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真假,只买与我吧,皮也好。”
陈清岚表情诚恳,“李先生,请你相信我,我是真来得匆忙,什么也没带。不然给你看我工作证便可明白。不然你叫你们村里大学生问答我,专业知识这种东西总归骗不了人。阮小姐,请不要为了一己私欲,破坏科学研发和传承。”
“你......”阮碧纱被她说窒了的表情。
李董子当下信了几分。“你刚才说的是真的?”
“当然。我们还会另外颁发证书和奖金。”陈清岚表情严肃。
“那好吧。我给你。”
阮碧纱暗暗松了一口气,脸上却露出失望的表情。她打着“既然来了,权且看热闹吧”的旗号,也跟着一道去了。到了李董子那幢外表颇破落的泥瓦房前,她皱起了眉,退开了几步,没跟着进去。陈清岚也不知道她意思,只是她们是“敌对”关系的,也不好当面问,跟着李董子进门,门里是一个方方正正的天井,李董子从井下拽起一个篮子,篮子里放着的正是微博上看到的那只硕大老鼠尸体,原来天时微热,他怕肉坏了放井里凉着。陈清岚看微博已觉得心惊,看实物又是另一番惊悚,竟有些不敢直视,只是做戏做全套,她摆出一副细心观察的模样,然后露出了一副震惊、惊喜交加的表情——那表情不难,她真的很惊,至于喜,拼命张大眼睛嘴巴就是了——然后给李董子看了身份证,写下了保证书、记下对方地址,给了对方五千块——她钱包里的全部现金——然后“欢天喜地、感激无比”地跟对方道谢,感谢对她的信任对她工作的支持、他对博物馆的慷慨、为科研的贡献云云,道谢完毕,提着篮子出门离去,一路疾行。阮碧纱跟上。两人怕穿帮,离李董子家稍远,便一路飞跑,尽管下了遇到李董子的那条小径,泥泞没脚,步履艰难,她们还是能走快一点是一点。陈清岚一手提着那沉甸甸的篮子,一手撑伞,不住的催促身后的阮碧纱,“你快点!”阮碧纱只能不时苦笑。刚才还震惊得手足无措的陈小姐这会儿已经完全入戏了。
一如来时那般不容易的回到了山脚下,两人开始往坡上爬。爬到半坡,无人追来,这才放松些。陈清岚一肚子疑问开始发酵,先问,“你刚才怎么忽然不进去了?”
阮碧纱自然不能说李董子那屋里有东西,她虽然能靠近,总归有些不舒服,无谓进去,就轻言浅笑说:“不就为了配合你......”
这借口让陈清岚无话可说,又更疑惑:“你......你要这东西干什么?真......真做护膝?”
“自然不是的。不过诳人。想不到你比我更能诳。”
陈清岚虽然疑惑不解,闻言也好笑,“阮小姐你太古董了,谎言又要与时俱进。”
阮碧纱笑笑,“羞愧。幸亏你来了。不然我难以交差。只是,你如何想到那般法子的?”
“我听他口气一副不耐烦别人跑来围观的样子,却又说为了能让人看见而特意多留了一天,这我想他内心肯定是很得意的,这种人都好名,这才讹他一讹。”
阮碧纱露出惊叹的表情笑起来,“原来如此。你果然聪慧。”
陈清岚被称赞得有些不好意思,于是转移话题:“你还没说,你要这个东西做什么用?”
“毋知为好,说了恐相见疑。”
陈清岚更疑惑。正想提问,阮碧纱又开口,“可曾记得,我曾与你说过‘带你看遍天下名花’?”
陈清岚自然记得的。点了点头。
“车上亦说了。待把这东西与人,我们这就去看花。虽不是名花,也可一看。”
“这样?”陈清岚看看两人泥泞不堪的腿脚,“有点煞风景耶!”
“自然要准备好的。”
她们终于回到了先前下车的地方。罗辉竟然搭了个小帐篷,摆了椅桌,准备两桶清水给她们清洗,也不知道他怎么办到的,陈清岚衷心佩服,也衷心感谢。
阮碧纱把篮子给了罗辉。罗辉接过撑着伞子往树林里走去,不一会,空着手回来了。陈清岚更好奇了,总不见得是拿去埋葬了吧?可也隐隐有种不问为妙的预感,是以虽然脑海诸多疑惑,到底没再追问了。阮碧纱说车里准备了替换的衣服,让她洗完脚进去换,陈清岚客气推让一番,因阮碧纱坚持,就先进去换衣服了,然后下车让阮碧纱换。
这才舒服了。两人清爽的躺在榻上喝茶,茶香袅袅,回想刚才一切,只依稀梦里遥远,不由得对视而笑。
茶香里,阮碧纱温柔的搭上陈清岚茶几上的手,笑得温柔动情,“真高兴你来。谢谢。”
陈清岚羞涩,心如擂鼓,不知所措,面上还强自镇静,“我不跟你客气,你倒跟我客气了。”
阮碧纱浅浅的笑了起来,极尽温柔,“既然如此,你我名字相唤,我叫你清岚,你叫我碧纱,如何?”
陈清岚现在脑子昏乱,她说什么都是好的,想也不想的就点头,“好。”
“清岚......”阮碧纱轻呢,似情人低语,竟有种说不出的绮丽气息,陈清岚脑子闹哄哄,反射性的迷糊应了,“嗯?”
“我且叫叫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