壳总是沉默,倒还清静。而小白龙手的青砖是有一次大红虾炫耀法宝后的第二天,小白龙不知从哪里带来了一块青砖,说是自己的法宝,而且每天都带在身上。
第二天,颜洛娘一行人离开了。
然而伴晚之时,绣春弯河神庙上空却出现了一个人,玄衣道袍,站立云端看着下方那渺小的河神庙。嘴角轻笑,自怀里掏出一块玉符,挥手而出,化为一道流光朝大地上落去。而那玉符所过之处,天地灵气疯狂的朝下涌去,被玉符牵引着涌向河神庙。如果正好有人抬看天空的话,会看到一道清光落入河神庙的上空消失不见。
在玉符消失的一瞬间,站在云端的那人突然,轻喝一声,声若山裂,紧接着念道:“封神。”
河神神庙的上空同时风起云涌,风云将河神庙连同绣春弯都一起笼罩着,随之风云消失,一切都不过是眨眼间的事。云端站立的那人挥动衣袖,踩云而走。
山河依旧,却又不同。
此时的绣春弯在修行到了一定境界的人眼中已经是毫无灵气可言,原本灵动的河水,一进入绣春弯之中,就如一潭死水,没有生机。河域之中的大红虾贝壳第一时间就感觉到了。大红虾冲出水面,朝天空怒骂道:“天杀的一个个不是好东西,满肚子坏水,仗着学得一些破道法就到处欺负人,我们又没有招惹你,尽来撩拨我们,待俺老虾学得神通,一定去平了你的山门。”
他在河岸边朝天空之中大骂,一边骂一边朝河神庙中快速的行去,远远地看着贝壳立在神庙前。
“贝壳妹妹,河神爷没事吧。”大红虾大声说着,一边快速的来到河神庙前,当他看到河神庙中情形时,立即大吃惊,因为整个河神庙给他一种灰败的感觉。到处落满了灰尘,河神像前的香已经熄灭。
之前的河神庙纤尘不染,而现不但香火熄了,桌上竟已生尘,就连神像上都有了尘埃。尘埃不知从何而生,仿佛一直都存在。大红虾大惊失色,连忙大声地喊道:“河神爷,河神爷……”连续叫了几声,没有得到回应。大红虾这下慌了,围着神像转动着,大声喊道:“河神爷,您没事吧……河神爷……”
“天杀的道士,你法术高强,去找昆仑传人去,来这里卖弄个鸟,跑来暗算我家河神爷。虾爷爷咒你永远成不了仙道,永堕地狱成为怨灵。”大红虾冲出河神庙朝天空大骂着。
贝壳则是在河神庙前看着里面,又看了看河神庙旁边那个一心一意要挖倒河神庙的女子。贝壳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只知道河神爷从阴间出来时,中了什么咒,会迷失心志,在迷失心志的时候将她的门派给灭杀了。
现在她每一锄头下去,都会带起大块大块的泥土。这种现象,昨天下午时也出现过,那时贝壳在河中看到那个七师兄在昨天下午离开河神庙时画过一道灵符封禁河神庙。只是在晚上的时候就被河神爷给破了,可他显然不死心,明明已经走了,却还偷偷地回来再施了一道。不过,贝壳对河神有信心,绝对不可能就这么被封禁了。
贝壳想去阻止那个女子挖河神庙,因为照她这样个挖法,不出几天就会将河神庙给挖倒了。如果河神爷不被封禁的话,自然不怕她挖,而现却又不同了。她得为河神爷料理好这事,就在她准备要让那女子安静下来时,整座河神庙突然生出了一层清光,同时之间,贝壳耳中听到了淡淡的剑吟声,剑吟如琴音余音,绵绵悠扬。剑吟响起的刹那,贝壳看到河神庙中的那一层灰败气息立即消散,冥冥之中,似乎九天之上有甘露降下洗涤着河神庙。只一会儿,河神庙又恢复了清新与生机。神庙之中的香已经重新燃起来了,一切尘埃早已经消失。
大红虾很高兴,他大声地说道:“俺就知道那小人奈何不了河神爷,一伙没见过世面的人,河神爷只是不跟他们一般见识。”
颜洛娘那一行人就像是投入平静湖面的一颗石子,初时惊起一圈圈的涟漪,只一会儿便又恢复了平静。
陈景依然在他自己这河神庙前为那些懵懂的妖灵讲解着他自己所理解的道理,只要是任何一只妖灵来问,他都会回答。而没有人问时,他则是在修行,吸纳着日月星辰之力,汇集着河域的灵气。
一日复一日,岁月规律的像河浪,一浪又一浪的拍在河岸上,肉眼之下,不能改变任何事物,但是在肉眼之中却又改变着万物,只是许多人看在眼里,并没有发觉。
一念入微,观微而知春秋,这种境界又岂是一般人所能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