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时此刻她突然明白,这个人,是个为达目的不顾一切的人,他只站在自己的角度去思考自己的所需,即便他喜欢一个人,也是带着占有欲的去表达自己感情,却浑然不知自己的自私,却要摆出一副我做这一切都是因为喜欢你。
以前是,现在还是。
齐文轩眸光微微的深了,是他自以为是了吗?
千敬淡淡道:“我来便是想告诉你,你所有的行为只会让人不齿,更是让我怨恨于你。今日之后,你我之间再无瓜葛。”
千敬抓住马缰,轻轻一纵身,上了马背。
“在你心里,是否有过我?”眼看千敬要走,齐文轩缓缓开口。
“从不曾有。”
齐文轩“呵”的一下,笑道:“既然从未有,那我所做的努力又有什么错?”
他自幼便懂得一个道理,所有他想要的东西,若是不努力去争取,便什么也得不到。就像他幼时与皇兄争夺一块宝玉,就像这本不该属于自己的太子之位,就像这君临天下的龙椅,哪一样不是他自己努力争取来的?
他的母亲,带给他的从来不是荣誉,永远是无休止的嘲笑。嘲笑他的身份低微,嘲笑他有个婢女母亲……
若他不去争取,这又有哪一样是能得到的?
现在她却告诉他,他所有的努力都不曾得到分毫的回报,又让他如何来接受?
千敬抬起眼睛凉凉的看着他,神情有些嘲弄:“这世上有些东西是要努力争取,可若执迷不悟,与强盗又有何区别?”
丢下这句话,一挥马鞭,扬长而去。
齐文轩身形渐渐僵硬。
“皇上,现在出手,还有机会将她抓住。”站在一侧悄声开口。
“睿王岂会让她一人前来?”
那人身子一顿,视线向远处看去,果然见不远处,齐文轩骑在马上,其身后,尽是装备精良黑压压的军队。
过了这个边界,便是钟离国的领土,一旦越界,便不是私人恩怨了。
“皇……迟姑娘始终不懂皇上的苦心啊。”那人不由开口。
齐文轩淡笑道:“她早晚会明白,终有一日。”
…………
说是宫中来了圣旨,召谈睿铭速速返回。千敬无所谓的撇撇嘴,皇帝钟离赫定是知道她回来的,召谈睿铭回去,不也是让她早日回去嘛!
一路不快不慢,千敬整天和七位师兄嘻嘻哈哈,这下可好,谈睿铭醋坛子打翻了!
千敬见谈睿铭总是一个人生闷气,不时还将她一个人带的远远,就是搞不明白,谈睿铭这是怎么了嘛!
不就是多和师兄们说了会话,不就是和师兄们玩了会游戏,不就是和师兄们交换了外面淘来的稀奇玩意……
几日的时间,一晃而过。眼见着第二日便会京城,大大的饭桌之上,千敬一直想问却又没有问出的话,这会一股脑的全问了出来。
她有直觉,这些烦心事,是真的会让人很糟心。是以,她就是那种不想烦恼太多的人。如此,便都把烦心事攒了下来,等爆发的时候,要烦就烦出天界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