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心点儿,人家现在可是双身子的人。"华溪烟又叮嘱了一句。
风滔的手一顿,随即看着杨瑾容的眼神中带着几分嫌弃。狠狠扯着她大步走了出去。
房子里又恢复了清净,王璟谦这才对着华溪烟道:"你去休息吧。"
"我没事。"
"你不要命了吗?"王璟谦的语气蓦的严厉了起来。
华溪烟吞了吞口水,她好不容易才捡回一条命,怎么就不要命了呢?
王璟谦转动着轮椅走到了一边的案几上,提笔洋洋洒洒地写了好几大张纸。
"王晋!"
"堂兄。"王晋风一样的冲了进来。
"抓药煎药。"
王晋嘴角抽搐地接过了那几张方子,吞了吞口水,有些悻悻地道:"堂兄,这方子是治疗内伤和肝脾受损的,对于杨瑾程来说是不是太补了点儿?"
"给她吃的。"王璟谦伸手指了指华溪烟。
王晋的手一抖,立刻上去握住了华溪烟的手腕。
"我没事。"华溪烟将王晋的手拂了下去。
其实人都有一个共性,那就是当自己真的身子欠安的时候,往往很怕被大夫瞧见。华溪烟也是这样,方才王璟谦的话已经让她心里发毛了,她是真的不敢再让王晋看了。
王晋却不管,过了几招之后便将华溪烟的手腕牢牢握在了手中。
华溪烟任命地闭眼,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
果真,一炷香的时间后,王晋的脸黑的如同锅底一般。
他指着华溪烟,狠狠地指着,华溪烟将眼眯成了一条缝,满脸无辜地看着他。
最终王晋还是败给了她这个表情,伸着手颤抖了半天,最终什么都没说,拂袖离开,显然气得不轻。
"近些日子以来,你好生的修养便是,什么都不要管了。"王璟谦看着华溪烟可怜巴巴的模样,不禁也放轻了语气。
"知道了。"华溪烟没有什么犹豫地立刻答应。
"不管了?"
"不管了。"
"放弃了?"
"放弃了。"
"认真的?"
"认真的。"
"我可听说他只身一人离开了陈留谷,将一切都托付给了宁晔。宁晔如今正满天下地找他呢。"
华溪烟轻淡无波的眼中微微泛起了波澜。
她还是这样,只要一听到关于那人的消息,就忍不住心下悸动。
对上王璟谦满是戏谑的目光,华溪烟的脸色红了红,翻了个白眼:"和我有什么关系。"
说罢,甩袖便走。
风滔摸摸鼻子,看着自家小姐拉的长长的一张脸,有些汗颜地喃喃自语:"真的这么绝吗?"
"她要是做的绝了,只是现在这种样子吗?"王璟谦语气清润,隐隐带着几分笑意。
风滔有些不明所以。
"若是她真的完完全全不理会云祁了的话,你觉得她还会这么明目张胆地回上京来?她有一万种方式将自己藏起来,让云祁一辈子也找不到。"
风滔立刻意会,唏嘘万分地摸着下巴:"真是看不出来啊,咱们挽魂公子还是这世间情爱的个中高手啊!"
"你话太多了。"王璟谦将轮椅转了回去,继续看着床上的杨瑾程。
风滔却好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般,满怀深意地打量着王璟谦,那火辣辣的目光让王璟谦觉得如芒在背,几乎要忍不住一掌拍死他。
等到天明时分的时候,杨瑾程的呼吸忽然间变的重了起来,却不是那种即将康复的模样,而是一种呼吸艰难的粗重,似乎每一下呼吸,都耗费了她的所有力气。
杨府内又炸开了锅,王璟谦和王晋又是好一阵忙活。起初的时候杨瑾程只是面色涨红呼吸艰难,等到后来,开始不停地咳嗽,剧烈的震动将胸口的伤再次崩裂,血流不止。
他的伤正在胸口,每一次伤口裂开,对于原本就重的伤势来说,更是雪上加霜。
华溪烟站在门口闻着屋中那浓重的血腥味,菱唇紧抿,紧张万分。
杨瑾容依旧在一边骂骂咧咧,不过这个时候,华溪烟已经没有功夫去理会了。
就这么一直忙碌了大约有两三日才消停下来。倒不是因为杨瑾程的伤势痊愈了,而是……他失踪了。
一个连呼吸都困难不已的人,在这偌大的杨府中,在众目睽睽之下,在无数侍卫的监守下,失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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