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夏槿总要磕着葵花籽看,还要听一堆小丫头拍手尖叫;
还要听其他武婢念叨,不是一个路子就不能喂招了吗?
哼!
这份不解风情,夏槿都侧目,不知这两个功夫女侠,什么时候能遇见良人。
最近,
和福豆合股的点心铺子开张了,生意兴荣。
和南国商道的关税正在谈判,
和学生们一起做的织机,也快要成了,已经到了调试阶段。
夏槿高兴。
在自己的院子里设宴,请所有的助教和优秀的学生一起用餐。
时间当然定的是中午。
午宴。
厨房里的大师傅来了两个,用她的小厨房做了两桌的酒席。
快要到立夏的时节,青菜瓜果有很多,又靠近山上,有很多野味。
桌上的菜,便就自然丰盛。
夏姑娘还从铺子里拿来许多南国的瓜果,菠萝切了小小的块儿,橘子用了糖水腌制,椰子炖了鸡……
席间觥筹交错,她也凑趣喝了两杯。
等所有人都出去,勅岩走在后面。
夏槿忽然叫住他,说道:“……师兄总说,越是美丽的东西,越危险,越是完美的事情,越暗藏危机。你……会骗我吗?”
勅岩顿住了脚步,没回头。
会吗?
他是漠邶的王,
漠邶与祁国,势不两立。
他们之间,
不是他死,她死,
或者连沈信都死了,就能解决的事情。
就算这个院子里,所有的人都死了,也不能。
漠邶和西北的百姓,打来打去几百年,血海深仇,仇恨刻在骨子里。
不管哪个首领死了,只要百姓还在,只要还剩一个人,就会不停的打下去。
祁国强盛,漠邶一定会被屠。
祁国的机关大师,就必须死。
他是漠邶的王,他得为漠邶做事,他不仅仅,是他自己。
有些人,注定,此生为敌。
他回头,她已经睡着了,几个丫鬟正在给她收拾。
刚才的话,或许都是醉话吧。
勅岩那句不会,就生生的噎在了喉咙里。
既然她睡了,骗她的话,还是少说一句。
他大步的走了,
不去想方才,在她小书房的香炉里,丢下的曼陀罗的香粉。
……
漠邶,
九王子经过许多天的休养,伤势已经基本痊愈了,人也精神了很多。
他又穿上了锦帽貂裘,豪华车架,随从武士无数,部落也在天机阁的帮助之下召集了许多。
他向其他部落而去。
这个部落是草原最强盛的部落,中央大帐里,首领正带着人饮酒。
“首领,九王子来了。”
“谁?”首领以为自己听错。
帐子里的人都惊讶了。
九王子,那个草原的笑话,老漠邶王最丢人现眼的儿子,前些日子差点儿死了,将将逃出一命的人吗?
“没想到他还敢露面?”
“真是不怕王上把他喂狼。”
“哈哈哈……”
一群人嘲笑。
首领说:“既然敢来,就让进来看看。”
“对对对,拉进来看看,指不定练就了绝世武功呢……”