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尔斯顿教区紫罗兰大街11号,四层高的独栋小院外竖立着密密麻麻的铁栅栏,像一根根生锈的标枪般冲着外面路过的行人,史塔克侯爵算是普尔斯顿最大的贵族,同样也是普尔斯顿地位最尴尬的贵族,前王党传统贵族、立宪派新贵族都不想沾染上这个倒霉的家族,史塔克家族越混越像那种无足轻重,混吃等死的名誉贵族,若再没什么改变,成为落魄贵族是他们唯一的归宿。
维克托走到小时候来过的小院前,敲了敲铁门上的天平门环,旁边低矮的门房里走出一个撑伞的佝偻身影,走到近前,隔着铁门看清他的面容后,不耐烦地问:
“找谁?”
“我是维克托.桑德拉科,是史塔克法官的外孙,我的父亲是莫里斯.桑德拉科,母亲是柏丽尔.桑德拉科。”
“你等一下!”
这个不认识的老仆提着油灯朝大屋走去,过了一会儿,大表哥裘克.史塔克提着油灯跑出来,照了照维克托的面容,拉开铁门,高兴地用手拍了拍维克托的肩膀,勾肩搭背地走进了老屋。
“哈瑞,马库斯,瞧瞧谁来了!”
两个表弟神情淡漠地看过来,象征性地打了声招呼,就继续窝在壁炉边的沙发上和好友们玩牌,这些本土的名誉贵族、小贵族子弟很喜欢来侯爵家厮混,虽然对方也眼看着不行了,但毕竟挂着一个侯爵的爵位,和其他人吹牛逼时显得特别高大上。
自诩为贵族子弟的裘克略显尴尬地笑笑,把维克托朝楼上领,一直领到四楼客房,看着女仆打开的房门,维克托诧异地问:
“裘克表兄,外公呢?”
“去首都了,今天一大早就有首都来人,神神秘秘地和爷爷去小书房商量了什么事儿,晌午就坐马车去了首都,这会儿估计回不来了,表弟你先住下,兴许明天爷爷就回来了。”
“哦,那大舅和大舅妈......”
“帕蒂尼尔子爵家开宴会,他们都被邀请去了,对了,维克托表弟,明晚秀兰爵士在百花厅举办冷餐会,如果你想去,我可以借你一套礼服。”
“不用了,裘克表哥,明天一早我就要坐早班车前往帝都。”
“那好吧,我就不陪你了,有什么需求就吩咐管家,我还要去陪几个朋友。”
裘克离开,维克托坐在这间干净却有些简陋的客房内,摸出卷烟盒,点上一支烟,看着外面烟雨朦胧中的夜色,一团乳白色的浓厚烟雾从外向内逐渐覆盖了整个史塔克大宅,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浓雾中,希格莉特悄无声息地潜入了维克托所在房间,在维克托吸完一根,两人做了一下热身运动,开始按照叶师傅的教导练习那些已映入骨髓中的套路。
他们两的动静很小,已能做到用劲不用力,一团电光在他指尖若影若现,维克托并不刻意隐藏,在越来越快的动作中,电光自然而然地与他的发力技巧融合,练到最后也能够由心而发,而希格莉特周人的浓雾开始收缩,这种将烟雾外放的能力也是越来越娴熟。
当普尔斯顿教区的大钟连敲了三下之后,维克托独自一人回到了巨塔内,这次,二楼的红光带着深深的恶意,他循着光亮来到二楼,那道暗红色的光幕红的像血一般,维克托照例向天父、恶魔和女神祈祷了一番,一脚自然地踏进去,映入眼帘的是趴在地上的四人。
维克托微微一愣,最近越来越戏精的他连忙照猫画虎地趴在了地上,好在四个人都是头朝月台那边,并没有发现维克托的动作,四人像新生的毛毛虫般蠕动着朝中央靠拢,那个胖绅士尤其艰难地滚动着身体,缺失了上次会议内容的他一边朝着中间滚,一边问: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我在酒店里睡了一觉就变成了这样,你们,你们都是什么人,这里难道是地狱吗?”
“闭嘴,我们并不比你好过,你自己在脑海中安静地想一想,你就应该明白现在发生了什么?”
一米五挪到法官身侧,四肢无力的她只能用最恶劣的语气质问他。
“不是约好了在寇奇旅店见面,你为什么没来?”
“嘿,我去了,你不在那里,我还想问你为什么爽约呢!”
“我以主的名义起誓,我一直在寇奇酒店等你,包括现在,我仍然在旅店里,反倒是你,如果你没有合作的诚意,我觉得这个什么神秘结社都没有存在的必要。”
“哈~哈~你们说的是同一个寇奇旅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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