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大红鸣鸡纹喜褂的夏清平自台上一跃而下,宾客纷让,他三两步穿过人群,来到长孙宣闻身旁。
夏清平视线环顾一圈众宾客相,再以阴鸷目光看向项尘,不紧不慢道:“项尘是吧,你先是用言辞之利激恼周族长,将自己拉在这大多数的一方,再塑造了一副受害者的模样,唱上一番苦情戏,将我夏家,将我夏清平推到‘强人所难’这一侧,至于你项尘,则是扮演了不惧艰险的其中一只鸳鸯,我说的可对?”
项尘不置可否地一耸肩,心中却暗暗警惕,当众出了天大洋相的夏清平,非但没有正常人的恼羞成怒,还井井有条地分析起了局势。
这可与直接动手有着天差之别,若是夏清平蛮不讲理地不与项尘辩驳一二而是直接动手,难免落人口舌。
果然,夏清平此言一出,宾客的议论中再次有了些其他风向,夏家地位在此,这又本就是夏清平的婚礼,对于他,不可能呈现一边倒的群讨之势。
见此夏清平呵呵一笑,而后再看项尘,忽地露出恍然之色,道:“我说你们这些小蟊贼为何如此眼熟,两年前的杜尚别,就是你们惨败于我手。”
江枫等宗师以及众宾客面露诧异,这两者,竟还有这些过节?
“姓夏的,何必装模作样?”项尘回讽道,“两年前我等败了神山阿瑞兹、圣廷白衣、印度苦行僧、山雪殿普希金兄弟等一众人,最终终是要抢到那达道花果,将胜利果实尽揽华夏手中,你偷鸡摸狗躲在一旁占了便宜不说,还为了讨好那些势力将达道果双手奉上,一副小人嘴脸,还舔着个脸在这吆五喝六?!”
夏清平就要以“毫无大局观”一类言论反驳,却是有一苍老声音插口。
周遭五米内无人站立的清癯老者穆老用一声满是质疑的语调问道:“可是真有此事?还有人敢将到了我华夏手中的东西拿来送人情?”
穆老一声为国征战,一见不得看着异兽腿哆嗦的,二见不得出卖国家利益的。
达道花果,那是战略级物资。
夏清平到了嗓子眼的话语卡住了,话锋一转,铿锵道:“颠倒是非,若非是我出手,就凭你这几块臭鱼烂虾,怕不得是竹篮打水……周正,你说!”
一张被掀掉桌布的桌上,周正刚在其父周元的调理下幽幽转醒,就见到眼前双方对峙的一幕,而后就听到夏清平的喝问,看着夏清平的眼色,周正一咬牙就要胡诌八扯一番,却听项尘几位讥讽地一笑,而后道:“让自己的狗腿子当人证,你夏清平也就这点水平了。”
周元听到自家儿子被人说做狗腿子,就要发作,穆老却不给他这机会。
“年轻人,你说周正的话不可信,那你可有佐证之物?”
这次开口的是一直插兜旁观的尼尔斯。
项尘本就不是智将,将他顶到风口上不断与人对峙,就算项尘应付的来,也是他尼尔斯的失职了。
因此他走上前来,与项尘并立道:“老人家,去过杜尚别的除了这周正,可还大有人在。”
夏清平目光冰冷地扫了圈那些同龄小辈,使得其目光纷纷闪躲。
尼尔斯见状不气不闹,乐呵呵道:“我想就算是其他人畏惧夏家权势害怕被报复,在场的也有人不惧怕这些……我说的可对,解千愁解少阁主?”
一副老神在在缩在人群之中看好戏的解千愁当场炸起头皮,这天杀的白褂子是哪来的,怎的就直接挑到自己头上了?
他解千愁不怕夏家报复?
就算宗派联盟一气连枝,有密宗老活佛坐镇的天山战线也不是夏狮狂说插手便能插手的地方,可也不能这么玩人吧?
没看到那姓夏的都快用眼神将他给千刀万剐了?
可他也不能撒谎,毕竟杜尚别知道真相的人不少,别人就算了,他解千愁是华夏之子,宗派联盟的门面人物,他编瞎话,丢的是可不是他自己的脸。
解千愁舌苔都发苦,真是无妄之灾。
其实不用他说话,就是他这幅苦瓜脸模样,只要眼睛不瞎的都能瞧出是怎么回事。
尼尔斯轻笑一声。
他就一句话,让夏清平好不难堪!
看着侃侃而谈的尼尔斯,别人尚未有所发现,倒是穆老一皱眉,仔细打量片刻,疑惑道:“你……可是来自德法联合科学院?”
尼尔斯插兜的双手伸了出来,行了个欧洲的按胸礼,道:“老人家,那已是过去式,如今的尼尔斯,只是项尘身边一介布衣罢了。”
欧洲人的面孔说着流利的中文,即便所谓德法联合科学院在场大部分人不知为何物,却并不能阻碍他们感受到尼尔斯的不凡。
“果然,欧洲神童,尼尔斯。”穆老赞叹一声,“虽然老朽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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