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身落地,白阳重新回到沙漠,降在了他们身前,冷视着苏禾。就算她曾帮助过自己,但也抹不去她曾伤害过她的事实。
白阳从她面前走过,抬起脚,纵身一跃,站在了小白的背上。
“小白,我们走。”
“白阳。”苏禾喊住便要离开的白阳,也许是刚才下过雨,整个人看上去苍白无力,“我师父纵然有错,可你也不应该让他丢了性命。”
白阳扭头看着她,表情复杂。“他丢了性命,和我有什么关系。”
凡事有因果,年君自己种下的因,果自然要他自己吃。
而不是所有人都来责问她,她只不过是一个女人,谁都不想招惹。可世人偏偏来招惹她。
如今,世人皆在骂她。
骂她是魔鬼。
骂她杀害了亲人。
骂她是这个时代的灾星。
可是有谁明白,如果那些所谓的神不来伤害她,不来夺她的东西,不来抢她的爱人,那她又怎么会反击呢?
白阳只不过是将他们种下的果塞了回去而已。
“那是一条人命,你怎么会说的如此轻松?”苏禾终于缓缓地站了起来,朝着白阳的方向颤颤巍巍地走过去。
苏禾极目地看向站在巨狼背上的白阳,脸上依旧苍白无力,但却多了一丝坚硬。
“你们都向我讨债,可我又欠了你们什么。我不过是换了个地方生活,天尊老儿便喊打喊杀,我只是比所有人活的久了一些,可你的师父竟为了心中的一丝好奇而设了这么一盘棋,好让我跳进去。”
白阳道:“你们在对我做这些的时候,可有人站出来替我说话。”
苏禾沉默,抽泣着。
白阳冷笑一声,“苏禾,你没有经历过我这样的经历,等你有一天经历了便不会这样想了。”
苏禾还是沉默,因为白阳有句话说对了,世人都向白阳讨债确实不公允,然而造成这笔债的发动人她也有份。
白阳那三分冷峻七分森寒的声音再次响起:“你也曾伤害过我,但是看在你也救过我的份上,一码抵一码,以后我们不用再见。”
说完便骑着小白往狼城方向走去。
......
接下来的几个月时间里,白阳便发现了她可能做了一个错误的选择。
他顺手捡来的两只凤凰,太难伺候了。
明明是一只鸟而已,却只吃新鲜带露水的果子,果子摘下来的时间长了一些,它们不吃。喝水只喝山泉水,要是给了其他的水,它们不喝,它们反而会发挥自身的优势,喷个火玩玩。上次刚回到狼城的时候,便因为没有喝水而把一栋歪斜的建筑给烧了。
路过狼城外边的森林时,白阳用小白身上挂着了两个水壶去泉池里装了两壶,又顺手摘了一片泉池边上的芭蕉叶,然后从泉池里舀了一芭蕉叶的水,就这样用手托在芭蕉叶的底部,小缓步地走过去。
小白见状总是哼哼唧唧,看样子是不太开心了。
也难怪,大萌小萌的待遇比小白好太多了。
小白除了日常当白阳的坐骑以外,还不能大声的嗷呜。
谁让它只是一只狼,而大萌小萌是神鸟呢,喝水还得她这个主人亲自装水托着。
这就是投胎的差别待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