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禤婶家的二姑娘今天结婚。
这个故事我妈唠叨了三遍。
“老头子,把红包准备好,今天我都没去吃席,你说我吃的下去么,哎,真他娘的操心,我这辈子算是白活了,你说我招谁惹谁了我,到头来赶上这么个无牵无挂的清闲命。。。”
“行了,人家的婚礼,已经是个过去式了,你老提它干嘛。”
“哪都有你,刷碗去!”
其实,我想告诉他们,我想结婚。
开往南国海滨城市防城的G0771次动车缓缓地驶离徽州,徽州只有这一辆列车南下,但北上和东进的却很多。
全程1200公里,时速191千米每小时,这辆动车有点懒散。
二等车厢里自觉地分为两派,有伴儿的和没伴儿的,一派人在喋喋不休地复述着家长里短,一派人看着手机或者ipad,偶尔这一派人会有一个两个拿起一本书故作姿态,像文化人一样笃信书中自有颜如玉,两派人(除了这一两个人以外),都会投来不屑的目光,在这个时代,除了网络来钱快,普通人想不到其他的方式。
“哥们儿,尝尝我的干豆腐,别客气。”
“哦不不,谢谢了。”
其实,我想把那淡黄色的北方食物硬生生地接过来,但我执拗的个性不允许我这样做。
我叫左右。父亲给我起这名字的时候,大概是想让我左右世界,现在,我被世界左右了。28岁前,我想把自己嫁出去。
我叫浑洁,女,29岁半,我争取在我30岁前把自己嫁出去。
这种梦,我做了七年,其中有五年,是我爸妈帮我做的。
“结个婚有那么难吗?”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于是平静地回到自己的房间,关门,锁门,点燃一支女士香烟。
阳台上的多肉死了个精光,一盆绿箩在横七竖八地做着拉伸运动,它的手已经快伸到我的床头,对此,我有些恐惧,就像我对30岁的生日那般恐惧一样,细细的汗浮在我的额头,这是表征。
我是一名小学老师,教英文的。
我一直觉得英文特别伟大,因为身边的同事大都英文很烂,这是我找到存在感的唯一方式,但因为我长得不好看也不漂亮,我那引以为傲的东西反而成了我的累赘。我闺蜜岑树丽说,没人会在意女人多优秀,他们在意的只是你的脸和身材,你长的好看,你所有的坏习惯都会加分。
所以,我所有的好习惯都会减分,按照,她说的话。
今天你必须跟我去相亲。去了也没用,我不去。机会得争取你知道吧,怎么这样子呢?我不去,去了也没用。
岑树丽站着说话不腰疼。每次相亲,她都像口香糖一样黏在我身上,我这人嘴笨,又没有她漂亮。当男人不时地把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投到她35c的地方,我就知道这次又没戏了。
你总这样有意思么,抢我男朋友有瘾是吧。
这次我爆发了,源于她在此以超短裙猎获了一位我有些好感的初中英语老师。
洁,我真不是故意的,他不行的,我帮你试过了,真的,结婚之前要把这个人弄得一清二楚,包括他有过几个前任,喜欢穿什么牌子的衣服,内裤多久换一次,还有,耐力行不行。你别说了!
我有点生气,但挂了电话的我马上后悔,其实我想跟她说,等你结婚的时候,我就在你的婚礼上说书,内容分十章二十节都是关于你的情史和下三滥的故事,我保证让观众叫好,说不定还能拿到赏钱。
但,我没来得及说,一会儿,我就忘了这事了。
妈,我要去防城一趟。去吧,给我带回来个女婿。好的,我一定给您二老带回来个女婿,能不能给我一千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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