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特殊种后还获得了力量,这两个因素导致他的心理十分兴奋。
“喀喇——”是门打开的声音,吴铭听到声音,前方车厢的门。
鰍一脸忧愁的点着油灯开门进来,对着车内问道:“吴铭大人在吗?我来送食物了。”现在是熄灯休息时间,油灯的光照有限,鰍难以看到吴铭的方位。
“嗯,我在。”吴铭翻起身回答。
鰍向着吴铭的方向走着,看到对面休息的诚子:“我可以叫她起来吗?我带食物来,她怀着宝宝,不能饿肚子。”
“不必了,她已经睡着了,我刚刚找过东西给他吃。”
鰍蹲下身放好油灯,从篮子里拿出两个真正的饭团:“这样啊,我为她准备了饭团来着……”
“那个,吴铭大人,诚子她吃的是什么食物呢?”
“饭团。”
“唉?”
“就是你手上的那个。”吴铭没有打算对鰍说谎。
鰍惊讶道:“原来如此,刚刚我记得有人说饭团不见了几个,没想到居然是吴铭大人您给拿走了。”
吴铭挠挠头有些尴尬,若是四方川菖蒲或者九智来栖在他面前肯定对此不以为意,但在自己相对在意的人面前,偷东西毕竟是不对的。
“呐,可吴铭这样做也是事出有因的嘛,就原谅你了。”
吴铭说道“嗯,谢谢理解。”
鰍在车上听到了传言,趁机对吴铭问道:“诚子她…真的被感染了吗?变成了卡巴内瑞。”
吴铭看着诚子说道:“是的,她在上铁甲城前就感染了,不过多亏了生驹他们,抑制住了病毒对她的蔓延,将她成功转变成了卡巴内瑞。”
“那诚子她的宝宝,应该也没有问题了吧。”
吴铭顿了顿,在脑中思考了一下:“这个我不能保证,因为生驹的方法只是将病毒阻挡在脖子以下,至于她和她孩子的未来,现在还是一个未知数。”
“怎么会这样……”鰍对她的遭遇有些难过。
鰍有些泪眼朦胧:“卡巴内已经夺去了我亲人的生命、我朋友的生命,难道还不够吗?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出现卡巴内这些吃人的恶魔。”
“一切会好起来的。”吴铭说着他自己都不相信的话安慰道。
“呜呜……”少女低头呜咽着,在显金驿破城后,她已经失去太多太多了。
为了暂时的忘却悲伤,她只能认真工作,还照料着同她一样,在这场灾难中失去亲人的其它孩子;她得在孩子们面前表现得坚强,因为这样她才能给他们带来对生活的希望。
在白天她没办法表露自己的心境,可现在昏暗的空间却是让她沉寂下来,发泄着自己心中的悲伤,她毕竟还年轻,还是个女孩。
“会好的,会好的。”吴铭被她所感染,自己只是一个任务的过客,这场灾难在他眼中就是梦,可是自己面前活生生的少女却提醒着他,这里是真实,这个世界的人是有血有肉的、活生生的人。
吴铭想抚摸她的头,但是手悬在了半空中……
两只手臂揽过鰍的身子,少女身体一颤,吴铭抱住了她,吴铭卸掉背心的怀抱有些温润,她似乎找到了依靠,可以放心的发泄心中的悲伤,在吴铭怀中哭出声来。
吴铭是一个相对冷漠的人,即使是他的亲人死了,也很可能不会流一滴眼泪。
但吴铭清楚的知道,人与人之间是不同的,不是每个人都像他那样冷静,所以他能理解鰍失去亲朋的心情。
吴铭在少女的哭声中不禁有些触景生情,心中似乎想到了什么,缓声念出他世界的一首现代诗:
假如生活欺骗了你,
不要悲伤,不要心急;
忧郁的日子里需要镇静:
相信吧,快乐的日子将会来临!
心儿永远向往着未来,
现在却常是忧郁;
一切都是瞬息,一切都将会过去,
而那过去了的,就会成为亲切的怀恋。
女孩还在哭,吴铭不知道她有没有能听到他为数不多能背下来的诗句,他不是一个很懂得安慰别人的人,只能把自己所能做到的事情提供给她。
吴铭摸着鰍的头发,从车上的窗孔看向外面的篝火,自己什么时候能结束这段旅途?
“这首诗是哪位学士先生作的呢?”鰍从吴铭怀里抬起头,语气中还带着哭腔。
“他啊,叫普希金。”吴铭翻了翻自己的记忆,对怀中的鰍说道。
……
听到诗歌的不只有鰍一人,链接尾箱的车门后面,无名背靠着车门。
她心中下着决心:该死的卡巴内们,我一定要将它们全部驱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