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白衣挑了下眉,似笑非笑地看着浩轩,“知道是知道了,不过我只给你这一次后悔的机会,事情过后我可是铁面无私的医者父母心。”
“不需要。”
白衣努了努嘴,在浩轩毫不犹豫说完进屋后向屋内望了一眼,他定是去守着那女子了罢。从他救起那女子起,他便从未曾离开过半步,好像他一离开,那女子就会消失或者死掉一般。
白衣低眸,眸中带着些许苦涩,让此时的他看起来不大像他。
“药。”屋内,白衣将手中的药递给了浩轩,“我知道你肯定不让侍女来喂,便就没把她们唤进来。”
浩轩接过了白衣手中的药碗,“你煎的?”
“若不然呢?这姑奶奶一身的伤病,连药都是个麻烦。若不是本神医亲自出马,旁人谁来亦是无法将药效发挥好的。”白衣得意地扬了扬唇,“所以你最好对我态度好些,若不然我在煎药的时候给她下些什么毒将她毒死你就白救了。”
浩轩白了白衣一眼,将药碗塞给了白衣,将躺在怀中的女子小心翼翼地抱在怀中,让她枕在自己的肩上后又接过了药碗,舀了勺药,吹了吹,要给女子喂下去。
怀中女子的身体软得似是一团软泥,嘴巴如何都张不开,女子似是在拒绝喝药一般,豪不配合,一勺药无论怎么喂都喂不进去,生生地洒了大半勺。
“若她无法吃药,她的命我可就真的不保了,或许她自己本就不想活。”白衣抖了抖肩。
浩轩锁眉,心疼地看着怀中的女子,又看向了一旁毫无所谓四处乱看的白衣,“你出去。”
“我?”白衣回过神来,弯了食指指着自己,一脸的错愕。
“嗯,就是你。”
“为什么让我出去?我一会儿还要给这女人诊脉呢。”白衣一脸的不甘。
“让你出去你就出去。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个自己走,第二个,我帮你。”
“好好好,我走,我走。”白衣伸手,被逼无奈地妥协。
“将门关好。”浩轩补充了一句。
白衣深吸了一口气,眸光一转,终是任命地将门带了上,慵懒地倚在门上吹哨。
屋内,浩轩拿起药碗喝了口药,吻上了女子苍白的唇,将口中的药哺到了女子的口中,浓苦的药汁从女子的喉间滑过,彼此口中皆弥漫着阵阵苦涩。
他重复着这一动作,直到将整碗药都给女子喂了下去。
他将口中余下的酸苦药汁咽进了腹中。她受的一切苦难,他多想替她承受,哪怕不能,他亦想替她分担。
若能让她像从前一样的无忧,忘记一切烦恼,他情愿付出任何代价。
每每看到海棠的来信,他的信便痛如刀绞,从前的步婉,无论生活怎样的艰难,无论有多大的烦心事,她总是能替自己排解得很好,面上总是会挂着笑。
孙权,都是你害了她。
他每时每刻都在想她,都想要带兵杀进江东,可是他不能。他真恨自己,他连去救她的能力都没有!
他能做的只有让自己足够的强大,如此他才能保护她,才能让她找回从前那个无忧无虑的步婉。
他好怀念,曾经的那个她……
好怀念,曾经的他们。(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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