君辞动作太快,根本没有人看到,等到人倒在她怀里,她一口顺畅的东胡语,只让人以为这是兄妹俩,哥哥突然昏厥。
她扶着人迅速离开也未曾引起人怀疑,人被她拖到了元猷这里。
她从这人身上的确搜出一封信函。
东胡语只有一句话:北朝陛下潜伏王帐之外!
看到了这封信,君辞不但不怒反而欣喜:“阿耶看到了我的信号,大丞相果然带兵攻向柔然!”
这是给了她一个定心丸!
所有的一切,都在按照她的设想发展!
元猷反而面色冷淡,将这封信仔细叠好收起来。
“陛下便是以信质问,大丞相也不会承认,他发兵柔然就是最好的证明。”他觉得陛下在柔然,发兵柔然,又怎会是传信东胡泄露陛下行踪之人。
“我不会与他对质,周荣此人,刚愎自负,疑心极重,这封信用得好,能挑拨他与狗腿的关系!”元猷解释。
“陛下,过了今夜,大丞相再不敢算计您!”君辞郑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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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辞:我预判了你的预判!
明天作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