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已经没什么事情了,你回去睡一觉罢,守了这女人这么久,就是铁打的身子也禁不住你这么作的。”白衣拍了拍浩轩的肩膀。
“嗯。若她醒了你让侍女去叫我。”
白衣将双臂慵懒地搭在了竹栏上,望着天边的云,悠闲地吹着口哨。
感觉到一阵脚步声,白衣悠悠地回过头去,依旧保持着吹哨的动作,正见屋前,一个女子站在门口,身材瘦削,面色蜡黄,双唇苍白。
“你醒了?还真挺能睡的。”白衣戏谑道。
“浩轩呢?”步婉向四处看了看,她现在谁都不认识,她不知道除了浩轩她还能依靠谁,相信谁。
“浩轩?哦,你是说玄德兄啊。这货比你还能睡。你还真是个麻烦,这几天他一直守着你,几乎没睡过,现在你好了,他自然要去补觉。要不然就真撑不住了。”白衣慵懒地双手环胸。
听他说到“这几天他一直守着你”时,她心中不由得一暖,说不出是感激,感动,或者还有心疼。
“我们从前认识吗?”
“我们?”白衣用手指了指自己,“别误会,虽说你的命是我救的,可我和你不熟。”
步婉低眸,她现在没有一点记忆,像是张白纸。这种感觉一点也不好,让她很慌措。她想,若不是浩轩还在她身边,让她有这种熟悉的感觉,她定是会崩溃的。
“你叫什么名字?”她问向白衣,心中不免有些疑惑,他同浩轩应当是熟识的样子,她既是浩轩的妻子,为什么这人会不认识自己呢?
她没有了记忆,却还是有感觉在,她总觉得她的经历并没有浩轩所说的这般简单。
心中只有感觉没有记忆的状态真的很痛苦。明明觉得什么都记得,却是什么都想不起来,什么都不知道。像是被掏空了所有,只剩下一个躯壳。
“姓华,名佗,字元化,不过你可以叫我恩人或者帅哥。”白衣慵懒地笑着。
“华佗?”步婉一怔,睁大双眸看着眼前的男子,一副震惊的模样。
“怎么,你对我的名字有意见?”白衣敛了笑,故作严肃。
“不是,只是……我觉得你应该是一个白发花花的老者。”她轻声道。
“开什么玩笑?爷我玉树临风,风流倜傥,还老者?!”白衣甚为不满地白了步婉一眼,“你这女人是怎么想的。”
步婉低眸,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只是觉得……有这种感觉在。我甚至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如此想,或许在你告诉我你的名字前,我都没有过这种想法。”
“这样啊。”白衣思考了阵,甚为粗鲁地将步婉的手腕拉了起来。
步婉一惊,他却已将手指搭了上去,数秒后又将她的手放了下,不,是甩了开。
步婉看着眼前的男子,皱了皱鼻子。
“没什么大事,就是不记事儿的原因。许是因为你从前听说过本神医的大名,可又听到了什么误传说本神医是什么老人,所以便就有了这种意识,虽然忘记了事情可这种意识还在。”白衣说完,伸手抚了抚两鬓,“哎,一定是有人嫉妒本神医年轻有为,玉树临风,才造了这等谣言。真该死。”白衣自我陶醉着,低眸一副自我欣赏的模样。
步婉低眉看着眼前的人,心里有种感觉,她对这个名字很有好感,对眼前的人一点好感也没有。
“婉婉。”焦急的声音带着关怀,浩轩急步走了过来,白衣一怔,忙离了竹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