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了一跳。“什么东西在响?”他凑到路畅跟前,四处瞅。
“没没没什么,闹钟没关。”
趁时安玩手机的工夫,路畅低头迅速扫了一眼屏幕——
“不许去!”署名长乐。
我靠,我这是被监视了呀?路畅欲哭无泪。怎么感觉像是进了传销组织,我都快…不对,我不是,我已经被洗脑了…
哪里听见有人扑哧一声嗤笑。
“尝试召唤灵了吗?”长乐此时的声音十分严肃,她不再躺在椅子里蜷缩一团,而是立在窗台,俯视着下方。
坐在她对面的是一个中年男人。平头,短发,胡须要去了半个脸庞。单眼皮、小眼睛、厚平框镜片,不怎么挺立的鼻梁,看起来黑头很多的鼻头,脸上沟壑纵横,最后一个还算圆滑的下巴收场。男人穿着警服。
“没有灵,”他推了推眼镜框,“很少遇到这种情况了。”
“被吸收了?”
“可能是,也可能是那边的人。”
“没有留下那个丑的要死的标记,不太像他们的风格啊。”
“总之,派烛过去查查,我不方便。”男人在自己的荷包里四处摸索,上衣两个口袋都翻了一遍,又去裤兜里翻腾,最后终于在屁兜里找到了压瘪的香烟。
“呐呐呐,出去抽烟。”长乐下了逐客令。
“今晚上有新人,你要看看吗?”
“不看。”
“那我叫新人和烛一起过去查查?”
“随便,听你的。”男人往外边走,挥挥手,“走了。”
“别对自己太苛刻。”长乐翻着男人带来的卷宗,一个老人倒在血泊里,身上处处可见血痕,似有心似无意地说道。
男人一路向外走去,像是没有听见。
“欢迎加入月初社!”
烛在切蛋糕,长乐在拨拉着气球玩,唯一一个喊出这句话的是个曾见过一面的人。
“你喊Amy也行,Amy老师也行,如果你想的话。”长乐介绍了一下。
名叫Amy的女人看不出年龄。妆容精致,下巴像竹笋尖一样俏皮,长发束在脑后,浑身散发着成熟女人的魅力。
“路畅同学以后多多加油哦!”Amy浅笑一下说道。
“林…林校长?”路畅吃惊地张大嘴。
“不用喊那么严肃,”Amy始终笑着,“我们都是社员哦。”
路畅还在呆看着。
“看够了把蛋糕分着吃了。”长乐瞥了一眼路畅。
“是。”路畅乖乖回答,敢怒不敢言。
“烛,放下幻灯片,”长乐吩咐着,“投影仪调亮点。”
随着幕布被放下,一具尸体出现在屏幕上。
“杀,杀人越货?”路畅此时有点哆嗦。
“这是昨天发生的一起命案。”长乐没好气地说。“sir已经排查过了,现场没有死者的灵,应该在常备警务的负责范围之外。”
“学校方面可以帮什么忙?”Amy问道。
“给这俩请假。”长乐蜷着双腿,捧着不知哪来的茶杯抿了一口,慢悠悠的回答道。
“我,我去干,干什么?”路畅指着自己的鼻子。
“查案。”
“我什么都不会啊夫人奶奶!您老放过我我给您做做文案端端茶洗洗盘子您看可以嘛?”
“不需要。”回答斩钉截铁。
“烛跟你一起去。你们年纪相仿,咋差距那么大?”长乐一脸鄙夷。
“年纪相仿?”
“她大一艺术生,绘画系的,特招生。”Amy解释道。
“你学啥的来着?”长乐问。
“土…土木。”
“土里土气。”
“…”
“收拾一下,明天早上就去案发现场,记住,无论发生什么,情况不对就跑。”长乐语重心长地提醒道。
“…”
今晚又要失眠了,这是路畅脑海里最后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