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一切都还只是个开头。为了确保我们的调查能够进行下去,我必要保证一个无比清醒的头脑。在这种时候,睡觉也是一种修行。
迷迷糊糊中,我能感觉道一个周身模糊的人影出现在了我的床头,静静盯着我。
我努力试图睁开眼睛,却发现身体全然不受控制,甚至连思维都变得不真实了起来:是梦魇么?还是说这个人是真实存在的?在这种清醒与错乱的交织下,没过多久,我终于全然丧失了意识,头一歪,昏昏睡去。
第二天再睁开眼时,已是日上三竿,接近中午了。
小风与毛督还在沉睡着,没有一丝醒来的迹象。
喉咙干裂,脑袋疼得几乎要炸开。我撑着自己的额头坐起身来,用力踹了小风一脚,将小风从床上踹下。
好在小风只是正常的沉睡,跌落在地后,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环顾一圈,迷茫道:“我怎么从床上掉下来了?”
“小风,别睡了,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了?你跟毛叔从昨晚睡到现在已经睡了足足有十二个小时了!”我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对小风道:“你有没有感觉到什么不适?”
“不适?没有啊!”小风莫名其妙地看着我道:“我居然睡了这么久?”
“不只是你,还有毛叔!你先想办法把他弄醒,我这会儿实在是太难受了。”
“好!”小风应了一声,轻轻推了推毛督:“毛叔,醒醒!该起床了!”
毛督依然沉睡着,半点醒来的迹象都没有,甚至还能听到他发出的微微鼾声。
“怎么回事?毛叔居然睡得这么死?”小风有点惊讶地看向我:“昨晚我们是不是被人下药了?”
“应该不是。”我说,“你大点用力,他应该就醒了。刚才你也是这样的,我用力将你踹飞你才醒了过来。”
“哦,这样啊。”小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随后卯足了劲,用力一个耳光甩在了毛督脸上:“毛叔你可别怪我啊,这是个难得的机会。这一巴掌我早就想打你了——你居然拿我最心爱的小熹骗我!”
震耳欲聋的响声大力刺激着我的耳膜。单从声音我都觉得自己的半边脸一阵生疼。
毛督皱了皱眉,缓缓睁开了眼睛:“小风,你这小伙子有点不地道啊!对我有意见你可以提嘛,有必要这样打我脸?”
“???”小风的脸唰地一下就红了,支支吾吾道:“毛……毛叔你刚才就醒了啊?”
“你推我的时候就有知觉了。不过还是觉得有点困,半睡半醒地也就没有搭理你。”毛督捂着自己的右脸道:“小伙子挺社会啊。”
“嘿嘿……嘿嘿……”小风立时换了一副谄媚的表情道:“毛叔,误会,误会……”
“一点都没误会!”毛督将自己的手从脸上拿开,一个血红的巴掌印赫然在目:“我现在正式地通知你,你跟小熹的事情,没戏了!”
“毛叔,不要啊,我错了!”小风如丧考妣,登时就抱着毛督的大腿失声痛哭起来。
“哎……哎……”我摇了摇头,感到之前那种头痛欲裂的感觉消散了不少,这才慢腾腾地走到小风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毛叔他是猫猫的爸爸,不是小熹的爸爸,他说了不算的,你哭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