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这笑还没持续多久,便凝固在了他的脸上。
那道气势汹汹的白光一落到透明墙上,就像是撞倒在了一块软豆腐的怀里,一下软绵下去,没让那墙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你用劲了吗??”
“用了,前辈。”
“……真的吗?”
弗罗尔嘴角抽搐。
我不信。我不信啊!!中午那么大一块肉,你小子一个人全给吃了,还连吃了三块!凭任娘,都吃哪里去了?!
“……你再来,再来,这回多用点劲!”
劲!听到了吗?劲!我特别加了重音,你最好听到,不要不识抬举。
弗罗尔再次看着洛文德挥剑,一道更大更强更好的剑气被挥了出来,不带犹豫,直冲着那道透明墙而去。
他再一次期待了,再一次地重燃了心之信仰的圣火,他知道,他就知道,这个充满精神的小伙子,这个充满力量的小伙子,一点也不会在关键时刻掉链……
“嗞。”
这是熄灭的声音。
这是溃败的声音。
这是透明墙再一次吸收了剑气,毫发无伤的声音。
“卧,槽。”
这是弗罗尔的声音。
“再来一次。”
弗罗尔的眼里是熊熊燃烧的欲火,那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欲望,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的斗志。
“洛文德,给爷再来一次!”
“好的,前辈。”
……
“再来!”
“好的,前辈。”
……
“再,来!”
“好的,前辈。”
……
“再来啊!!”
“好的,前辈。”
……
“来啊!”
“继续啊!”
“最后一次!”
“再来最后一次!”
“……再,最后一次!”
“好的,前辈。”
“艹。”
弗罗尔瘫倒在地,好像周身所有的力气都被那劈不破的墙抽去。
“这玩意儿怎么这么结实啊……”
“是挺结实的。”洛文德将剑收回剑鞘,作为出力最多的那个,他倒是不觉得有什么累的,毕竟,他最大的好处就是不知疲惫。
他走上前,摸了摸那墙。
“或许……前辈,会不会是我们的方法不正确?”
“啥呀,啥不正确?”弗罗尔有气无力,“你都使那么大劲了,还破不开,还能有什么办法?”
“也许……”洛文德看了看那堵透明的墙,“我们试试像这样轻轻敲一敲它?”
“啥呀,你在说啥,怎么可能嘛,你用那么大劲都弄不破,轻轻敲两敲怎么可能破呢……”
“噗。”
一个开裂的声音。
弗罗尔睁大了他的小眼睛。
紧接着,更多像是玻璃开裂的声音响起,那透明得看不到墙体的平面上出现了许多像闪电似的痕迹。不到一刻钟,那座围住这座城镇的透明墙应声倒下,城外,只留下目瞪口呆的弗罗尔,和一直面无表情的洛文德。
“卧,槽。”
还没等弗罗尔从墙体破裂的狂喜中缓过来,天上的那轮血月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变成了圆月。在墙体全部倒下的那一刻,原本明亮的它像个警报灯似的立马闪烁起来,刺耳的警报声登时响起。
全城的人都被它弄得不得安生,沐鸢飞捂住耳朵,忍着不适,挪步到窗前像一看究竟。
她看到,一团巨大的、黑色的、闪烁着不明光亮的黑雾从城镇的上空掠过,乌压压一片,朝着城外飞去了。
那不明的光亮。她看到。
那是人眨动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